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慈心大師道:“不錯,老袖去查檢視。”
容哥兒道:“慢著,大師一人前去,只怕有些不妥,咱們先把這位姑娘送至貴掌門坐息之處,就近保護,大師再選擇一位同門隨行,在下從另一路合圍,那就不難找出他存身之處了。”
慈心大師道:“容施主多才,老鈉佩服得很。”
容哥兒抱起江二姑娘,轉身向後行去,一面低聲說道:“敵我雙方,都已只餘下了最後一口元氣,雙方都不過餘下幾個人而已,都不能再承受死亡的打擊。”
慈心大師不明他言中之意,只好連連點頭,道:“不錯,不錯。”
容哥兒微微一笑,道:“所以,對付敵人,似是用不著君子手段了。”
慈心大師道:“施主之意是……”
容哥兒道:“一旦發現敵蹤,就不用和他講什麼武林規戒了。”原來,他心知慈心大師自幼受佛法薰陶,雖然在極度危險的境遇之中,也不會想到先行出手,攻擊強敵,如若直接對他說明,怕也不肯聽從,只好大費一番唇舌。慈心大師點點頭說道:“這個老袖知道了。”
容哥兒道:“咱們行動,要小心一些,借夜色的掩護,或可避過那嶽剛的目光。”
慈心大師呆了一呆,道:“為什麼要避開嶽剛?”
容哥兒自知失言,急急掩飾道:“如若他賜問,勢必要洩露了咱們的行蹤。”這句話雖然很勉強,但那慈心大師乃是素無經驗的人,竟是深信不疑。慈心大師帶了一位師弟,悄然出動,一切都遵照容哥兒的指示。容哥兒眼看二僧背影,消失於夜暗之中,立時繞道兒過去。且說鄧玉龍緩步行到嶽剛等停身之處,緩緩坐下。他心中早有戒備,選擇的位置,正好面對嶽剛。不論嶽剛有何舉勸,都無法逃過他的雙目。
一明大師搶先說道:“鄧大俠,我那師兄怎麼樣了?”
鄧玉龍道:“未見屍體,想是還未遇害。”
一明太師嘆息一聲,道:“鄧大俠胸羅玄機,江湖上素所敬佩,處此情境,鄧大俠是否還有良策?”
鄧玉龍道:“如若咱們不願坐以待斃,總要想出辦法才成。”目光一掠嶽剛,道:
“嶽兄智謀卓著,不知有何高見?”
嶽剛搖搖頭道:“這個麼,在下沒有法子。”
赤松子突然說道:“貧道忍不下這等不死不活的日子,當真還不如死去的好。”
嶽剛冷冷說道:“道兄準備如何呢?”
赤松子道:“貧道還有攻出一招之能,我就去找他,劈他一掌。”
嶽剛道:“找什麼人?”
赤松子道:“王子方。”
鄧玉龍道:“在下考慮再三,覺得王子方實不足以做出這等驚天動地的大事。”
上清道長道:“貧道亦有此感。”
赤松子道:“怎麼?你們可是說王子方身後還有主腦人物?”
鄧玉龍道:“在下只不過有此推想罷了。”
嶽剛嗯了一聲道:“照鄧大俠的看法,什麼人才配作那王子方的幕後首腦?”
鄧玉龍心中明白,如若此刻指說那嶽剛是幕後首腦,一明大師決然不肯相信,必得緩緩進行,使他們慢慢的心有所疑,屆時才不致太過突然。心念一轉,緩緩說道:“照在下的看法,我們這幾個老而不死的人,才有這等沉深心機。”
赤松子道:“鄧兄可是指我們幾人而言嗎?”
鄧玉龍道:“不錯,不過,要把'奇書網整理提供'在下也算在內。”
赤松子微笑道:“鄧兄說的不錯,放眼當今江湖,咱們幾個確是人所難及。”
嶽剛道:“眼下之人有誰嫌疑最重。”
鄧玉龍道:“是啊!諸位都中了毒,只有兄弟還好好的。”
嶽剛道:“這麼說來,鄧兄今宵準備和我等作最後一次的談判了。”
鄧玉龍道:“兄弟不會那樣笨。”
嶽剛道:“此話怎說?”
鄧玉龍道:“如是兄弟今晚上想收拾諸位,至少要設法使你們分開的好。”
嶽剛道:“反正我等都中了毒,至多隻能擋得鄧兄一擊。”
鄧玉龍道:“這麼說來,嶽兄已認定兄弟是那幕後主兇了?”
嶽剛道:“鄧兄自己承認了,在下不信也是不行的了。”
鄧玉龍道:“嶽兄稍安勿躁,如若兄弟有心使幾位屈服,自會露出本來面目,狐狸雖然狡猾,但總有一天露出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