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之外,兩個人轉身向山峰之上奔去,顯然這群白衣劍手商量之後,決定回去稟告青衣老人。
突然間,站在兩文外的大劍主和楊九妹,並肩而行,直向茅舍衝去。
周奇低聲說道:“咱們得保護劍主。”急追到大劍主的身後。
容哥兒隨著那周奇行動。
行近茅舍,只聽那大劍主高聲說道:“室中主事,請出答話。”
他一連喝問數聲,始終未聞茅舍中有人答應。
大劍主突然回過頭來,望了容哥兒一眼,道:“你到那茅舍裡面瞧瞧。”
容哥兒怔了一怔,舉步向前行去。
他走得很慢,心中更是紛亂如麻,不知如何才好。
楊九妹望著容哥兒背影,緩緩說道:“大師兄,這人可是小妹僅有的一位活命屬下嗎?”
那大劍主點點頭,低聲應道:“不錯,他已經過易容,小兄覺得此人行跡有些可疑,只好借刀殺人了。”
楊九妹不知容哥兒是否已被人瞧出破綻,一時倒也不敢再多言。
兩人的對答,聲音雖然很小,但因容哥兒走得很慢,又凝神靜聽著兩人的談話,所以聽得十分清楚。心中暗道:“原來那大劍主早已發覺我的可疑了,但卻礙於那場九妹的情面,一直不敢說破,此刻當面點破,要我沖人茅舍,如是立下功勞,自然是好,如果被人殺死,他可個留痕跡地除去了心中之疑,這辦法不錯啊!但不知楊九妹對我如何?”
他雖然走得很慢,但那茅舍距自己停身之處,不過兩丈多遠,不覺間已越過那白衣劍手的警戒之線,行到茅屋前面。
容哥兒親眼看到了兩個白衣劍手,進那茅舍之後,如投在那泥海中的砂石,聽不到一點聲息。
他已經見過了萬上門中很多高手,確實個個武功高強,四燕八公,加上金道長,和幾路總探,個個都有著非凡的身手,那萬上門主,想來必將更在幾人之上。
這些人對自己,似乎是都很禮遇,如若以本來面目衝入室中,也許他們可以手下留情,如今易容改裝,行入室中,勢必要遇上極強烈的攻襲。
但此情此景,已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前進,伸手拔出背上長劍,護住前胸,提聚真氣,緩緩回頭望去。
這時,那大劍主、楊九妹、周奇等,都已逼近那些白衣劍手警戒線,三個人,三種不同的表情。
那大劍主滿臉冷漠之色,似是對容哥兒衝入茅舍的生死,全然不放心上。那楊九妹卻是雙目個奇光閃動,凝注著容哥兒,神情間一片憐措。
周奇雙目圓睜,木然而立,是一副一無可奈何的神色。
只見那大劍主舉手一揮,冷冷地說道:“衝過去。”
容哥兒一咬牙,縱身一躍,直向茅舍之中衝去。
他已知道茅舍中,充滿著死亡的兇險,是以衝入室中時,全神戒備,果然身子剛剛進入內室,寒芒一閃,兩縷銀線迎面襲來。
容哥兒長劍揮轉,叮叮兩聲輕響,兩枚銀針被長劍擊落。
緊接著左側潛力洶湧,一股掌風,急襲而至。
容哥兒左手一揮,接下一擊,竟然被震得退了兩步,心中暗道:“這人的內功,好生精深。”心念轉動,還未來得及轉臉瞧看是何許人物,右側寒光一閃,兩柄長劍,同時襲到。
容哥兒一提氣,長劍揮去,噹噹兩聲金鐵交鳴,封開了兩柄長劍。
第二十四回兩雄爭霸短兵接
他衝入茅舍,擊落暗器,接人掌力,封擋長劍,連續而行,一氣呵成,竟然還未看清敵人何在。只聽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了過來,道:“不要傷他。”
四周凌厲的攻勢,隨著那一聲清脆的聲音,停了下來。
容哥兒此刻,才有時間抬頭打量了一下室中景物。
只見一個全身黑衣,面垂黑紗的女人,端坐在茅舍一角木椅上,身後並立兩位姑娘,左右各立一婢。那身後二婢中一婢是和那二姑娘比劍惡鬥的紫燕,左右兩個女婢,是金燕、玉燕,只有一婢,未曾見過,想來,定然是四燕中的另一燕了。
目光轉動,只見那室門之後,各站著一個勁裝佩劍大漢。
茅舍左側,站著兩個白髯老史,身著發衣,長髯及胸,右面是兩個手執長劍的中年漢子。
在兩個中年大漢之後,五尺左右處,站在青袍會發,長髯垂胸,手執拂塵的金道長。
嚴小青仍是一身青衣,背插長劍,緊依金道長身側而立。
木門後右面的牆壁處,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