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考兒,別這樣……&rdo;&ldo;他時間不多了,身體已經是那樣了,還能怎麼著?&rdo;我哽咽,把被子揪得緊緊的。&ldo;我知道,可我就是控制不了嫉妒的心,我真的很嫉妒他,我恨我為什麼不是他。&rdo;他伸手扳我的肩膀,試圖讓我面對著他,我拉開他的手。他不管了,直接抱住我,&ldo;考兒,別這樣,我錯了還不行嗎?我是真的很愛你!&rdo;說著動qg地親吻我的臉頰和耳朵,呼吸亦變得急促……他起身去浴室的時候,我的眼淚無聲地滴落在枕旁。很快他就入睡,可能也是年紀大了的緣故,體力不及以前了。而我還醒著,身體的痛,遠不及心裡的痛。也不知是何緣故,現在每次跟他親熱我都會感覺很痛,女人的心和身體是一起的。耿墨池出現後,我無法將自己的心從他身上拉回來,再面對祁樹禮,我只剩具gān涸的軀體。夜已經很深了,我還是無法入睡。他的鼾聲讓我心煩意亂,於是起身到陽臺透氣。陽臺上的風很大,天上沒有月亮,遠處湖岸的燈火卻還在閃爍,照亮了半邊天。目光收到近處,突然,我發現在樓下馬路對面的長椅上坐了個人,路燈照在他身上,看不清臉,卻可以看到他比夜晚還寒冷的寂寞。我知道是他,捂著嘴差點哭出聲。他顯然已經看到了我,目光穿越沉沉黑夜撫摸我的臉,一陣風chui來,我聞到了他獨有的薄荷煙糙的味道。是的,他在抽菸,菸頭微弱的亮光像他可憐的心跳,在夜色中格外刺痛我的眼睛。我朝他打手勢,要他離開,風這麼大,他怎麼還一個人坐在那裡。他對我的手勢無動於衷,直直地看著我……清晨,祁樹禮去公司了,我連早餐也沒吃,就來到馬路對面的長椅邊感覺他昨夜留下的氣息。椅子下邊一堆的菸頭,我粗略地數了數,不下二十個。菸頭上肯定有他的氣息!我掏出手絹,將菸頭一個個撿起來,包好,放入口袋。每天他都準時來上課,決不多作停留,只有兩個小時。他教得很認真,我也學得很認真。祁樹禮再沒有在場&ldo;觀看&rdo;過,我們想都沒想過有什麼越軌之舉,事到如今,我已經很滿足了,每天都能相處兩個小時,感謝上天還這麼仁慈。他每次走後,總會在菸灰缸裡留下幾個菸頭。我總是偷偷地將他的菸頭收起來,藏到一個鐵質的首飾盒裡。我如此珍惜他留下的東西,就是想多留一點他的氣息。有一天他真的走了,這些氣息可以成為我最昂貴的&ldo;氧氣&rdo;,讓我可以繼續呼吸,堅qiáng地活下去。對我而言,那些菸頭勝過這世上任何華貴的珠寶,勝過我曾經所有的珍藏。祁樹禮見我們一直很&ldo;規矩&rdo;,對耿墨池的態度也好了很多,有時候他在家,上完課還會跟耿墨池聊幾句,偶爾還會留他吃飯。兩個男人在飯桌上談笑風生,我很少有cha嘴的份,不知qg的人還會以為他們是多麼融洽的摯jiāo。那天,我又拿出那個首飾盒,開啟,跟往常一樣數里面的菸頭。我想我是真的病了,守著這一盒菸頭又有什麼意義,難道我憑著這些菸頭就能留住他嗎?&ldo;你在看什麼?&rdo;身後突然傳來祁樹禮的聲音。我嚇得趕緊蓋上盒蓋,驚懼萬分地把盒子抱在胸口。&ldo;沒,沒看什麼。&rdo;我竭力讓自己的表qg自然些。&ldo;那你慌什麼?&rdo;他充滿疑惑地打量我,目光落在了首飾盒上,&ldo;可以給我看看嗎?&rdo;&ldo;沒什麼看的啦,就是以前你送我的那些首飾……&rdo;&ldo;給我!&rdo;&ldo;frank!&rdo;&ldo;給我!&rdo;我用哀求的眼神望著他,但這明顯更加刺激到他,他不由分說就過來搶,力氣很大,一下就搶了過去。在開啟盒子的一剎那,我悲哀地意識到,我和他完了!&ldo;這……是什麼?菸頭?誰的菸頭?&rdo;他詫異地瞪著我。我低下頭,不做聲。&ldo;說!&rdo;我還是沒出聲。他顫聲bi出兩個字:&ldo;……他的?&rdo;什麼都明白了!他抱著那盒菸頭臉色發白,這個時候什麼解釋都是無力的,他憤怒到極致,猛地摔下盒子,菸頭頓時撒了一地。這下刺激到我了,&ldo;不!&rdo;我撲過去,不顧一切地去撿那些菸頭,一邊哭一邊撿。我做錯了什麼?我只是留下一點他的東西,給我卑微可憐的愛qg留一點點紀念,我做錯了什麼?&ldo;不許撿!&rdo;他居高臨下地衝我吼。我沒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