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活在苦難裡的同胞們給拋棄了!”布魯都說:“庫馬爾,我是那樣的人麼?我看到他們捱餓,就恨不得割我的肉下來給他們吃,看到他們飢渴,就恨不得讓他們喝我的血。”狼王知道他的弟弟心軟,只是沒想到布魯都這一回這麼固執:“我不是來責難你的,布魯都。你是塔卡布拉的王子,你的子民就是你的責任,你是個漢子,你不屑做那樣的事,我不會逼迫你。想一想你病死的妹妹和侄兒,想一想那種不出稻的旱地,想一想幹涸的長河,你就知道該怎麼做了。”狼王扔下了話就離去了,布魯都一整夜都沒閤眼。塔卡布拉的戰士驍勇善戰,狼騎踏遍北方,四處劫掠,才讓他們的部落活了下去,現在他們將主意打到蘇伊拉的頭上。他想到他和山神說的話——富庶的部落,開滿花卉的大山,源源不絕的乾淨水源,在他來到蘇伊拉之前,他見都不曾見過。布魯都懷揣著心事,便常常走神。他憂心庫馬爾的狼騎攻擊蘇伊拉,又擔憂將一切告訴山神之後,蘇伊拉的神明會懲罰他們。獵人射出的箭又偏了,獵物遠遠地逃走,銀蛇看他有些無精打采,就問:“布魯都,你是不是生病了?”布魯都搖頭說:“我好好的,怎麼像是有病的人。”山神卻不這麼想,他看布魯都悶悶不樂,打了一會兒獵就沒了興致,心裡想讓布魯都快樂起來,就說:“那麼我就帶你去一個美麗的地方,讓你的心情好起來。”銀蛇就把自己變大了,載著人類逆著水流遊了上去。穿過叢林一直往上,他們就來到了蘇伊拉山的山頂。蘇伊拉山高聳巍峨,山頂上卻不寒冷,反倒是開滿了鮮花,那裡還有一棵巨大的樹。這棵樹木的葉子散發著微弱的光,樹蔭像是籠罩著整個蘇伊拉,布魯都一臉驚奇地望著它。銀蛇說:“這是蘇伊拉山的心脈,它和神明的力量聯絡在一起。它繁茂的話,蘇伊拉便跟著繁盛,它死去的話,蘇伊拉也會跟著枯萎。”布魯都忍不住讚美說:“它長得真高大,就像蘇伊拉的神明那樣。”銀蛇的尾巴就搖擺起來,卻又聽布魯都說:“神明啊,你不該把它在什麼地方告訴我,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銀蛇不解地說:“你不是愛我麼,那又有什麼危險的。”獵人聽了這話,神情有些哀傷,又好像沒有,他說:“人類是很狡猾的,有時候比蛇類還要狡詐。”山神有人的形象,有動物的形象,也有像是半人獸的形態。盛開的花叢像是一張柔軟的床,那兒有兩具身體糾纏在一起,一個成年的男人壓在赤裸的少年身上,一雙赤白的腿鉤住男人的腰,可腰下延綿的不是人類的雙腿,而是銀蛇的巨尾。它長長地圈住了他們兩個人,銀白的鱗片散發著瀲灩的光,蛇尾的上端一下一下地拱著,隨著它的動作,甜蜜的呻吟一聲接著一聲。只看他們交合的地方那裡,蛇腹伸出了粗壯的長鞭,肉紅色的根莖插在那被肏得溼淋淋的穴裡。少年腿間的陰莖也是直挺挺地翹起來,他用手使勁地套弄著它,細窄的腰跟著銀蛇的撞擊騷浪地扭動著。他們交換彼此嘴裡的津液,不住地撫摸對方的身軀,看起來淫亂又快活,到了舒服的時候,蛇腹裡的另一個命根子就忍不住伸出來,在外頭磨著那肉白的臀,等插在洞裡的那根射了,就換這一根來,然後一直頂著那要害的地方,布魯都就一直在快感裡,一夜下來高潮了好幾次,到後頭就射不出半點的精水來。他們快活盡興了一回,又膩在一起幾天,布魯都才回到山下去。布魯都知道自己對蘇伊拉已經生出了感情,又不想要自己的同胞白白送命,便抱著勸服庫馬爾的心去找他。但是狼王的行蹤詭秘,布魯都找尋多天都無果,而這暗地裡發生的一切,都被這片土地的風兒和精靈看在眼裡。心事重重地過了十幾天,狼王又出現了。 山神和獵戶(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