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一擺手,低低地喊一聲“眾卿平身”……蘇陌一想到就樂。等到人走了一撥,等著另一撥來的時候,白長博拉著兒子在休息室裡偷閒。“偉國這是心裡存著怨呢,我就知道回來了絕對沒好事。”切。喝著幾千塊一斤的茶葉,說這話一丁半點誠意都沒有。蘇陌心裡腹誹了兩句,白長博扭頭看他,勾著他的手掌拍了拍,臉上笑吟吟地輕道:“怎麼,小犢子,不開心?怕我不回去?”“什麼回不回去,這不才是你的家麼?”蘇陌一時嘴快,話說出嘴了才覺得這話聽起來忒酸。他掩飾地撓一下臉,垂了垂眼瞼道:“章叔說你再不回來就要亂了,婷婷還年輕,你不在她身邊教她。她一個女孩子怎麼撐著這麼一大片天?我不懂這些,要不然就能幫你們都分擔一些……”白長博聽了這話,只覺得窩心又愧疚。他這些年就近看著蘇陌,也知道這小犢子遠不是他過去以為的那樣紈!無用,蘇陌心細如髮,任何事情都能做得一絲不苟──不過他也慶幸蘇陌不知道這一些,這些事兒,都亂的。白長博下意識覺得這些齷齪事知道多了,蘇陌的品質也要跟著汙染了。白佳婷倒是真像他,這兩年他給女兒指點過幾次,有些事情兩父女心照不宣,但是心裡想的分毫不差。白長博往蘇陌身邊湊了湊,攬過青年的肩讓他靠近自己,“這些事,我雖然不想你參合,不過告訴你也無妨……小犢子,我不說肉麻話,但是你要知道你在我心裡的份量。王邵群你還記不記得?”“王邵群?”蘇陌皺了皺眉,他是知道這混帳的。白長博嗤笑一聲,“我沒去收拾他,老天倒是幫我收了他了。腦溢血,沒兩下子就走了。他這人是有眼光,可惜利慾蒙了眼,俗了、下作了……”白長博說著說著也多了幾分蕭瑟感,“小犢子,我以前覺得他可恨,現在卻覺得他可憐。你瞧瞧,他這一倒下,有幾個人是真給他哭、給他傷心的,呵,風光了大半輩子……”“你儘管放心。你要死了,我肯定給你哭墳去。”蘇陌扯了扯嘴角,腦袋挨著他的胸膛,輕喃喃:“等哭夠了、哭煩了,我就去撈只水母跟它泡在一塊兒。”這是電影《七磅》裡的情節,兩父子還是窩在他們花了十塊錢買的盜版片子,窩在他們那靠海的小房子看的。“傻瓜。”白長博笑罵了一聲,揉著青年的腦袋將下頜抵在蘇陌的頭上說:“小犢子,你要是真跟下來,我就打你一頓,再把你踹回來……”“你哪捨得。”蘇陌在在男人的懷裡低聲喃喃,接著就再沒出聲。白長博抬起他的臉,轉過身低下頭來靜悄悄地含住他的嘴。吻了幾下子,蘇陌突然就來了點狼心大發的勁兒,反客為主地抓住男人的衣領子,一翻身坐到男人腿上,舌頭直往白長博嘴裡送。白長博頗為受用地摸著青年的腿,另一隻手從蘇陌的後腦勺往下撫摸著青年的背,兩個人吻得難分難捨,吸吮的聲音在這寬大的休息室裡傳開來。等到分開來的時候,蘇陌的唇已經有些腫了,感覺有些麻。白長博輕喘了喘,黑幽幽的眼凝視著蘇陌添唇的小動作,下身的血液彷彿流竄上來。蘇陌感覺到的時候猛地笑了一聲,跟只貓兒似地眯眯眼,嘴上卻說:“別鬧了,白娘娘,你待會兒還要出去賣笑的。”白長博將他反壓在那張大沙發上,急吼吼地咬了咬蘇陌的臉蛋。青年笑著匆忙避開,擋了幾下也跟著擋出火來。在白長博的手探進他的上衣的時候,蘇陌猛地抓住他的手,一臉正色地說:“你等等。”白長博止住動作,看著這小樣兒說:“怎麼?你大姨媽又來了?”蘇陌聞言噗地笑出聲:“喂,你至於那這事兒一直說我麼?”前些日子白長博也是不合時宜地來了興致,蘇陌這破嘴就知道亂胡說。“其實是……”蘇陌支了支上身,湊到白長博耳邊,鬼鬼祟祟地說:“我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