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翻過身,唇覆著我的嘴,輕輕地含了含我的唇瓣,分開一會兒,又湊了上來。這一次他的舌頭探了進來,我有些笨拙地張著唇,手緊緊地拽著他的衣袖,而在我不由自主地往後仰的時候,緊緊地挨著我。每次和他接吻的時候,我就覺得腦子昏沈。但是,我很清楚我們在幹什麼。我也很清楚,我們之間的關係,包括了血緣,肉體以及靈魂。我們只是平靜地失控著,彷彿在很早之前,就應該如此。從上一世,我眷戀他的眼神,卻又害怕面對他的那一刻開始,就註定了沈淪的結局。只是我明白的太晚,接受得也太晚。我一直以為,我曾經對他的憧憬和敬畏,是源自於骨血。或許真的是如此,我們的血脈是最相近的,所以才會不自覺地彼此吸引──我和他都是。“祺祺,不會的。”我點了點頭。“就算是,三叔……還是一樣的。”我點了點頭。“不管……多久,都是的。”我點了點頭。“三叔愛你。”他輕喃一聲。……我半支起身,豁出去似地,拽過他的髮絲,唇堵住他的嘴。全身的溫度都是滾燙的,即便靠著他發涼的身軀,那股灼熱的感覺卻依舊揮之不去。分開的時候,我靠著他輕輕喘息,末了小心翼翼地探頭,輕聲地對他說:“把燈……關上吧。”“好。”他親了我一下。下了床,拿了遙控器,不過眨眼之間,房裡只剩下了那昏暗不明的月光。我有些僵直地躺著,他俯身壓住我的時候,我不自在地屏息著──這種事情我還是不太能習慣,無故出了一身的熱汗。他又喚了一聲“祺祺”,抬起我的手,在我的手心上親了親。我微覺麻癢地合了合手心,他突然含上了我的手指,我整個人突地一震。“三……”我屈了屈腿,紅著臉側過了頭,那一聲“叔”是怎麼也沒敢喚出聲來。黑暗之中,他褪去了身上的綢衣,然後手指靈巧地解開了我上衣的扣子,所有的動作彷彿是伴隨著無聲的樂曲,流暢得讓人幾乎窒息。在他拉下我的褲子時,又吻了上來,這一次他似乎用足了力道,耳邊響著吮吸聲,輾轉纏綿。我半坐在床上,內 褲被剝下的時候抬了抬腳,待它順利地滑下腳踝,他緊緊地貼著我,那冰涼的肌膚似乎也漸漸燃起一股熱度。他喜歡不斷地親吻著我,我的手攀住他的頸,靠著床頭,側著頭和他舌尖交纏,小腹在一陣緊緻顫慄之後,逐漸地堅硬起來。我難過地蹭著他,他環著我的腰將我稍稍向上抬,讓我呈著跪坐的姿勢,在改變的當兒他突然含住我胸前的那極其敏感的地方,忽輕忽重地舔弄啃咬。我忍了一陣,之前收了槍傷的腳支撐不住,粗喘一聲,軟倒在他身上。這種時候我覺得周身都麻木了,頭暈的如同發了高燒一般,然而,當他的手指在我的後方流連的時候,我猛地一驚醒,抬頭看著他,胡亂地說:“等……潤滑……”他親了親我的嘴,輕聲“嗯”了一聲,我頓時覺得腦子充血,簡直要暈眩過去,只是他的反應過為平靜,起身從我身上離開,我像是待宰一樣地平躺著,迷迷糊糊地睜著眼。過了一會兒,他就又轉了回來,手裡不知塗抹了什麼,厚厚的一把,抱起我,吻了吻我的耳垂,用手指慢慢地塗抹那難以啟齒的地方,他的手指伴隨著我的深呼吸,悄悄地推入。我頭皮發麻地受了,猛地一顫,身前的火熱在他的腹部抬了起來,與那他那勃發的地方相抵著,帶來的刺激讓我整個人縮了縮,頭靠著他的肩頭。他邊動著手指,邊撫慰著我那抬頭的地方,嘴親著我的胸膛。我直打哆嗦,等他做足了潤滑,我卻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樣,迷糊地仰躺在床上,身後有一股奇異的冰涼感,兩腿大幅度張開著,心跳得飛快,彷彿就要從心口鑽出來。我腦中閃過好幾個念頭,然而,當我感受到那火熱抵在入口處的時候,我猛地一怔,抓住他的手臂,糊里糊塗地問了一句。“你……吃藥了沒有?”任三爺似乎愣住了,我腦子轉了轉,耳根突然漲紅,口吃不清地說:“不、不、不是那種藥!你、你不要……”我頓然打住,那地方突然被撐開插 入,我禁不住向後退攏,只是他牢牢地扣著我的腰──那樣一個進入的過程,彷彿是要用萬分精力去承受一般,我咬著牙,雙手忍不住揪住他的髮絲,高高地仰著頭吸氣。除了起初一瞬間的疼痛之外,現下我只覺得脹得難受,雙手撐在床上,當他完全進入的時候,我終是難以控制地低吟一聲。“……祺祺。”他輕喘了喘,俯身摟住我,輕緩地抽 動起來。“祺祺、祺祺……”任三爺的聲音一直都偏向沙啞刺耳,我仰頭“嗯”了一聲算應了他,加速的心跳沒一刻緩下,似是有股綿綿不斷地激流,我抓著他的背,將臉埋進他的胸膛。整個抽 動的過程,他皆是無意識地喚著我,從一開始的細微動作,一直到後來的重重挺入,都刺激得讓我幾欲暈眩。他身上微微發著熱,那纖瘦的外表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