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逼近,沒有辦法再退,馬早不受控制,林瑞恩提起一口起,想往後轉,一道刀光從左邊閃過來,這樣迴轉,歸晚必定受傷,哀嘆一聲,躲過這致命一刀,馬蹄一揚,踩空了山崖。林瑞恩抱緊歸晚,兩人一馬,來不及驚呼,就往山谷中掉了下去……=======傍晚時分,鳳棲坡十里外的長亭,一隊禁軍紮營著,一道挺拔玉立的身影站在亭中,隨手翻動手中的書冊,顯得一派瀟灑自如,臉上掛著三月春風般微笑。一道人影快步跑到亭中,單膝跪下,朗聲報告:“丞相,鳳棲坡那已經快要結束了,準備好了火箭,等命令一下,就可以向坡裡齊射。”樓澈溫和一笑:“後宮女眷沒有受驚吧?”聲音懶懶的,不像很在意似的。士兵頭也不抬,恭敬無比地答道:“沒有受驚,她們在距離此處兩里路的地方休息。”“皇后呢?”樓澈低問。士兵略一停頓,不知如何回答才好,面有難色開口道:“皇后已經被雷將軍看守起來了。”樓澈微微笑了一下,眼睛看向鳳棲坡的方向,遠遠看去,竟也能看到隱隱火光。看著他的笑容,士兵困惑不已,面前這個讓人如沐春風的溫潤男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今天早晨突然帶著禁軍攔截下皇后和螢妃,把皇后軟禁起來,明知前面有死士等待,還是讓一批宮女和太監去做誘餌送死。難怪朝堂之上沒人敢與他為敵。“如果沒有什麼差錯,就按計劃進行,再過一會,就可以放箭,把亂黨一舉殲滅。”雅然的聲音把士兵的胡思亂想打斷。士兵點了點頭,正想領命退下,突然想起一件事,不知道該不該開口。樓澈見狀,問道:“怎麼了?還有事?”士兵臉一正,回答道:“剛才在鳳棲坡發生一件怪事。”“怪事?”樓澈聞言,低低笑了兩聲,似乎有點好奇,“什麼怪事?”“剛才有一男一女闖進鳳棲坡,被亂黨圍攻。”樓澈依然笑著,沉吟一下,問道:“他們什麼人,為什麼會被圍攻?”“亂黨誤把那個女子當成了螢妃。”士兵老實地回答。眉輕輕蹙起,樓澈喃道:“誤認為是螢妃?”到底是什麼人?士兵聽到樓澈的低語,似乎明白他的想法,又接著說道:“據在場的人說,那女子美如天仙,比螢妃絲毫不差。”剛開始士兵還以為這又是樓相的計謀,後來看來不像。士兵微抬頭,看到春風溫和的樓相臉色一變。“那女子是什麼模樣?有什麼特徵?”聲音裡含著緊張,不祥之感突然竄上心頭。暗想,美得像天仙還不是特徵嗎,可惜這話不能宣之於口,忽然想到什麼,士兵答道:“那女子的頭上帶著一條銀色髮帶。”樓澈頓時震住,心微微一痛,開口問:“她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話音失去了平時的冷靜,帶著顫抖。士兵驚訝不已,從沒有看到樓相這樣過,不知道如何開口,只能實話實說:“那一男一女已經掉下山谷。”生死不明四個字楞是被他咬牙吞下,做士兵這麼多年,早就懂得察言觀色,眼看樓相臉色越來越差,風雲突變,再說下去,只怕生死不明的就會變成自己了。心越來越痛,不知名的心慌籠罩住他,樓澈一瞬間不知如何反應,驟然站起身,他揚高了聲音:“去鳳棲坡,全部去鳳棲坡,一定要把落下谷的女子給我找到。要毫髮無傷的給我找回來。”說完,大踏步地向外走去,臉上滿是陰鬱,大聲吩咐:“馬上備馬。”士兵傻住,立刻跟上去,追問道:“那亂黨的事呢?”回頭冷冷得瞪著士兵,聲音像是結了冰一般:“先找到歸晚,”腳步不停地向前走去,想起歸晚被亂黨圍攻,落下山谷,他就有一股怒火從胸口燃燒開來,決不會饒了那些人。寒霜不減的聲音對著士兵補充道:“把那些亂黨給我通通殺了。”十五、一夜之間頭好痛,一陣像針刺一般的疼痛感從四肢傳到腦海,緩緩睜開眼簾,一片盎然的春意映入眼瞳,淡淡的綠,薄薄的春意,沁入心肺的自然味道。這裡是山谷嗎?歸晚疑惑,張眼四處張望,尋找林瑞恩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