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就匆匆趕來,但當我正要離開時,他已不支倒地,氣絕而逝。因此,我只好帶著他的屍體,把他埋了起來。”
容哥兒道:“那書信在姑娘身上嗎?”
水盈盈探手從懷中摸出一封書簡,遞了過去,道:“書信在此。”
容哥兒拆開封簡,只見上面寫道:“趙大、鄧二勾結為患,楊三孤芳自賞,不馴,惟爾生性誠厚,忠於為父,少林、武當兩派掌門人就範之後,武林大局底定,爾可暗中下手,施放毒針,一舉而除去三人,日後承吾本業,自非爾莫屬了。”下面署名父皇手示。
容哥兒看完書信之後,緩緩交給田文秀道:“如若趙大、鄧二未死,你們父皇這一道手諭,也許能使他們好夢清醒了。”
田文秀接過書信,看了一遍,道:“果然是手段惡毒,可惜那趙大。鄧二、未能親見手渝,死得實在遺憾!”
容哥兒輕輕嘆息一聲道:“把這信拿給兩位掌門人和夏將軍瞧瞧,讓他們知道咱非是信口胡言!”
三陽道長接過信箋,夏淇和慈雲大師同時探過頭去,瞧了一遍。
夏淇怒聲說;“這位自稱父皇的究竟是何許人物,區區如能見他,非把他碎屍萬段不可!”
第四十七回閱牆之爭鬥室中
容哥兒一面搖舟而行,一面暗暗祈禱道:“但願皇天見憐,使我能順利找到他們集會之地。”行不多久,小舟靠岸。目光轉動,黑暗中,果見不遠處挑著一盞紅燈。
這時容哥兒的胸中,充滿著一股悲天憫人的豪壯之氣,縱然是刀山油鍋,也有著從容赴難的感覺。略一回顧四圓形勢,大步向那紅燈高挑的所在行去。
行得切近,抬頭看去,只見那紅燈高挑在一座茅名之外。
茅舍大門緊閉,不見有人守防。
容哥兒目光轉動,發覺這是一座孤立的茅舍,四下不見人蹤。
當下大步而上,輕輕叩動木門。但聞門聲呀然而開,兩個黑衣大漢,當門而立。
容哥兒不待兩人相問,低聲說道:“天外一雁來。”
兩個大漢一閃身讓開去路。
容哥兒挺胸昂首而入。凝目望去,廳門處,一線燈光透出。
原來,那木門、窗上都掛滿厚黑窗簾,掩遮住燈火,不使外露。
院子甚大,屋下站著四個大漢,但卻似未曾見到容哥兒一般,也無人攔阻相問。
容哥兒大步行到廳門口處,舉手一推,木門應手而開,敢情那木門是虛掩的。
大廳中燭火高燒,一張方桌上,已然坐著兩個面目英俊的黑衣人。
容哥兒不知這兩人,是老大、老二或是老三,但他卻知曉自己是裝扮的四公子的身份,當下選最末的一個位置,坐了下去。
只聽上首那黑衣人冷冷說道:“怎的老三還不來呢?”
只聽右首那黑衣人應道:“是啊!這幾天,小弟看那老三,有些魂不守舍,不知是何原因?大哥應該留心一些才是。”
那坐在上首的老大冷冷說道:“老三自負才氣,哪裡把我這個大哥看在眼中,日後總有他的苦頭好吃。
容哥兒心中暗道:“好啊!原來他們之間,也有恩怨。”
心念轉動之間,廳外已響起了步履之聲。
緊接著廳門被人推開,一個佩劍的黑衣少年走了進來。
話聲方落,這黑衣佩劍少年已進入廳門,並自行就座於空位之上。
容哥兒目光轉動,扭掠了三人一眼,只見三人之貌,都極英俊,只是臉上看不到一點表情,除了一對眼睛,可以轉動之外,全部面孔,再無表情。
只聽那高居首位的老大,冷笑一聲,道:“老三,咱們已經恭候許久了。”
那佩劍黑衣少年淡淡一笑,道:“兄弟來的並不太遲。”
坐右首的老二接道:“時間不早了,咱們不能再拖延時間,先談正經事情要緊。”
目光轉到那老大的臉上,接道:“咱們兄弟之間,什麼事都好解決,過了今日再說如何?”
容哥兒心中暗道:“我一人要對付他們三個,實也無法用君子手段,只有暗算一途,出奇不意,先點了兩人的穴道,然後,再行設法對付一人……”
但見那最後行入室內的黑衣少年對自己點點頭緩緩坐了下去。
顯然,這四人之中老大、老二,似是比較接近,老三老四,似是較為接近一些。
容哥兒暗中分析了場中形勢,又在思索著出手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