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哦,聽……聽清了,這個……&rdo;小姑娘看看我,又求救似的看看坐在沙發上紋絲不動的耿墨池,她很聰明,知道誰是付賬的。&ldo;就按這位小姐說的辦。&rdo;耿墨池發話了,繼續抽著煙不動聲色。&ldo;哦,好的,好的,我馬上給您包好,請稍等。&rdo;店員小姐喜出望外,其他幾個店員也聞風而動,都跑來幫忙,拿衣服的,拿包的,忙得團團轉。我回頭看著耿墨池,笑道:&ldo;謝謝你,讓你這麼破費。&rdo;我根本沒理會旁邊木頭似的杵著的米蘭,我看都不願看她。&ldo;沒關係,你想要什麼儘管挑好了,我付賬就是。&rdo;耿墨池看了我一眼,吐了口煙,還是不動聲色。米蘭的臉色很難看,卻又不知道怎麼發作,她恐怕做夢也沒想到會出現這樣一個局面。趁著店員小姐打包衣服的間隙,我坐在沙發上裝作無意地跟耿墨池說:&ldo;哦,對了,我這個月的生活費你還沒給吧,卡上沒錢了。&rdo;其實那張卡在我打電話大罵他的那天就被我扔了。耿墨池抬眼瞅了我一下,點點頭:&ldo;知道了,回頭我會叫財務經理把錢打給你。&rdo;&ldo;謝了。&rdo;&ldo;不客氣。&rdo;米蘭震驚不已,顯然她還不知耿墨池給我卡上打錢的事,氣得簡直要一觸即發了。我轉過臉看著她莞爾一笑:&ldo;別誤會,我們之前有過協議的,他每個月會支付我贍養費,一直到我再嫁人為止。當然,我什麼時候嫁人我也不知道,像我這種人沒人要的。&rdo;&ldo;怎麼會沒人要呢?祁先生不是很喜歡你嗎?&rdo;米蘭終於找到了攻擊我的突破口,眼睛發亮,異常興奮起來,&ldo;你們上週被隔離應該很有進展吧?祁先生這人做事一向很有效率的。&rdo;我哈哈大笑:&ldo;這你都知道啊,其實隔離真沒意思,悶死了,整天對著那張面孔你說悶不悶?你也知道我跟他認識也有兩三年了,什麼出格的事都做過,距離才產生美,天天待一塊兒有什麼意思啊。&rdo;耿墨池大約是走神了,手指被菸頭燙了下,臉色微變。米蘭立即來了興趣:&ldo;呃,那你說說,你們都做過什麼出格的事啊?&rdo;&ldo;哎呀這個就不用說了吧,都是成年人,還能做什麼。&rdo;我不得不佩服我信口胡謅的本事,面不改色心不跳,想想真是對不起祁先生了,這回拿他來當pào灰。耿墨池的臉色這時已不是難看了,而是相當的難看。米蘭憤憤不平道:&ldo;考兒,你太不夠意思了吧,攀上祁先生這棵大樹,你還要我家墨池付贍養費,難道祁先生養不起你?&rdo;我掰著指頭說:&ldo;也不是贍養費吧,是補償,再怎麼說我也是上過手術檯的人,手術時大出血差點連命都丟了,墨池怎麼補償我都不為過。再說我跟祁先生現在啥都不是啊,我怎麼讓他養啊,也要人家願意是吧?&rdo;結果米蘭來了句更惡毒的:&ldo;那誰知道你懷的那孩子是墨池的還是祁先生的呢,你自己都說了,你們一直就有關係。&rdo;我發誓,我沒有想要對米蘭怎樣,因為我始終覺得她是耿墨池利用的pào灰,他們既然走到一起能好好過日子也就算了,可是她顯然太得寸進尺,而她大約忘記了,我白考兒似乎也不是什麼善類,我心肝都是黑的,她這麼惹我簡直是bi著我翻臉!我很驚訝,都這步田地了我居然還能保持鎮定:&ldo;米蘭,這種私房話就不用這麼說吧,周圍都有人呢。&rdo;&ldo;怕什麼呀,都是成年人,你做都做得出來,還怕說出來啊?&rdo;&ldo;說就說,誰怕誰啊。&rdo;我決定同歸於盡了,要死一起死吧,我冷笑著慢條斯理地說,&ldo;不過米蘭我提醒你,你該知道我白考兒從來就不是省油的燈,你不必在這裡揭我的底,如果真要揭,我們誰都不會比誰好看。比如你跟墨池結婚前跟稅務局的那個羅處長好像一直在同居吧,你還為他流過毛毛,是不是?&rdo;&ldo;你……&rdo;&ldo;夠了!你們還有完沒完?&rdo;耿墨池鐵青著臉,霍地站起身,幾乎就要摔門而去。恰好店員小姐這時已經包好一大堆的衣服和鞋子,尷尬地看著我們,耿墨池到底還是修養不錯的,拿出一張vsa卡遞給收銀員。刷完卡小姐問我衣服和鞋子怎麼辦,我就寫了我住處的地址,因為衣服實在太多,耿墨池的車子是無論如何裝不下的。&ldo;我累了,我要回家!&rdo;米蘭黑著臉嚷,說完就衝出了店門。耿墨池跟我還在店內,他盯著我,眼光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