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雲大師道:“什麼事?”
田文秀道:“我等雖有面具,可掩任真正面目,但諸位的身材,和鄧二,張四等,卻有很多不同之處,以他為人的籬密,豈有瞧不出來之理。”
語聲一頓,接道:“他如當面揭穿,咱們還可放手和他一搏,如是他裝作不知,先讓咱們失去武功,那豈不是任他宰割了嗎?”
談話之間,突聞一聲步履聲,傳了過來。
慈雲大師低宣一聲佛號,道:“老袖一生中從未殺過一人,今日,要開殺戒了。”
這位少林方丈語聲一落,果然滿臉上泛現一片殺機。
容哥兒暗道:“少林武功,名震江湖,他既為少林掌門,必已得真傳,不知來的是何許人物,要一試這位高僧掌勢了。”
心念轉動之間,身著黑衣的水盈盈,已然疾奔而至。
只見慈雲大師右掌微揚,似是要推出掌力。
容哥兒心中大急,一橫身,攔在慈雲大師身前,低聲說道:“大師不可發掌。”
水盈盈來勢匆急,直衝到容哥兒身前,才停下腳步。指頭望容哥兒一眼,突然一揚右手,點向容哥兒前胸,口中冷冷道:“我寧死,也不願再聽你們擺佈了。”
容哥兒知她把自己誤認趙大,縱身避開,說道:“江二姑娘,在下容哥兒。”
水盈盈收了右掌,奇道:“你是容哥兒?”
容哥兒取下面具,道:“正是在下。”
水盈盈奇道:“你怎麼戴了趙大的面具?”
目光轉動,望了田文秀一眼,道:“三公子。”
田文秀微微一笑,道:“四夫人。”
水盈盈冷笑一聲,道:“容哥兒,這位三公子,在四公子中最富心機,和那趙大分庭抗禮,咱們先合力殺了他再談不遲。”
容哥兒搖頭說道:“多虧他幫忙,我們才能搏殺趙大,殺死鄧二。
水盈盈眨動一下大眼道:“那是說,他也棄邪歸正了?”
容哥兒介面道:“大變於俄傾之際,能阻止這場大劫全仗他之力了……”
水盈盈接道:“楊三陰沉多智,不可相信,你是否已知曉他真正的身份了?”
容哥兒道:“在下已見過他真正面目了。”
水盈盈道:“他究竟是誰?”
田文秀接道:“容兄,咱們相約有言,希望容兄能夠遵守承諾。”
容哥兒道:“楊兄放心。”目光轉到水盈盈的臉上,說道:“我已經答允過楊三兄,不洩露他真正身份,這還要姑娘原諒了!”
水盈盈沉吟了一陣,道:“那趙大、鄧二,都是他幫你殺的嗎?”
容哥兒道:“是的,在下可以奉告姑娘,如非楊兄相助,此刻大局早定,迴天乏力了。”
田文秀接道:“江二姑娘匆匆來此,必有大事奉告,容兄怎不快些問個明白?”
容哥兒心中暗道:“不錯”不容那水盈盈多問話,介面說道:“那位張四公子呢?”
水盈盈道:“死了。”
田文秀道:“屍體呢?”
水盈盈道:“我把他埋起來了。”
田文秀哈哈一笑,道:“他死得很值得,有你這樣紅粉知己為他收屍,死也瞑目了。”他雖然是縱聲而笑,但笑聲中卻充滿著淒涼悲傷。
水盈盈雙目中進出了忿怒的火焰,冷冷說道:“你們那麼可恨,憑藉著藥物,不知糟蹋了多少少女的貞潔,揉碎了她們的心。你們卻陶醉其中,恣欲縱情,如論你們的罪惡,當真是死有餘辜,就算碎屍萬段,也不為過……”
田文秀道:“是的,在下想不通的是,姑娘竟然還埋了他的屍體。”
水盈盈道:“唉!我心中雖然恨他入骨,但他究竟是第一個得到我的男人啊!”
田文秀道:“女人心就是這樣矛盾,恨中有愛,愛中有恨,無法叫人明白。”
水盈盈長吁一口氣,道:“如今他已經死了,但他在未死之前,卻做了一件好事,我就為此趕來……”
容哥兒接道:“什麼事?”
水盈盈道:“他們那位父皇遣人送上一封書信,那時他本己難再支援,但聽得那相約暗訊之後,掙扎而起,拼耗最後一口氣,和那人見了面,取得書信,在燈火下拆閱之後,要我匆匆趕來此地,將此信公諸趙大、鄧二的面前,或可使他們及時悔悟。”
田文秀接道:“那信上寫的什麼?”
水盈盈道:“我沒有看,他一疊連聲催我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