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孩子,有位大戶想請你上門去住幾天,錢都談妥了,一百兩金。&rdo;一提到金子,老鴇那張臉上的褶子堆得更多了。&ldo;一百兩金,價錢很好啊,得去幾久?&rdo;出來賣圖什麼?不就圖個錢字嗎!陸夭夭一聽這麼高的價錢,頓時心也動了,要知道他還沒遇到過用金結賬的客人呢,說不定,這就是他一飛沖天的機會。不過依照這個價錢,自己不去住個幾十天怕是不行的了。站在老鴇身後的一個男人開口說話了,他說話的聲音倒沒他表情那麼陰冷。&ldo;三天,我家主人請陸公子住三天便可。&rdo;三天一百兩金,實在是太划算了!陸夭夭一聽,頓時有些愣了眼,這麼大手筆的人物不知道是天宇城裡的哪一位大爺。&ldo;走吧,就別廢話了。&rdo;陸夭夭整了整前襟,比老鴇都更想趕緊把自己送出去,可他還沒邁出門,就被其中一個大漢伸手攔住了。&ldo;素聞陸公子床上很有些手段,不知可有器具需要帶去?&rdo;&ldo;器具……&rdo;果然,一百兩金不是好賺的,陸夭夭的嘴角微微一彎,笑得幾分無奈,他點點頭,回頭去屋裡取了一個半大的錦盒,伸手敲了敲。&ldo;好東西都在這裡面了,咱們走吧。&rdo;有的客人就是喜歡在小倌身上用這個,用那個助興,不然就挺不起來,有時候遇到這樣的客人,陸夭夭真想罵他們一句──老子面孔身材都這麼好,你們看了都硬不起來,還算是個純爺們兒嗎?!不過看來,這次這位出手闊綽的神秘客人,也不大算個純爺們兒了。一輛馬車早在醉夢樓外面候著了,那馬車十分樸素,倒看不出來是什麼富貴人家的東西。陸夭夭上了車,馬車的門簾窗簾立即放了下來,把車裡襯得漆黑一片。也不知馬車走了多久才停下來,一路上兩個大漢隻字不說,陸夭夭也懶得去問,他想下了車總該看見府邸名號了吧。結果下了車,還是什麼都沒看見,陸夭夭面前只有一條漆黑的小巷。他疑惑萬分,正要轉頭去問到底是怎麼了,不料脖子上一痛,接著就是眼前一黑。今天天黑了兩次嗎?陸夭夭在昏過去之前很納悶。等陸夭夭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明亮,這不禁讓他產生了一個錯覺,一閉眼就天黑,一睜眼就天亮。&ldo;這裡是?&rdo;摸著有些痠痛的脖子,陸夭夭坐起來,環顧了一下這個新的環境,這是一間談不上奢華,但是絕對夠明亮的大屋子,而據他觀察屋子裡最值錢的大概就是他現在躺著的這張雕花大床了。&ldo;你終於醒了。&rdo;忽然,一把帶點笑意的男聲從屏風後傳了出來,接著一個頎長的身影也轉了出來。朝陸夭夭走過來的男人很高,一襲寬鬆的青衣被他穿得異常瀟灑,男人的右手上拿了一根碧玉的煙管,時不時會吸上幾口。&ldo;您是?&rdo;陸夭夭仰望著這個越走越近的男人,赫然發現對方真是氣質卓然,舉手抬足之間自有一股王者之氣,而那張帶著懶散微笑的面容更是生得俊逸出眾。這樣優秀的嫖客,一個小倌,一輩子都不一定能遇到一個。&ldo;叫我二爺吧。&rdo;男人坐到了陸夭夭身邊,輕輕地吐了口菸絲,轉過頭對陸夭夭笑著。等這個自稱二爺的男人坐到自己身邊之後,陸夭夭才發現對方的身材似乎比自己大了一號。如果自己是隻小貓,那二爺就是隻小狗;如果自己是盞杯,那二爺就是個茶壺;如果自己是隻小蝦,那二爺就是個螃蟹。當然最貼切的比喻是:如果他是個小倌,那二爺就是個大爺。事實上,他們之間的關係正是如此。&ldo;不知道二爺想要夭夭怎麼伺候呢?&rdo;&ldo;別在我面前裝了,早就聽說你陸夭夭是鷹揚國中最有本事的男倌,上過你床的客人沒一個不滿意的。我要的不多,你讓我滿意就成。&rdo;二爺把煙槍一放,修長的手指一下挑起了陸夭夭的下巴,仔仔細細地看著。他的嘴角雖然有一絲淺笑,但是眼裡卻深邃而冷銳,好像什麼都能穿似的,面對這樣犀利的眼神,陸夭夭被瞧得渾身都不舒服。&ldo;那夭夭先去洗一下身體,再來服侍二爺?&rdo;&ldo;好,洗乾淨點。&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