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只好隨在那玉鳳身後行去。
玉風當先帶路,繞過一個山角,轉向一道狹谷之中。
容哥兒道:“姑娘沒有走錯路嗎?”他心中記得明白,那江大姑娘住在一處懸崖之上,這玉鳳所帶之路,卻是大不相同。
玉鳳回頭一笑,道:“小婢在這金鳳谷住了十餘年,谷中一草一木,無不了若指掌,怎會替相會帶錯了路呢?”容哥兒不再言語,緊隨那玉鳳身後而行。
深入十丈左右,狹谷突然向左折去,轉過一個山彎,景物忽然一變。
只見四面高山,環繞著一塊百丈見方的平地,短草嫩柔,奇花盛放,一對小鹿跳奔在青草地上。耳際間泉水潺潺,一道青溪,繞過叢草,流入了一座山腹中去。
小溪上一座朱橋,一對翠綠的水鳥分落朱橋兩側木欄上。玉鳳行到橋頭,停了下來,欠身說道:“容相公駕到。”
片刻工夫,傳過來一個女子聲音道:“大小姐請容相公直入‘忘我小築’之中相見。”
玉鳳道:“是姊姊帶路呢?還是小妹帶他前去?”
只聽那女子聲音傳了過來,道:“這個大姑娘倒未曾說明,但姊姊既然帶他至此,那就勞請送他到忘我小築去吧。”
玉鳳應了一聲,道:“這是我家姑娘習武讀書之地,平日裡門禁森嚴,除了她四個貼身的女婢之外,我等也是不能擅進一步,今日竟然在此地破例見你,可說是我們金鳳谷從未有過的事。”
容哥兒心中暗道:“江大姑娘那副容貌,難道還有人敢生親近之想不成?”(LS:
容哥兒竟然不知道易容術?太那個了吧!不過臥龍生筆下的男主人公對武功的理解都是很有天賦,對女人就太木了,這是他小說的通病。)
心中念轉,口裡卻說道:“這麼說來,在下是頗承優待了。”
玉鳳道:“何至頗承,簡直是破例了。”舉步登橋,向前行去。
容哥兒緊隨身後,行過朱橋,只見一道白石鋪成的小徑,通往一片翠竹林中。
穿過竹林,迎面是一座白石砌成的小樓,門左右壁上寫著“忘我小築”四個草字。
玉鳳欠身說道:“小婢玉鳳,奉命邀請容相公到來。”
室中傳出一個清脆聲音,道:“讓他上樓來吧。”
玉鳳輕輕一扯容哥兒的衣袖,低聲說道:“容相公上樓去吧。”
容哥兒道:“姑娘不去了?”
玉鳳道:“這裡有大姑娘的貼身待婢,小婢事情已完,我要先走一步了。”也不待容哥兒答話,轉身而去。
容哥兒望著玉鳳的背影,繞過竹林不見,才緩緩舉步行去。
進了木門,只見一道階梯,直通樓上。容哥兒上了階梯,立時有一個全身紫衣的女婢迎了上來,低聲說道:“容相公請進廳中坐吧。”轉身下樓,隨手帶上木門。
容哥兒緩緩行八廳中,只見一座寬大的木桌上,並放一對玉蛙。
一個長髮披肩,身著白綾官裝的女子,面窗而坐,似是在觀賞窗外的景物。
只聽那女子說道:“容相公,你瞧瞧桌上那一對玉蛙,哪一個是真的?”
容哥兒凝目望去,只見兩隻五蛙一般模樣,竟然無法辨出真假。當下說道:“姑娘工藝驚人,短短數日工夫,竟然雕刻出如此精緻之物。使人無法分辨真偽。”
江大姑娘道:“容相公過獎了,雕蟲小技,算不得驚人之藝。”
容哥兒伸手拿起兩隻玉蛙,在手中掂了一掂,只覺重量亦在伯仲之間,心中大是驚服,暗道:“這江大姑娘之藝,果是驚人,不但雕刻得精巧無比,連重量亦叫人無法分辨,如此天生慧質,卻偏生了一副見不得人的醜怪之容。”(LS:這小子真色,你管人家長得醜不醜呢?)
只聽江大姑娘說道:“容相公分辨出那玉蛙的真偽了嗎?
容哥兒道:“在下分辨不出。”
江大姑娘道:“那就行了,你既然無法分辨得出,那獨臂拐仙,也無法在一眼間辨出真偽了。”
容哥地道:“在下既然無法辨出真偽,實不知該選出哪個才對。”
江大姑娘道:“你可曾想好了儲存那玉蛙的辦法嗎?”
容哥兒道:“這個在下還未想到。”
江大姑娘道:“你最好先把儲存那玉蛙的方法想好,再分辨真偽不遲。”
容哥兒奇道:“為什麼?”
江大姑娘道:“這玉蛙確實寶貴得很。”
容哥兒道:“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