止血,但始終未曾有過片刻養息,經過一陣奔行之後,傷口H處,隱隱作痛。
那白衣使者,喝令停下休息,兩人立時閉目而坐,運氣調息。
過了片刻,那白衣使者去而復返,說道:“君父之命,四大俠進見。”
只見那四個手中牽著黃毛巨犬的大漢,齊齊站了起來,魚貫隨在那白衣使者之後而行,不發一言。
只見五人繞過了一片叢林,消失不見。
又等約一頓飯工夫,那白衣使者重又轉了回來,說道:“君父有令,請諸位登峰一觀。”肅立群豪齊齊舉步而行,登上了一座峰頂。
這時,天色已然大亮,四外景物清晰可見。
只見那青衣老人,端坐在一張披有虎皮的木椅上,那木椅前後,直伸著兩支木杆,黑、綠、紅,三衣使者,並肩立在那老人身後。
容哥兒緩移身軀,避開了兩個遮擋視線的身影,凝目向下注視,心中暗道:“這青衣老人,找到這座山林之中,難道那萬上門主,隱位於此地不成?果真如此,這青衣老人實有著不可思議之處,半夜之間,就能查出那萬上門的隱匿之處,而且率領高手,直趕至此。”
思忖之間,只見那山谷下草叢裡,竄起一條入影,直撲那環立的茅舍之中。只見那青衣老人舉起右手一揮,十二白衣劍手突然向峰下奔去。容哥兒見幾人奔行的輕功,不由吃了一驚,暗道:“這幾人好輕功。”
原來,那十二人有如一道白色水浪,直瀉而下。
青衣老人回頭環顧了一眼,道:“還有什麼人願下去瞧瞧?”
楊九妹和那大劍主齊齊應聲而出,道:“兒臣等願往。”
那青衣老人望了大劍主一眼,緩緩從懷中,摸出一粒丹丸,道:“再踢你靈丹一粒。”
大劍主道:“謝君父恩典。”
青衣老人一擺手,道:“你們去。”
楊九妹和那奇臉大漢,齊齊轉身,直向峰下奔去。
周奇一拉容哥兒的衣袖當先向峰下追去。容哥幾微微一徵之後,追隨在周奇身後面去。周奇奔行之勢,似不夠快,和那大劍主、楊九妹的距離,越來越遠。
容哥兒雖然加快速度,但因周奇身體阻攔,只好隨在他身後。
將要奔落峰底時,周奇突然轉過臉來,望了容哥兒一眼,低聲說道:“不可大露鋒芒。”加快腳步,向前奔去。
容哥兒心頭一驚,暗道:“這話倒是不錯,我來至此處,志在臥底,豈可當真為他們拼命,何況太露鋒芒,亦將啟人疑問,奇怪的是那周奇似是早已看出了我的身份,竟然是處處保護著我。”思忖之間,人已到了谷底山村旁。
抬頭看去,只見那十二個身著白夜的劍手,拔出長劍,圍住一座茅屋。
那大劍主和楊九妹遠立在兩丈外一株松樹之下,凝神而觀,此刻那大劍主已然用一條白紗,包起了左額,掩住那挖了的左目。
一條黃毛巨犬,仰臥在那茅舍前,看樣子似是早已死去。
四怪也只餘了三怪,每人手中仍然牽著那黃毛巨犬。
容哥兒目光轉動,不見屍體,想是那人衝入了茅舍,犬被打死,人被生擒。
再看那茅舍,一片平靜,木門中閉,窗簾低垂,聽不出室內有一點聲息,出瞧不出有一點可疑。
就這一陣工夫,場中已有變化,兩個白衣劍手,聯手向那茅舍之中衝去。
那半閉的木門,被一個白衣人一腳踢開,兩個人一起衝入了茅舍中去。
但那兩扇木門,突然又輕輕的關上。仍是半閉半開。
兩個衝入室中的白衣劍手,有如投在泥海中的砂石,竟然聽不到一點聲息。
大約一盞茶時光,餘下的十個白衣劍手,已然沉不住氣,齊齊向那茅屋行去。
容哥兒心中暗道:“這白衣劍手個個武功不弱,就算通上了當代第一高手,也不至於沒有一兩招還手之能,怎的竟聽不到一點聲息。”
容哥兒眼看那些白衣劍手和楊九妹等人大都全神貫注在那座茅舍之中,低聲說道:
“周兄、如若情勢有變,咱們可要出手?”
周奇目注茅舍,緩緩應道:“最好是不要出手、如是非得出手不可,也不要太露鋒芒,最妙的還是勉力自保。”
那些白衣人,雖然神情冷寂、木然,但並不痴呆,竟然不再向茅舍之中衝去。一挫脫,收回長劍,緩步向後退左。
十個白衣人集在一起,交談一陣,重又散佈開去,八個人環布在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