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老夫去找她。”
容哥兒道:“老前輩意欲何為?”
容俊道:“我要取她之命。”
容哥兒搖搖頭,道:“你怎知道一定能夠殺她?”
容俊道:“老夫知她武功,就算這二十年來,她日夜苦練,也不是老夫之敵。”
容哥兒淡淡一笑,道:“老前輩知曉一天君主嗎?”
容俊點點頭,道:“知道,老夫也知曉那一天君主之稱,只是一個捧上臺的偶像,真正幕後,另有其人。”
容哥兒道:“老前輩可知那人是誰嗎?”
容俊道:“這個,老夫還未查明。”
容哥兒道:“晚輩可以奉告,那人就是家母。”
容俊一怔道,“她!一個番女竟然能攪得天翻地覆。”
容哥兒道:“她有足夠的才慧,也有北遼的支援……”
語聲一頓,道:“想來,老前輩,已知在下是何許人了?”
容俊仰天打個哈哈,道:“你要我認你為子嗎?”
容哥兒道:“父子天性,難道你連自己的兒子也不肯相認嗎?”
容俊臉上肌肉獨動,痛苦地說道:“你不是老夫之子。”
容哥兒心中早有成竹,尚能保持著外形的鎮靜,黯然嘆息一聲,道:“我知道,容夫人也不承認我是她的兒子。”
容俊道:“因為你本來就不是。”
容哥兒道:“但我想你一定知曉我的身世、來歷,是嗎?”
容俊怒聲說道:“你一定要知道嗎?”
容哥兒點點頭破息一聲,道:“我要知道,對我而言,也許比你的打擊更大。”
容俊道:“大丈夫難保妻賢子孝,告訴你也不妨事。”
容哥兒道:“晚輩洗耳恭聽。”
容俊道:“你是鄧玉龍的骨血。”
容哥兒強忍心中激動痛苦,抬起頭來長長吁一口氣,道:“我那位生身之母呢。”
容俊冷冷說道:“也在地下石府之中。”
容哥兒道:“她把守石棺那道門戶?”
容俊道:“不錯,她告訴了你?”
容哥兒道:“沒有告訴我,但我感受得到那慈愛的親情,母性的光環……”
容俊突然仰天大笑起來。
容哥兒奇道:“你笑什麼?”
容俊道:“有其父、其母,其子一脈相傳,果然是不錯了。”
容哥兒道:“此話是何用意?”
容俊冷冷說道:“老夫說出來,太過難聽,你娃兒受得了嗎?”
容哥兒道:“只要老前輩說的是真實之言,晚輩自信還有聽下去的修養。”
容俊冷冷說道:“好,那鄧玉龍玩世不恭淫人妻女,不知多少個美滿的家庭,都毀在了他手中。”語聲稍頓,接道:“還有你那生身之母,也是個很壞的女人。”
容哥兒一抱拳,道:“老前輩,我希望知曉事情經過,不是聽老前輩的謾罵。”
容俊道:“老夫心中滿是激忿,如是不罵,如何能說出口?”
容哥兒道:“好,那你就罵吧。”
容俊道:“她既喜愛那鄧玉龍,為什麼又允我婚約?女人禍水,誠然不錯了。”
容哥兒已然瞭解大部內情,怕他說下去,越來越難聽急急改口,道:“老前輩?”
容俊道:“什麼事?…
容哥兒道:“家母守石棺門戶,也是你的傑作了?”
容俊道:“正是老夫的手段。”
容哥兒道:“鄧玉龍知道嗎?”
容俊道:“不知道。”容哥兒長長吁了一口氣,住口不言。
容俊仰天打個哈哈,道:“你心中可是覺得,那鄧玉龍如知曉她被囚於石棺之中,定然會去救她,是嗎?”一頓,又道:“殺父之仇,奪妻之恨,自然使人難以忍受。”
容哥兒道:“那你為什麼要投入地下石府,為鄧玉龍的手下?”
容俊道:“我想殺他,但我又自知武功難以是他之敵,那只有行此一途了。”
容哥兒略一沉吟,道:“老前輩見那鄧玉龍時,可是以真正面目相見?”
容俊道:“自然是以真面目相見了。”
容哥幾道:“那鄧玉龍才智、武功比你如何?”
容俊道:“才智、武功,都非我能及。”
容哥兒道:“他難道認不出你嗎?”
容俊怔了一怔,道:“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