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殷戰閉起眼默默地愧疚之時,他忽然感到自己的嘴被一副柔軟而略帶冰涼的唇輕輕壓住了。原來是寒淵抬頭髮現殷戰看上去實在太過悲傷,讓他深深地不忍,畢竟,現在他已經知道對方是自己的爹爹了,怎麼還忍心看到對方露出這副難過的表情呢?鮫人表達感情的方式是很單純的,只是寒淵面對不同的物件用錯了方式,而這也不能全然怪他,誰叫寒冽還沒來得及教他一些長大後該知道的事情就不幸被處死了,留下孤獨可憐的他懵懵懂懂地生活在白海里,為自己能變出一雙人腿也雀躍不已。不知道方式對不對,但是寒淵隱約記得自己上次身體很難受的時候就對殷戰這麼做過了,對方似乎還挺享受的呢。他也不知為什麼主動地就想這樣去咬咬對方,而現在他也終於算是明白上一次殷戰為什麼會在水池邊「生吃」自己了,原來這樣唇舌糾纏在一起的感覺,真的很溫暖很充實。「唔……」殷戰又一次愣住了,他原以為上次寒淵是沒有意識的情況下,所以才做出了勾引自己的舉動,可是這一次對方明明是清醒的啊。這孩子……莫非真地這麼喜歡自己嗎?跨坐在殷戰的身上,寒淵的神色最初還是有些害羞的,可後來他想想這男人可是給了自己血肉和人形的爹爹啊,雖然多年不曾見面,但是骨血裡的情分怎能忘記。既然父親叮囑過自己要好好替他愛這爹爹,那麼自己便努力地好好愛愛他吧。但是愛這個字,對寒淵來說說得簡單,若要做起來卻似乎有點難。化身為人形之後,寒淵的身體構造自然也變得和普通男子無所相差,而他那根裸露在外的性器也因為摩擦在了殷戰的大腿上而漸漸有了些許快感。察覺到寒淵居然在自己大腿上就開始發情之後,殷戰的臉色變得更為尷尬。「孩子,你這是怎麼了?」殷戰好不容易才掙脫了寒淵的親吻,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焦急地追問起來。莫非對方體內的淫毒還未解除嗎?不過按理說那樣的毒沒可能滯留在體內那麼長的時間啊。寒淵摸了摸自己變得溼潤的唇,殷戰的氣味還留在他的嘴裡,讓他算是慢慢品味起了爹爹的味道。他看見殷戰瞪大了眼,自己反倒是變得有些奇怪。「怎麼,爹爹,你不喜歡我這樣愛你嗎?」「愛我?」殷戰頓時哭笑不得,不過被寒淵親吻的感覺還真是讓他有了種魂牽夢縈的感受,那是寒冽曾留給他的美好記憶,如今他的兒子讓這記憶再一次重現了。殷戰嘴角的笑紋難免變得有些滄桑了起來,他嘆了一聲,抬手撫弄了一下寒淵的長髮,認真地問道,「是誰告訴你這麼做就是愛我的?」寒淵眨了眨眼,舔了舔自己的唇瓣,又低頭看了眼自己胯間漸漸撐起斗篷的地方,說道,「難道人族之間不是這樣表示愛嗎?我以為是的……」「是倒是……可是,我們是父子啊。」殷戰念及上次在藥性下對寒淵做出的瘋狂情事,眼神又是一暗。他當時怎麼就沒把持住呢?寒淵聞言,隨即輕聲一笑,俊美的美目亦是微微一舒。「這便行了。父親留下話來要我替他好好愛你。那麼爹爹,你也別推拒了……」說完話,寒淵又是一口親上了殷戰的臉。「孩子,你等……唔唔……」殷戰顯然是對寒淵忽然的熱情有些招架不住,這隻冰藍色的鮫人在前一陣還對他如冰山一樣冷漠,可現在這情況,即便對方是自己兒子也未免有些太過激烈了吧。自己果然是不該向他說出真相的嗎?!鮫人的學習能力很強。寒淵的吻技越來越熟練,越來越富有技巧。幾乎每天他有事沒事都會一把撲上去吻一吻殷戰,然後笑眯眯地看著爹爹的唇上,臉上乃至身上都被自己留下一些發紅的痕跡。這就好像海里的章魚哥似的,每次對方要是找到什麼喜歡的珊瑚礁,總會拉下一堆章魚屎,以作標誌。而自己給喜歡的父親留下的標誌便是這一個個的吻。而這些鮮明的痕跡讓殷戰幾乎都不敢上朝了。因為知曉他與寒淵秘密的楊淮總會虎視眈眈地看著他臉上,脖子上被吻得發紅的痕跡,流露出野狼一般的目光。「你騙我!那隻鮫人一定不是你兒子!」某日下朝後,楊淮拉住了想馬上開溜的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