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徐寶璋仰了仰頭,幾滴熱汗從額角躺下。李雲霽將人摟住,吮吻少年的喉結、鎖骨,手掌在後頭狎暱地搓著那瑩潤的白臀,肉棒跟著在媚穴裡直直抽乾,一直操到少年面目潮紅,服服帖帖,魏王又忽然發難,把人壓在床上翻過來。“啊……!”徐寶璋撅著腰臀時,一杆肉槍陡地兇狠地肏進。他擰住眉頭,身子顫了顫,“輕、輕些……”緊接著,床上除了叫床聲外,還有肉體的拍打聲。少年將手伸到後頭,難耐地推著男人的腿,一雙柳眉緊緊蹙著,赤裸的身體誇張地搖晃著。他原先還可憐兮兮地叫著魏兄,之後也不知是真要求饒,還是故意使小心眼,喚道:“皇叔、魏皇叔……您要、要弄壞寶兒了……”饒是魏王定力再強,只怕也扛不住這小妖孽這麼撩撥自己,頓時紅了眼,將少年汗津津的臉扭到後頭,惡狠狠地噙住那惱人的唇。良宵苦短,兩人從一方壓制,到勢均力敵,也不過半宿光陰。徐寶璋把自己點的火徹底澆滅之後,也已經到了四更。之後,下人端來浴桶熱水,魏王親自幫新婚娘子清洗身子,接著抱著回到乾淨的床上。徐寶璋懶洋洋地蜷在王爺的臂彎裡,絮絮叨叨地說起了自己小時候的趣事,之後衝著李雲霽眨眨眼,道:“以後我不叫你魏兄了。”不等魏王困惑,少年就高高興興地抱著夫君的腰,天真不改地說:“你不是我的魏兄啦,你是圜圜的相公!”“誒,你臉這麼紅幹什麼?”“嘻,讓你剛才欺負我,相公、相公、相公——唔……你、你使詐……” 金風玉露(二十二)完翌日,徐寶璋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姍姍地從床上起了。進來伺候的兩個貼身下人,都是徐家帶過來的,那是院君親手調教出來的人,日後必能方方面面幫襯著徐寶璋。徐寶璋前夜喝多了,今個兒就有些宿醉,可這些都是小事兒,最要緊的,還是腰痠背疼。魏王今日起得極早,先吃了倆京城有名的菜肉包子,再去院子打了一套拳,沐浴後見了侍從,辦了正事,聽說小王君起來了,就放下了手頭的事情過來尋小娘子了。王爺走進時,徐寶璋還坐在妝臺前。那總是書生打扮的少年,這會兒穿上了王君的服飾,一頭及腰的青絲用玉冠高高束起。徐寶璋年歲尚未及弱冠,既然束冠,那便是已經嫁人成婚之意。他到底是已經習慣了男兒裝束,比起綰簪,更喜歡這種乾淨利落的模樣。此時,聽到下人喚了一聲“王爺”,徐寶璋一抬頭,就見銅鏡裡不知何時出現了個挺拔的男人。徐寶璋突然來了精神,笑盈盈地喚:“相公。”李雲霽臉上又一臊,裝模作樣地咳了聲:“嗯。”接著,他伸手拿起了桌上的一隻篦子,執起少年垂落在鬢邊的一綹髮絲,緩緩地梳下來。拾掇好了以後,魏王便挽起王君的手,帶上一車車厚禮,上徐家回門了。徐寶璋知道要回家,甭說有多歡喜了,坐在轎子裡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他卻不看,自己威武的相公挺直脊樑,神色肅穆嚴謹,這模樣看著不像是要帶娘子回孃家,反而更似要手無寸鐵地闖龍潭虎穴去了。這也怪不得魏王,既然有膽子拱了徐府的小白菜,當然也要做好受罪的準備。而另一廂,徐府一早就敞開大門,而王府那裡早早便來報信,說午時後才會過來。沈敬亭忙了一個早上,閒下來後,就問起三位老爺如何。下人道:“三老爺一早去了鋪子,二老爺昨晚喝多了,今天鬧宿醉頭疼,衝小的們發了好幾次脾氣呢,大老爺卯時不到就起來了,在院子裡練棍子,使得那叫一個虎虎生威。”沈敬亭聽完之後,心中絲毫不擔憂寶兒如何,反倒替即將上門的賢婿懸起了一顆心。好在,時辰快要到的時候,不管是不情不願也好,還是掛念兒子也好,這三個做父親的人都按時出現了。魏王府的人時刻掐得也準,老丈人們椅子還沒坐熱,就聽下人上來通報:“魏王和王君來了。”徐寶璋一回到家,王君的派頭全都扔到了腦後,歡天喜地跑進來,一見到爹爹,便撲進了他的懷裡:“阿爹!”沈敬亭緊緊抱了一抱兒子,雙眸漣漣地打量他,看圜圜氣色紅潤,心裡放心之餘,又忍不住唸叨:“都是做王君的人了,怎麼還是這麼跳脫的性子,要摔著了可怎麼好?”“王君又怎麼了,做王君了,就不能當父親們的小圜圜了?”徐寶璋仰頭瞧著爹爹,一句話讓阿爹的心腸瞬間軟了下來。一身鶴白的徐三爺走出來,如玉俊美的容顏含著溫潤的笑,他看著他們說:“好了,都別站在門外,快進來罷。”徐寶璋就在父親幾人的簇擁下,高高興興地踏進家門裡。魏王識趣地跟在身後,致力於淡化自己的存在。可是,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按照規矩,這個新出爐的兒婿,回門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向老丈人們敬茶。下人端來了四杯熱茶,魏王拿起一個杯子時,徐寶璋便難掩擔憂地看著他——徐寶璋早就知道自家夫君身患口疾,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