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還不是去看毛毛。&rdo;櫻之低聲道。&ldo;毛毛現在怎麼樣?&rdo;&ldo;別提了,我都去看了四五次了,每次都見不到人,他們家的人不讓我看。&rdo;櫻之說著眼眶就紅了,&ldo;為了不讓我看到孩子,他們連幼兒園都不讓他上了,天天關在家裡,聽周圍鄰居說,他們打算把毛毛弄到鄉下去……&rdo;&ldo;憑什麼?是張千山對不住你啊,他反倒不讓你看孩子,天底下哪有這樣的事?&rdo;我一聽就來了氣,張千山也欺人太甚了。&ldo;唉,你不懂,很多事qg你都不懂。&rdo;櫻之說到關鍵處就連連擺手,不想再說下去,&ldo;都是前世的冤孽,活該我受懲罰。&rdo;&ldo;可是……&rdo;我正想問個明白,手機響了,祁樹禮打來的,他說明天就要回美國了,想請我吃晚飯。我本來想拒絕,可他把話說得很誠懇很委婉,發出邀請前就把我回絕的路給堵死了,而且堵得不動聲色。我真的覺得這個男人很厲害,這麼厲害的一個男人,十個米蘭只怕都不是他的對手。這時我忽然心裡一動,連忙給米蘭打了個電話,說祁總裁要回美國,請咱倆吃飯,問她去不去……我真是意外啊,祁樹禮居然把地點選在了&ldo;邂逅&rdo;餐廳,這是我跟耿墨池 我寧願不聽這真相(3)&ldo;我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你跟我睡了這麼久,我是什麼東西你應該最清楚!&rdo;他的火氣真是大啊,啪地一下就掛了電話。他掛了電話我才意識到不妙,老崔jiāo代的任務還沒完成,我怎麼能把這位爺得罪了?這下壞了,我怎麼給老崔jiāo差?我思前想後了一晚上,早上醒來的時候我還是決定委曲求全。工作的事暫且拋開不說,兩個人分道揚鑣,也不至於成仇人,何況跟他成仇人對我沒任何好處,只會讓彼此心裡不痛快。至於他是不是這麼想,我不知道,於是先打了個電話去試探,我看了下時間,剛過八點,他顯然還在睡,聲音混濁不清,&ldo;誰啊,大清早還讓不讓人睡了。&rdo;&ldo;是我,墨池,你醒了嗎?&rdo;這麼婉轉柔和的問候聲從我嘴裡說出來,我自己都起一身ji皮疙瘩。電話那邊好一會兒沒反應,顯然我的聲音太極品了,讓這傢伙一時沒回過神來,他有些不確定地問:&ldo;白考兒?&rdo;&ldo;是我,你還在睡?&rdo;靜默片刻,電話那端傳來他沒好氣的聲音:&ldo;你沒事吧?這麼大清早的用這麼妖jg的聲音打電話,也不怕嚇著人。&rdo;&ldo;我這不是關心你嗎,想問你吃早飯沒,我請你吃。到了湖南,我怎麼著也得盡一下地主之誼吧。&rdo;&ldo;你……你確定你沒受刺激?&rdo;這傢伙還在懷疑,難道我平常跟他說話有這麼糟糕?我好不容易溫柔一回,他居然用懷疑上帝的眼光來懷疑我,真不知好歹!&ldo;呃,你是不是忒不待見我對你好啊?&rdo;&ldo;你對我好過嗎?&rdo;&ldo;好了好了,我知道昨晚不該用那種語氣跟你說話,我給你賠禮了行吧?起來吧,別睡了,出來吃點東西。&rdo;他想了下,懶懶地說:&ldo;我不出去,就在酒店吃,樓下有餐廳。&rdo;&ldo;你住酒店啊,你原來在這不是有房子嗎?&rdo;又是靜默片刻。我腦子裡飛速旋轉,反應過來,&ldo;那你住哪家酒店?我這就趕過去。&rdo;&ldo;你連我住哪都不知道,你還覺得是我忽略了你嗎?&rdo;他的聲音陡然冷得像滲了冰水,然後是嘟嘟的忙音,他又掛了電話。每次總是這樣,好不容易有一點點進展,最後又陷入僵局。到底是我太敏感還是他太敏感?我站在臥室的窗前嘆氣,終究還是裂痕太深,一不小心就牽動彼此的傷疤,清晨的風讓我慢慢變得清醒,我跟他縱然不是仇人,也絕無可能做到心平氣和坦然相對。可是片刻後,當我收拾妥當準備去上班時,他發了條簡訊過來,就兩個字:&ldo;佳程。&rdo;真夠惜墨如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