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昭淡淡道:“我也沒辦法給他變一批出來。”
“王爺說他有法子變出來,但得主子想辦法給他運回去。”
“哦?!”
“王爺說,高氏寶庫是庫-下-有-庫。”易五緩緩道。
衛昭面上漸湧笑意:“這倒有趣。”
“是,高氏寶庫分為上下兩層,上面藏的是高氏上百年來留下的金銀珠寶,而下面一層十分隱秘,開啟的方法,除了國舅爺和貴妃娘娘以外再無人知曉,藏的正是可以裝備數萬人的甲、刀、劍、戟、槍、弓矢等精利兵器。貴妃娘娘薨逝前將這個秘密告訴了王爺。”
衛昭眼睛漸亮,沉吟道:“原來高氏一族早有反意。”
“兵器庫極為隱秘,王爺估計裴琰的人只找到了上層的寶藏,肯定未料到下層還有大量兵器。現在河西府都是裴琰的人,王爺想請主子想辦法將這批兵器啟出來,秘密運回朝陽莊河西軍中,交給高成。”
衛昭眉頭微皺:“這麼多兵器,怎麼運?”
“王爺派了一些人來,都秘密進了城,打算花一段時日分批將武器運走,但車隊如何能躲過搜查,安全出城,王爺說只有主子才有辦法。王爺請主子就是這幾天一定要想法子將兵器運回去,裴子放和董學士有要向高成下手的跡象。”
衛昭心情暢快,笑道:“法子我倒是有,可又得讓某個人撿個便宜。”
裴琰默默迴轉大帳,寧劍瑜正與崔亮對弈,已是被逼至死局,見裴琰進來,如獲大赦,笑著站了起來。
裴琰看了看棋局,道:“子明功聾長。”寧劍瑜笑道:“我懷疑他一直藏私,想跟他借棋譜看看,偏生小器。”
裴琰來了興致,往棋盤前一坐:“子明,你也別藏著掖著,正式和我下一局。”
“好啊。有什麼彩頭?”崔亮將棋子拈回盒內。
“子明但有要求,無不應允。”
兩人這一局廝殺得極為激烈,崔亮邊下邊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裴琰微笑道:“其實宇文景倫比我們更難熬。我給他加了把火,估計快把他燒著了。”
“哦?!”
見二人都目光炯炯地望著自己,裴琰一笑:“也沒做什麼,只是請人教桓國的皇太子說了幾句話而已。估計這話,也快要傳到宇文景倫耳朵裡了。”
衛昭挑簾,立於帳門口微笑道:“少君。”
崔亮和寧劍瑜見這情形,便都退了出去。衛昭含笑入帳,裴琰給他斟了杯茶,道:“三郎今日心情怎麼這麼好?”
衛昭一笑:“沒什麼,想起佳節將至,想送少君一份大禮。”
“哦?三郎請說。”
“禮是什麼我暫且不說,但我得先向少君討塊令牌。”
裴琰從案後取出令牌,擲給衛昭,衛昭單手接住:“少君倒是爽快。”
“若這點誠意都無,三郎怎會與我合作?”裴琰微笑道,又有些好奇:“三郎別賣關子,到底是什麼大禮?”
衛昭輕聲述罷,裴琰眼神漸亮,二人相視大笑。,裴琰道:“看來,得勞煩三郎走一趟河西府,我是主帥,走不開。”
一零八、花朝月夜
宇文景倫這一日卻是少有的煩悶。
滕瑞也覺頗為棘手,太子在桓皇面前進讒言,桓皇一道暗旨,表面上是詢問軍情,實際隱含斥責與猜疑。毅平王和寧平王為爭功爭糧草,兩個月來也是爭吵不休,偏後方麻煩不斷,不斷有士兵死於暗襲,糧倉也被燒多處,如若國內再出亂子,糧草跟不上,十餘萬大軍便要飲恨“回雁關”。
寧平王氣哼哼入帳,大喇喇坐下,道:“景倫,你看著辦吧。”
宇文景倫知毅寧二軍又為糧草事起爭執,與滕瑞相視苦笑,只得又將自己軍中的糧草撥部分給寧平軍,寧平王方順些氣,告辭離去。
滕瑞道:“王爺,這樣下去不行。咱們得另想辦法。”
宇文景倫思忖良久,在帳中所掛地形圖前停住腳步,道:“先生,過來看看。”
順著他目光看去,滕瑞思忖片刻,微微點了點頭:“倒不失為良策。”
“父皇直惦著桐楓河的水源,若能趕在今冬前拿下,開渠引水至涼賀十二州,趕上明春春耕,父皇就不會對力主南下征戰有意見。
”
“是,皇上是見咱們久勞無功,雖佔下華朝多處州府,卻得不償失,若能將月落收了,必能堵太子之嘴、朝中之聲。”
宇文景倫一向穩重,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