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離解除那天,祁樹禮顯得戀戀不捨,滿屋子轉,在徵得我的同意後到我的臥室看了看,他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ldo;考兒,如果可以,我真希望這個隔離無限期地延長。&rdo;說著還含笑盯著我,&ldo;我喜歡跟你在一起的感覺。&rdo;我沒好氣地說:&ldo;祁先生,我不會老這麼倒黴吧?&rdo;&ldo;不,你跟了我你會轉運。&rdo;祁樹禮顯得頗為自信。 來不及好好愛你(1)讓我很感動的是,在我隔離期間遠在上海的瑾宜也給我打來電話問候,因為她本身是護士,還囑咐我很多預防非典的常識。耿墨池給我開的那個愚人節的玩笑她知道後當天晚上就給我打電話,一個勁地哭著問&ldo;這是為什麼,這是為什麼&rdo;,我感覺得出來這個善良的姑娘依然深愛著耿墨池,所以她沒法說出耿墨池的半句不是,也不知道怎麼安慰我,只是一直哭,不停地哭,&ldo;他會後悔的,他一定會後悔的……&rdo;我很納悶瑾宜是如何知道我被隔離的,她在上海呢,我並沒有打電話告訴她。支吾了半天,不善撒謊的瑾宜最後終於說:&ldo;是,是墨池告訴我的。&rdo;我愣了半晌沒回過神來,耿墨池怎麼會知道我被隔離?我琢磨著可能是櫻之告訴了米蘭,米蘭再告訴耿墨池的吧,以米蘭的底子,一定會對我跟祁樹禮雙雙被隔離的事添油加醋一番吧。也難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任誰都不會往好處想。不過我跟誰共處一室已經與那個人無關,自那日在電話裡對他狠狠耍了頓潑後,我跟他再無聯絡,可這個世界到底太小,幾天後我居然又見到了他。我至今不太理解米蘭那天打電話約我喝茶的真實意圖,是試探,是警告,還是炫耀?我真不知道。但我又不能不去,我要不去不就表明我認輸了嗎?人家可是等著看我的好戲,那就看唄,誰看誰的戲還指不定呢。我和米蘭約在了huáng興路步興街附近的一家女士生活館見了面,那是城裡闊太太和小qg人們顯擺的地兒,有美容美髮、健身美體、香薰spa,還有咖啡茗茶和俱樂部,沒想到米蘭如今也湊起了這個熱鬧,而且派頭很誇張,趾高氣揚的,好像她生來就應該在這種地方出沒。一想也是,她現在攀了個有錢的主,天天想著如何炫耀呢。耿墨池的財富雖遠不及祁樹禮龐大,但滿足米蘭的虛榮還是綽綽有餘的,因為我知道他的收入來源並不僅僅是彈鋼琴,那只是他家底極少的一部分,他還有其他的產業,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他擁有其繼父所屬企業的股份,具體是什麼企業我不太清楚,只知道其中之一就有茶葉,他繼父的家族就是以經營茶葉發跡的。只是耿墨池對經商不感興趣,他不參與經營,他的世界裡只有鋼琴,即使一年到頭什麼事都不做,連鋼琴也不彈,他名下的股份仍能給他帶來源源不斷的財富,這就是有錢人的資本。而他這個人素來低調,崇尚淡定的生活,一般人是看不出他有錢的,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我也沒想過要花他的錢,當時我滿腦子都是愛qg,被愛qg矇住了眼睛哪還會注意到他有錢沒錢,現在好了,終於有人花他的錢了,我真替他高興。米蘭當然是最高興的,她財大氣粗地跟我說:&ldo;今天約你出來是想好好跟你聚聚的,本來還想把櫻之約出來,但我想她可能不太習慣這種地方,所以就沒叫她。我們好久沒在一起了,你想做什麼儘管做,這兒的香薰spa很有名的,待會兒我們去感受下?&rdo;當時我們正在做頭髮護理,我瞅著衣著光鮮改頭換面的米蘭,笑而不答。米蘭也時不時地瞟我,繞了半天,終於切入正題:&ldo;考兒,我知道你這陣子心裡不好受,你肯定在生我的氣,我也沒有辦法啊,他死心塌地地要娶我……其實上次我去上海的時候他就對我有表示了,可當時你跟他在一起,我沒有正面回應他。那天他不是帶我出去吃飯嗎,送我回酒店的時候我們在車裡吻了很久,他喝了點酒,跟我說了很多他心裡的煩惱。那時候我就覺得他蠻可憐的,也知道他掙扎得很痛苦,你千萬不要以為婚禮上的事是我跟他串通的,我真的一點兒也不知道,櫻之後來打電話罵我,說我不要臉,可是這能怪我嗎?&rdo;原來在上海他們就勾搭上了。我依然保持著笑容,聽她繼續說下去。&ldo;櫻之那天罵了我之後,我哭了很久,墨池見了也很心疼。感qg這種事qg真的說不準的,愛了就愛了,我今天約你出來就是想把這誤會解釋清楚,免得你跟櫻之都以為是我存心要搶墨池,畢竟我們十幾年的友qg,不能因為這件事毀於一旦是吧?&rdo;米蘭說得繪聲繪色,我不得不佩服她的演技高超,本來我還有點相信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