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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啟藥箱,只是這裡燈光太暗,任我怎麼睜大眼,依舊是模糊一片。我只得胡亂翻了翻,碰到了類似紗布棉花之類的東西,回頭小心翼翼地給他解開被汗水和血水浸溼的白襯衫,到傷處血液有些凝固,布料粘在傷口上,我看得心驚。“你、你……忍、忍忍。”他咬了咬牙,還不等我回神,發狠似的抬手用力地把布料撕下,傷口頓時又湧出血來。我睜圓了眼,卻聽他咬牙切齒說:“……動作……快……”在上一世,我也曾遇過綁架受傷之類的危機。記得最深的有兩次。其中一次是任老太剛走,任家無主的那時期,幾乎王任兩家所有人都擠在任氏主屋大堂內,等著律師宣讀遺囑。我那時候和王箏從美國趕回來,結果一下飛機,就突然被人打暈扔到了車裡。醒來就發現自己在一個廢棄樓房裡,我那時候陷得挺深,擔心王箏多過任氏總裁的位置,一睜眼就到處瞧,沒看見王箏的聲音,還暗暗鬆了一口氣……綁匪也不曉得在想什麼,不止沒要贖金,也不曾露過臉,我就這麼無食無水地在那廢棄倉庫裡待了好一些時候。我也記不清待了多久,只知道昏迷之後,再甦醒的時候已經在任氏旗下的醫院裡。旁邊沒多少人,我第一眼就瞧見了王箏。那時候,王箏帶著冷笑,說了一句:『恭喜,任大總裁。』另一次的綁架,是公司出事前不久的事情……那事是我心裡的梗,我也不想多提。不過我的包紮技術倒是在那時候練出來的,算是唯一的好事。我極其小心地扶著他,這時候沒水沒酒精的,只能粗糙地給他清理傷口,環著他的腰,用繃帶環了幾圈,所幸傷口不大。期間,他沒哼一聲,呼吸有些重,看樣子疼得厲害。我突然想起兒子。乖仔也愛爬上爬下的,結果落得一身傷,又怕給舒媛知道了討一頓罵,總是等到我從公司回來才悄悄去找我。有一次,乖仔玩得太過,腿劃開了好大一個口子,那一次他也等不著舒媛罵他就送進了醫院。我趕到醫院的時候,醫生剛好給他包紮,他哭也沒哭,唇倒差點咬出了血。那時,我氣得厲害,卻捨不得罵兒子,憋在心裡差點內傷。結果乖仔出院那天,我繃著一張臉,兒子一瞧見,眼淚就滾了出來。重生之後,我偶爾也會想,這麼乖的孩子,居然不是我的……我看著眼前這少年仔,見他皺著眉頭閉著眼,心頭不禁微微泛酸,不由得小聲地說:“現在……也過得這麼久了,他們也追不到你了,你在這裡等,我、我給你去叫車,我們去醫、醫院?我、我陪你去,好不……呃,ok?”我朝他有些滑稽地比了比ok的手勢,程辰老說我說話跟哄小孩差不多,聽了讓人憋氣。我只得學一學年輕人的腔調,老被人說老,心裡怪傷的。他睜了睜眼,我等得心急,正打算當他預設走出去叫車的時候,衣袖卻讓人抓著。他眼裡的戾氣很重,我讓他盯得心裡也不踏實起來。說來,他的年紀看起來比程辰還要大一些,身上穿著的也是高中部的校服,五官很深,和王箏的細緻不同,卻也談不上粗曠,算是極帥氣的那一種,就是帶著一股血氣。他突然眯了眯眼,低聲說:“有人……”我跟著一驚,他卻一把抓過那藥盒,轉眼就從裡頭翻出了一個小型的桿狀物,要是我沒看錯的話,那應該是……我輕輕拍了拍胸口。阿門。一般這年紀就算在道上混的,拿槍的時候,手依舊會抖。他似乎很熟練,眼裡一點波瀾也沒有,有些吃力地拉著我往邊靠。我不禁屏息,這才聽見外頭傳來細碎的腳步聲,一會兒,外頭傳來一把女聲:“……阿捷?是、是不是你在裡面?”我似乎聽見他呼了一口氣。那老舊的鐵門被推開,突來的燈光讓我不適地抬手遮眼。“阿捷!阿捷!怎麼會這樣的?”那聲音有些熟悉,我稍微睜了睜眼,有些吃驚地看著那女人著急地走過來。原來是剛才那店裡坐在櫃檯的芯姐。芯姐看起來沒出什麼事,就是瞧見那孩子這模樣的時候急得快哭出來。“我沒事了……就是坤七那王八耍陰,媽的……”“你這樣怎麼會沒事!快!我帶你回去!韓爺剛才派人來了,現在都散了,你要急死我是不是,流了這麼多血……”我才發現,他們兩人的眉眼有些像。我的腳跪坐得有些發麻,動作的時候,稍微低吟了一聲。芯姐這才轉頭看著我,有些意外地說:“你不是……小辰的——怎麼會……?”我揚起了苦笑。當事人也看了我一眼,然後有些虛弱地說:“姐,你先帶他出去,叫輛車送他回……”我咳了聲。“我住校。”原來剛才我說要叫車送他去醫院,他睜著眼盯著我,擺明了是知道這裡七拐八彎的,我不止叫不到車,指不定還把自己給丟了……他頓了頓,芯姐對我也一改初見時玩笑的模樣兒,說:“小日是吧?現在這麼晚了學校也一定關了,要不你先和我們一起回去,明早我讓人送你……”我心中一跳,不知為何突然想起王箏那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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