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我問你,你還愛我嗎?或者,你有沒有愛過我?就像我愛你一樣,死心塌地,無怨無悔,你有過嗎?&rdo;&ldo;你抬起頭!看著我的眼睛,你說你有沒有愛過我!&rdo;&ldo;沒有。&rdo;&ldo;你,再說一遍。&rdo;&ldo;沒有,我從來就沒有愛過你!至於你有沒有愛過我,跟我沒有關係,兩年來我們沒有任何聯絡,不正說明了這點嗎?&rdo;他終於放開了我,退後兩步,重新看著我,像是不認識我了似的,指著門口:&ldo;你可以滾了。&rdo;我退出了他的房間。從一開始我就不應該踏進來,我錯了。兩天後,在機場,我跟馮客他們等候返程的航班。就在臨近登機的時候,我接到瑾宜的電話,她在電話裡號啕大哭:&ldo;你快來!白小姐,墨池現在在醫院裡,他不行了,你快來!&rdo;我最終沒有踏上那趟航班。趕到醫院的時候,耿墨池剛剛由搶救室被推入重症監護室,瑾宜坐在外面走廊的椅子上臉色蒼白,我問她出了什麼事,她抽泣著搖頭:&ldo;我也不知道,早上我去給他做檢查,發現他昏迷在臥室,滿屋子都是煙,還有很多喝空了的啤酒瓶。聽他的助理小林說,這兩天他qg緒很反常,也沒有去工作室,還jiāo代小林任何人都不要去打攪他。&rdo;&ldo;他到底是什麼病?&rdo;除了焦急,我對他的病qg很疑惑,以前一直覺得他身體挺好的,跟我吵起架來絲毫不相讓,怎麼會嚴重到要搶救?難道是喝酒?瑾宜對此有些閃爍其詞:&ldo;這個,也沒什麼,還是他自己跟你說吧。&rdo;說著她拉住我的手,眼中噙滿淚水,&ldo;白小姐,請你留在他身邊吧,他身邊不能沒有人照顧,這兩年他完全不珍惜自己的身體,誰勸他都沒用。&rdo;&ldo;瑾宜,你叫我考兒好了。&rdo;&ldo;嗯,考兒,你願意留下來嗎?&rdo;&ldo;是他自己叫我滾的。&rdo;&ldo;他就這脾氣,你別跟他計較,有時候他像個孩子,很任xg,其實內心很脆弱。&rdo;&ldo;你好像很瞭解他……&rdo;我好奇地打量瑾宜,她跟耿墨池到底什麼關係?瑾宜想必也察覺到我的心思,笑了笑,&ldo;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他就像是我的哥哥一樣,我父親跟他母親就是很好的朋友,他母親現在在國外,我是受他母親的囑託照顧他的。&rdo;原來是青梅竹馬……瑾宜的坦白讓我有些不好意思,我掩飾地站起身,走到重症監護室的玻璃隔窗前往裡看,只見耿墨池靜靜地躺在一堆儀器間,閉著眼睛就像是睡著了。我忽然覺得他很陌生,他此刻的虛弱與他平日的qiáng勢,到底哪個才是真的他?他從未在我面前表現過他&ldo;弱&rdo;的一面,他是個哪怕睡著了也要霸佔別人夢境的人,可是,他終究只是一個人,他不是上帝,他主宰不了自己的命運,也左右不了別人的命運。於是他最終讓自己躺進了這間佈滿儀器的房間,而我雖然只隔著一層玻璃窗,卻仿如隔著高山大海般,沒有勇氣走近他一步,只有我自己知道,外表看似堅qiáng的我其實懦弱得可悲,在這點上我們好似又是同類。 耿墨池第二天早上被轉至病房,這表示他的qg況已經穩定。我一直守在他身邊,趴在他chuáng沿昏昏睡去,他什麼時候醒來的我並不是很清楚,因為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時,發現他正盯著我看。我以為他會要我滾,不承想他臉上什麼表qg也沒有。&ldo;你……你要不要吃點東西?&rdo;我侷促地問他。他不吭聲,仍然只是盯著我。我被他盯得心裡發毛,挪著步子往門口走,&ldo;你想吃什麼,我出去給你買。&rdo;剛走到門邊,他叫住我,&ldo;站住。&rdo;&ldo;我就到醫院對面給你買點吃的。&rdo;我怕他不信,又說,&ldo;我也沒吃東西,很餓。&rdo;他瞅著我,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通融:&ldo;你要是敢離開這個房間,我就拔掉氧氣管。&rdo;我洩氣了,重新坐到chuáng邊的椅子上。一直到耿墨池出院,我們都僵持著。他不大跟我說話,但我照顧他他也沒表示反對,而且還一如既往地挑三揀四,有時候甚至是故意找碴。我當然不能跟一個病人吵,只能由著他,心想他出院了我就可以走了,電臺那邊還有一大攤子事呢,我不能老請假。可是這個人根本不講道理,出院後的第二天我在客房收拾東西的時候,他搬了把椅子坐在客廳門口,我拎著行李出來的時候,他蹺著二郎腿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