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沉遂得令人心顫,緩慢而有力的撐入卻令蘇冉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腳尖繃起來,大腿輕顫。雲遮住了月,暗夜遮住了車子裡的激情他怎麼可以這麼欺負她?怎麼可以?他低笑,重新攫住了她的唇,開始狂熱地佔有著她的一切。離車子不遠的地方,站著的不是別人,恰恰就是慕承!蘇冉似乎也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來,尤其是他的胸膛驀地轉為堅硬,一種可怕的預感再次席捲而來。她下意識轉頭看向車窗外,卻只是看了一眼後,目光便陡然騰滿凌亂和驚慌!她絕對沒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竟然在車子裡做這種骯髒的事情!這種美妙的感覺讓他心騰柔軟,目光沿著她晃盪的嬌軀滑落到她蒼白的臉頰上,蠱惑的沈眸帶著致命的深邃,居高臨下地盯著她,欣賞著她承受他時候的表情變化。當一切都風平浪靜的時候,蘇冉無力地倚靠在車座上,面色看上去比白紙還要蒼白,眼角還殘留著乾涸的淚漬,如絲的黑髮凌亂,身上也是衣衫不整。厲冥禹的薄唇卻緩緩勾起一絲薄涼和殘忍,低頭又吻了她的額頭一下,嗓音變得更溫柔深邃,&ldo;累了吧?我現在就抱你進房休息。&rdo;蘇冉驀地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麼,驚叫,&ldo;不,我不要下車。&rdo;可惜晚了,厲冥禹已經開啟車門,長腿一伸先行下了車&iddot;第十七節致命一擊(2)盛夏的夜晚,蘇冉卻感到沒由來的寒涼,當厲冥禹繞到副駕駛位置開啟車門時,她全身都在抑制不住地輕顫著,還沒來得及拒絕便被男人一下子打橫抱起,而後車門&ldo;嘭&rdo;地一聲關上,在寂靜的夜晚著實響亮。稽觨不遠處的慕承全身都僵直著,休閒裝的隨意也無法彰顯那份因震驚、心痛而引發的凝重感,他怔怔地看著朝這邊走近的厲冥禹,他的懷裡是一臉倦怠的蘇冉,略微凌亂的髮絲和衣衫不整的模樣令他揪心。蘇冉掙扎著,卻怎麼也無法擺脫厲冥禹的束箍,結實的手臂如同鐵鉗般讓她的掙扎都儼然成了徒勞。她知道他想做什麼,當她在車裡順著他的目光也看到了站在她工作室門口的時候就知道了。他是純心故意的,他巴不得慕承難堪到了極點。厲冥禹卻冷笑,淡然的嗓音透著一絲不屑一顧,勾唇,一字一句道:&ldo;你錯了,從始至終,我想傷害的人‐‐只是你而已。&rdo;說完,唇畔冷笑勾大,眉梢泛起更大的譏諷邁上了工作上的階梯。&ldo;你會毀了她,你這樣早晚會徹底毀了她!&rdo;身後,慕承痛徹心扉的嗓音有些撕破。想要帶給一個男人最致命的打擊,不是讓他心愛的女人離開,而是讓他親眼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跟其他男人造愛、瘋狂!這種場合下,就算什麼都不說,帶給男人的也將會是一場心靈上的浩劫。夜色很美,可氣氛,不美。厲冥禹的話音落下許久後,慕承才終於開了口,嗓音沉重而憤怒,像是一頭困獸被摘下了厲爪,無力反抗卻又那麼不甘心‐‐一直閉著眼睛的蘇冉,在慕承落下這句話後終於滑落了兩行清淚,慕承啊慕承,直到現在,他首先想到的還只是她。厲冥禹回到厲家的時候,慕曼芸正聚精會神地看著一檔電視欄目,身穿的休閒服有著吉普賽女郎般的豔麗和隨意,見厲冥禹開門進來的時候,臉色轉為喜悅,趕忙上前,&ldo;今天這是吹得哪陣風把你給吹回來了?吃飯了嗎?沒吃的話我讓人給你立刻準備,今天可是媽親自煲湯。&rdo;與此同時,對蘇冉來講,厲冥禹的舉動也是致命的打擊,這一次他做得太絕了,因為從此以後她將會再也沒臉見慕承,哪怕她一直只是將他視為朋友。厲家,從嚴格意義上來講也算是商政聯姻,不過不同的是,厲天和慕曼芸是自由戀愛。慕曼芸孃家是鼎鼎有名的上市證劵交易集團,旗下投資了不下百家的尖端商場、地產等專案,甚至還佔據了半壁零售業江山,資產之厚令人咋舌。但只可惜,慕家上下沒有一人對商場經營感興趣。月光下,厲冥禹的唇畔始終噙著淺淺的笑意,像是一汪深暗的湖,流轉著隱隱動亂的暗光。此時此刻的他看上去有種狂妄的英俊,他的上衣穿得也不是很工整,就是隨意地扣上了幾個釦子,些許古銅色性感的胸肌亢漲著,糾結的肌理性感而張狂,額前的發微微遮住了他傲慢不屑的神情,這樣的他竟給人一種異樣的頹廢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