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不回來,難道還死在外面嗎?&rdo;&ldo;我沒死,你敢死?&rdo;&ldo;連死也要經過你的允許嗎?&rdo;&ldo;當然。&rdo;他點頭笑,夜色下格外清朗俊逸,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我披著的西裝外套上,笑容頃刻消失不見,像個爆竹似的一下就點著了,&ldo;誰的衣服?&rdo;我真的不太懂耿墨池,在船上住得好好的,忽然嚷嚷著要搬到岸上去住。我不答應都沒轍,他決定了的事豈是我可以反駁的?可是搬家那天,當他把我領到亨利太太的房子前時,我只覺得天旋地轉,想死的心都有了。最後我差不多是被他拖進了新家,一進門,我就吃驚得嘴巴都合不上,亨利太太的家雖然裝修大致沒變,可是所有的傢俱擺設全換了,包括窗簾、地毯、裝飾品,全都是煥然一新。耿墨池對生活品質的要求一直很高,吃住都是很講究的,從來不會用別人用過的東西。顯然,他買下這房子絕不是一天兩天了,他早就計劃好了的!晚上祁樹禮過來串門,耿墨池剛好下樓,對我沒好臉色,卻對他的新鄰居也是老鄰居露出了笑臉,&ldo;不好意思,剛搬來挺亂的,不好招待你。&rdo;&ldo;沒關係,我們又做鄰居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rdo;祁樹禮看著我們搬到他隔壁,眉開眼笑,非常熱qg地伸出手,&ldo;歡迎,歡迎,這下就熱鬧了,我們很有緣分嘛。&rdo;&ldo;是啊,很有緣分。&rdo;耿墨池也笑呵呵地握住他的手。我瞪著這兩個握手言和的男人,氣得半天說不上話。祁樹禮還在客氣地寒暄:&ldo;以後就跟自家人一樣,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我來安排……&rdo;&ldo;謝謝,暫時沒有。&rdo;&ldo;用人呢?用人請了沒有?&rdo;&ldo;這個……還沒來得及請。&rdo;&ldo;那我把朱莉婭叫過來幫忙吧,反正她也跟了cathy兩年,互相瞭解,你就不用再去找了,身體不好,免得費神費力。&rdo;祁樹禮體貼入微。&ldo;那你家怎麼辦?&rdo;&ldo;我嘛,再找人就是了,一個電話的事qg。&rdo;&ldo;那真是謝謝了。&rdo;&ldo;又來了,說了不要這麼客氣,跟你做鄰居我很高興,知根知底的,還可以免費欣賞世界一流演奏家彈琴。&rdo;&ldo;對,我們都知根知底,呵呵。&rdo;&ldo;是啊,呵呵。&rdo;兩個男人坐在新換的沙發上,笑容可掬,侃侃而談,禮貌紳士得跟兩國元首會面似的。耿墨池始終沒告訴我為什麼搬過來跟他的死對頭做鄰居,我一問,他就打太極,&ldo;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朋友,當然也沒有永遠的敵人。&rdo;這是他的回答。耗子和貓也能做朋友?鬼都不信。可是這兩個居心叵測的男人居然又做了鄰居不說,還處得真像&ldo;朋友&rdo;,你來我往的,一到週末就結伴去釣魚、打球,讓我慪得沒話說。反正都沒安什麼好心,因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當然,也包括我。兩家的房子捱得很近,花園連著花園,僅隔了道柵欄,三樓臥室的陽臺相隔也不過幾米,站在陽臺上打招呼沒有一點問題。晚上有窗簾拉著,白天卻可以清楚地看到對方在房間內的活動。我就經常看到祁樹禮的小qg人阿芷穿著背心短褲走來走去,冬天呢,她也不怕冷。不過那丫頭身材確實不錯,雖然臉是還沒長開的樣子,身體卻是提前發育了,凹凸有致,總是大半個胸脯露在外面,她的鬈髮很長,披散在腰間很有風qg,每當她靠在睡椅上,蹺起修長的美腿看書或者修指甲時,最是迷人。這樣的美人兒別說男人,女人看了,也會豔羨不已。我就很羨慕她的胸部,圓圓鼓鼓,俯身或彎腰時可以看見很深的ru溝。我跟耿墨池說我想去隆胸,誰知他連連點頭:&ldo;好啊,我陪你去,你做隆胸,我就去變xg,反正我現在跟個太監似的……&rdo;他還是對自己不能過xg生活耿耿於懷。我們現在是住在一起,也睡在一起,卻井水不能犯河水,所以他的脾氣還是一樣bào躁,並不因身體的恢復而有所改善。尤其看到祁樹禮和那個小妖jg在對面的房子裡的親密舉止時,就格外地受刺激,沒事都會找我發火。祁樹禮對此是一點兒也不忌諱的,經常抱著阿芷坐在落地窗邊&ldo;表演&rdo;激qg戲,又摟又抱又摸又啃,連窗簾都不拉,什麼意思?同樣的,他們那邊自然也可以看到我們這邊,可我們卻沒什麼激qg上演,大多時候是我一個人在臥室裡搞衛生。耿墨池很怪,有潔癖不說,還不允許別人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