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了攥手心,這才起身一會兒,就出了這麼多汗……我心裡隱隱有了底,就同他們道:“你們都出去,我自己歇會兒就會好了。”我自有了潮期,已過去一年。嫁進徐府至今,也不過發作了三四次,論次數來說,確實少了,平素只喝些補藥調理。這一次距離上回,過了也有三個多月,差不多是時候了。我抬袖揩汗,只覺心口發熱,頭重腳輕,心知這還是前兆,距離真的來潮,還有些時辰。我抬頭看看天色,這兩天徐長風並未歸府,今日……該是會回來的。我心中有了打算,就也不告訴下人,免得驚動了旁人,遂進去房內自個兒歇下。後來,我才深深明白,我還是小瞧了這欲潮的厲害。這一整天,我在臥榻上輾轉反側。初始不過是覺得燥熱,尚且可以忍耐,可隨著時辰過去,我身上的汗出得越多,下腹的慾火也越來越盛。傍晚時,我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踉蹌地走到案前,本是想倒茶水來解渴,一拿起杯子,就覺兩腿一軟,直接就跪倒在地上。“少君!”屋子裡一傳出動靜,小丫鬟就忙進來一探究竟。她正要將我扶起,我就急喘地道:“別、別過來……!”我身上汗如雨下,面上潮紅,一看就極是不對勁。那丫頭就叫幾聲姐姐,待碧玉碧落進來,便知是出了何事。她們也不敢讓僮僕進來,一齊扶著我到了床上,我便忍不住扭著身子,嘴裡嘶啞地喃喃:“好、好熱……”“大少爺還沒回來,這、這可如何是好?”碧玉著急道。“恐怕要先去請示一下夫人,再作定奪。”碧落拿了主意,就著急地命人去通報虞氏。此時,我尚存幾分神智,自知為何要知會夫人此事。尻妻潮期來至,剛好輪到哪兒,便要同那房夫君過夜,可徐長風遲遲不歸,若是這樣,便會安排其他丈夫渡夜。忍了片刻,那派去問話的人回來,說:“兩、兩位姐姐,夫人說……”“說什麼?”那丫鬟的聲音傳了進來:“夫人說,讓少君且忍上一忍,還說,不過是一兩日罷了,折騰、折騰不了人……”“夫人怎麼能如此說,若是未嫁之前就罷了,這、這不是要催人命嘛……!”我模糊地聽見他們的爭執聲,想道以前曾嬤嬤說過,未經情事時,這潮期尚且能勉強忍得過去。可一旦通曉人事,欲潮中無人解癮,活活被折磨到瘋去的,自古來並非沒有。我只想起在沈氏裡發作的那兩回,哪一次不是要命一樣,更何況是現在。我聽下人說虞氏已經派人去傳話給徐長風,可能不能今夜趕回來,仍是未知數。縱是難忍,也不能如何,只能讓人不斷舀來冷水擦身,好將這團邪火給強壓下去。哪想,一直忍到入夜,我便瘋了也似,在床上狠命掙扎,後穴瘙癢至極,全身肌膚滾燙如火。“少、少君,得罪了!”幾個壯實的僕婦壓著我,碧玉和碧落含淚將我四肢縛綁,又在我嘴裡塞了布帛,唯恐我發作得太厲害,咬舌自殘。碧落拿著手絹擦著我的臉:“少君,您再撐一撐,大少爺指不定過會兒就回來了。”我不斷搖頭,渾身上下已經溼透,這短短的兩三時辰裡就暈厥過去好幾回。眼看著到了深夜,我又狠狠發作起來,手腕都摩擦出了血,牙根緊咬住嘴裡的布帛,直恨不得撞柱而去。我奄奄一息之際,墓地聽見外頭幾聲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