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慢一點,女兒還有幾句重要之言,告訴他們。”
她緩緩由母親懷抱中掙起身子,說道:“容相公,賤妾還有幾句話要告訴你。”
容哥兒眼看她為了保護這隻玉蛙,受得如此重傷,心中既是感激,又是不安,當下說道:“姑娘有何吩咐,儘管請說,只要在下力所能及,決不推辭。”
江大姑娘長長吁一口氣,道:“你要耐心的聽完,不要誤會。”
容哥兒道:“在下洗耳恭聽。”
江大姑娘道:“就那獨臂拐仙重視這玉蛙的情形來講,在這一年期中,他雖不能明取,但卻難保他不用偷天換日的手法,以偽制調去真品。”
容哥兒道:“他和姑娘的約賭,連輸了兩次,難道還不肯心服口服嗎?”
江大姑娘緩緩從懷中摸出了一粒藥丸,吞下口去,說道:“問題是咱們都不知道玉蛙的妙用,也無法一眼辨出它的真偽。”
容哥兒道:“這倒不錯。”
江大姑娘道:“如若他獨臂拐仙虛造一隻玉蛙,掉去真品,只怕你很難發覺了,賤妾和家母,找他質問,他亦可振振有詞說,為了保護玉蛙絕對安全,只好施用這等瞞天過海的手法。
容哥兒點頭道:“嗯!姑娘說得不錯。”
江大姑娘道:“因此賤妾為這隻玉蛙擔憂。”言罷,閉上雙目,偎人母親懷中。容哥兒見了那獨臂拐仙的武功,已然自知難敵,沉思良久,想不出一個保護玉蛙之法,只好說道:“姑娘有何高見,代在尋春思主意出來。”
江大姑娘啟動雙目,嘆息一聲,道:“除非搶先一步,帶上一隻七制玉蛙,把這隻真的玉蛙好好的收藏起來。”
容哥兒道:“收藏何處?”
江大姑娘道:“這就要你選擇了,就你所知,想出一個最安全的地方就是。”
容哥兒凝目沉思了片刻,道:“在下實是想不出安全的地方。”
江大姑娘接道:“而且也無法在短短一日之中,雕刻出一隻偽品玉蛙。”
容哥兒道:“不錯啊!姑娘這辦法行不通了。”
江大姑娘啟目笑道:“一日雕不成玉蛙,如是用上三五天的時拒豈不是可以雕出來了?”容哥兒道:“這玉蛙雕刻精緻無比,豈是一般的手工能夠雕刻得來?必得巧手名匠才成。”
江大姑娘道:“這倒不用容相公擔憂,賤妾可以效勞。
容哥兒道:“姑娘的身體,如何還能受得勞累。”
江大姑娘道:“不要緊,這雕刻之工,講究巧勁,不用耗費氣力,若容相公能夠相信賤妾,請把玉蛙交給賤妾,三日之內,賤妾當為相公雕刻成一隻偽品。”
容哥兒略一沉吟,緩緩把王蛙遞了過去,道:“在下相信姑娘。”
江大姑娘接過王蛙,目光一掠黃十峰和容哥兒,道:“兩位請回靜室,好好休息一下,妾賤雕好玉蛙之後,自會派人相請。”緩緩挺起身子,在兩個丫頭扶持之下,慢步而去。
容哥兒和黃十峰迴到石室中時,容哥兒隨手關上兩扇石門,低聲對黃十峰道:“幫主,那江大姑娘對玉蛙,亦似是十分喜愛。”
黃十峰頷首說道:“不錯,寧可把這玉蛙放在金鳳谷,亦不能把王蛙讓那獨臂拐仙拿走。”
容哥兒嘆息一聲,道:“如若那江大姑娘不肯還回玉蛙,咱們該當如何?”
黃十峰淡然一笑道:“她如同時偽造了兩隻玉蛙,一齊還你,你又能如何?”
容哥兒呆了一呆,道:“是啊!若兩隻都是偽品,我亦無法辨識得出。”
黃十峰道:“所以咱們不用想這件事了。”
三日時光,匆匆而過,三日之中,都由那玉鳳替兩人把食用之物,送人石室。
第四日中午,玉鳳又推門而人。笑對容哥兒道:“容相公,玉蛙偽造已成,我家姑娘請相公先去瞧瞧,看看有無破綻。”
容哥兒這幾日來,都在想著玉蛙之事,當下說道:“好!有勞姑娘帶路了。”
第十七回匹夫懷壁罪自入
容哥兒行了兩步,想到了黃十峰,又轉回頭來,說道:“幫主,一起去吧。”
黃十峰還未來得及答話,玉鳳已搶先說道:“我家姑娘只請容相公一人,小婢不便做主多帶一人見她,黃幫主先請在此等候片刻,待小婢請示過我家姑娘之後,再作主意。”
黃十峰道:“既是大姑娘只請容相公一人,那就請容兄一人去吧,區區在這裡等候,也是一樣。”
容哥兒不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