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些…不足以抵我所受之屈辱,那男人曾當著眾師兄弟面前,折辱於我!如此,怎能讓我就放他逍遙快意──!那夜,我走到那孩子房內。果真瞧見,那孩子因疼痛蜷縮成一團,額上盡是冷汗。我上前,伸手,恨不得就此捏碎那細瘦的脖子……突地,那孩子睜開眼。我瞧著那雙眸子,清澈無波,他卻擁了上來,雙手環著我的腰。“爹爹…爹……”這會兒,我笑了。我沒推開他,反之,將他壓在身下。他眼裡有著驚愕,卻在下一刻,露出痴迷的模樣,我心裡厭惡,心中卻想──狠狠地、從這孩子身上討回來。既然那家人對我不義,這孩子……他瞧著我,竟然…竟然自己貼了上來,展開了身子……果真──!這賤兒身上,體內流著的是那淫亂的血脈!將他的身子扳過去,緊緊按著他,我不願瞧見那令我作嘔的嘴臉,只隨著慾念,貫穿了他。他身下已經流血,看著那紅豔的血,我微微一笑。還不夠…還不夠的──我受的屈辱,不止這些。他伏在床上,我卻明白,身下這汙穢的身軀,迎合著我。我冷笑,真真是淫蕩的賤種!我洩了忿,便起身披上了外衣。瞅見那床上的孩子,身下慘不忍睹,一臉慘白,咬破的下唇血跡斑斑。我忽而一頓。卻在下一刻,冷冷一笑,拂袖而去。我再也沒去看望那孩子,只命人要好生看視。我已經等不及,便加重了藥量,即使如此,他的身子會因此而敗壞。“族長,這劑量再加下去,是要折壽的。”那慈善眉目的醫者緩緩道,“族長,那是…您的親兒……”我沒有如此下賤的兒子。我瓊氏沒有這樣的子孫。如此,一日又一日。我幾乎要忘去他的模樣。我記得,那一日,我親身前去,只是想要親眼一睹那奇藥的成效。還未走入,便聽見那聲音。“爹…是不是很忙?……”沒有人回應。“爹會不會來……?”我眉頭微微一蹙。沉默良久。“明天…爹……”“我想爹爹……“能不能和爹說…來看…看看我…”我身子輕輕一顫,就是我自己,也沒有察覺。“就一會兒、一會兒……行麼?……”我想了起來,已經有一年,我沒去瞧那孩子。我看著那道鎖,喚人,將它開啟。緩緩,推門而入。xxx“夫君。”我抬眸,瞧著她。“這房子是……”她是個婉約動人的女人,只是,我娶她,是為了瓊氏。“出去。”我冷聲道。她猛然一頓,卻也真是沒敢越矩,領了下人離去。我喜於她的乖巧,卻沒讓她在我的宅邸擺著郡主的架子。我走入那空了許久的屋子,已經佈滿了塵灰。目光,停留在那張小椅子上,緩緩地,別過了眼,卻瞧見那成舊的臥榻。從以前到今時,這房子便是如此簡陋。那一刻,我卻想起了那雙眼眸,受寵若驚地瞧著這房子,一遍又一遍撫摸著那於他人而言,冷硬難臥的床榻,眼裡盡是滿足。看著那張床。記憶,有些模糊。只隱約記得,那狂亂的夜,身上那消瘦的身軀。我走近,似乎瞧見了什麼,我翻開了那枕子。一張泛黃的紙。上頭的字……我攤開來看,仔細一瞧,卻是……說不出話來。“壽”。一個壽字。歪斜難看,卻還是看得出來。隱約,記了起來。多年前,辰宴之前,手下的人上報,說那孩子…在桌前練了兩日的字。當時,沒多細想。隔日,我急急走了。那時候……那時候……『爹──』我猛然轉頭,一個人影,也沒有。我記得了,那時候,我站在在門外。那孩子……我看著這字,頓時,什麼…湧上了心頭。那時候,他是要將這字…送給我麼?我還記得,那時候,他連只筆都握不穩。他練了…練了兩日麼?我抬眸,彷彿瞧見了,那身影。身上的衣服,有些寬大。那小小的身影,坐在小椅子上,似乎在看著那門欄,等著些什麼,很久、很久…… 夢迴 番外 悔(中)2銅鏡裡頭的倒影,瞧見那孩子驚愕的模樣,手一抖,那銅鏡邊滑出手,碎裂。他呆怔地站著,瘦小的身子不斷顫著。這屋子裡我都沒讓人置著鏡子,也就今日,他清楚看見了自己生得何模樣。我冷笑,上前,輕輕握住那顫抖不已的雙手。立時,放開。那雙手,看著便嫌髒。我讓一邊的下人將他扶了起來,那孩子緩緩抬眸,瞧著我,顫顫地,一句話也沒說,眼裡……淚珠子打轉著,似是隻要輕輕一碰,便會落了下來。“爹……”他喚,那語裡濃濃的痴迷讓我為之一醒。萬萬不得,被這賤兒迷惑了心智。“聽話,替爹做一件事。”我微微一笑,他怔怔地瞧著我,似乎不明白我話裡的意思。只是伸手,正要觸及我的時候,我眉頭微蹙,稍退了一步。他大震,猛地上前,一雙小手死死抓著我的手,不斷點頭。那雙手,冰涼入骨,上頭是盡是難看的繭子。緩緩地,不著痕跡地,將手抽了出來。“將這些粉撒入那人的酒裡。”我淡然道,那孩子茫然接過,卻在看著我的時候,乖巧地點頭。我在心裡冷笑,只道:“不會有人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