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麼能這麼笑呢?是因為他面目俊美的關係嗎,這麼嬌柔的笑容在他的臉上能表現得如此美麗無邪。沒有答話,突然注意到對方把自己領到了裡屋,林瑞恩腳步一緩。見他停了下來,歸晚伸手去牽住他,把他帶到床邊,指了指,床邊唯一的凳子:“將軍你坐。”如果別人突然對他伸手,他會毫不猶豫得扭住他的手腕,可是當這個少年自然地伸手牽住他的時候,他只是微微一怔,還沒反應過來什麼,手已經伸了過來,正想甩開他的手,只覺得手上一陣溫潤細膩,低頭一看,纖纖玉指,白皙細膩。腦子轟然一震,這分明是一雙女子的手。回過神,看見“他”指著裡屋床邊唯一的凳子,他倏地甩開“他”的手,看著凳子,也不知道是否該坐下去。看到林瑞恩瞪著凳子,歸晚心怦怦地跳,她這一著的確是冒險之極,把林瑞恩領到床邊,她的確是別有用心,別的官兵看見將軍坐著,就不會來搜床底,而對於林瑞恩來說,一般人對於身邊觸手可及的東西反而不會太注意,她要賭,賭林瑞恩坐下後唯一的盲點。可是現在見他瞪著凳子,難道是發現什麼了?猶豫了一會,看到“他”望著自己,似乎有點不安,轉念想到,也許“他”女扮男裝是有苦衷的,自己又何必揭穿“他”呢。就這樣想著,他坐了下來。歸晚暗裡鬆了一口氣。向著門口望去,四個士兵已經走進屋子開始搜查了。越看越皺眉,歸晚忍不住嘀咕:“怎麼這麼粗魯。”在外屋搜查計程車兵東翻西找,手下一點都不放鬆。林瑞恩也看到手下士兵搜查,一想起“他”是女兒身,士兵們的動作在他眼裡也顯得有些粗暴。正沉思著,聽到“他”輕輕一聲埋怨,忍不住地,他開口:“動作輕點。”外屋的四個士兵不約而同都抬起頭,轉頭看向林瑞恩,看到他一臉寒意,不由面面相覷,腦子裡都多了一個念頭:將軍今天真是有點古怪,放柔了動作,他們頭一次搜查地如此小心翼翼。很快就把外屋搜查完了,四個士兵走到林瑞恩面前,恭敬地站著,等著將軍的命令。按慣例是要連裡屋一起搜查,抬頭飛快的看了“他”一眼,林瑞恩有點舉棋不定,舉目四望了一遍,他終於開口:“這裡我看過了,沒有異常。”聽到這話,歸晚心裡一陣喜悅,終於把這個冷漠的少年將軍給騙過了。這樣想著,她看向他,眼神一接觸,他竟然先別過臉。看著四個士兵退下,林瑞恩正想起身離開,歸晚忽然問:“將軍,你剛才所說的異族逃犯可是弩族人?”點了點頭,林瑞恩疑惑地看向“他”,不知道“他”為何要問起這個。歸晚解釋:“我在想,如果像將軍這樣搜,也許不會有結果,還不如,在他回弩族的路上伏擊,說不定會有用。”沒有想到會聽到這一番話,林瑞恩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向門口走去。雖然沒有聽到他任何答話,但是歸晚知道他把話聽進去了,心裡有點高興,只要他把這話聽進去,她的計劃就一半成功了。看著眾人離去,林將軍頭也不回地走了,歸晚緩緩合上門,整個人靠在門上,籲出一口氣,側過頭,對著床的方向:“現在可以出來了。”慢慢從床下爬出,耶歷用奇怪的眼光打量歸晚:“你為什麼要提議他賭住我回家的路?”聽出他的不滿,歸晚莞爾,徐徐說道:“我這麼做,你才有機會逃回家啊。”看到他一臉的不解和不相信,歸晚安慰:“你別急,我慢慢解釋給你聽。”======================================================天色很暗,沒有月光,兩個人影慢慢地在京城的北城門邊走著,看他們悠閒的步伐,似乎在散步,在如此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