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與不愛已經不重要了,真的。她和年柏彥之間永遠隔著個精石,有了利益的糾纏,她永遠不知道他究竟是真還是假;年柏彥和她之間永遠隔著一個孩子,這個孩子是她的痛亦是他的結。年柏彥是個成功的商人,因為他的成功所以遠勝於其他普通的人,這也註定了他的尊嚴和驕傲也遠勝於普通人。在他一步步登上成功的殿堂,當他的掌控能力逐漸增強時,身邊對他畢恭畢敬的、不敢忤逆的人也越來越多。對於他來說,他想要的就是理所應當要去擁有的,他忽略了對方的意願乃至真實想法,不管是在事業上還是在男女之間的關係上。正如他面對白冰或他其它什麼情人之類的,他在她們身上早就習慣了索取,這種的模式關係早就烙印在他的腦海之中,所以當他對對方感到厭煩時才會毫不猶豫地抽身離開,落下個冷淡無情的名頭。實際上,這種人並不會認為自己無情,他覺得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一種相處方式。而她,暫且不管這段感情是真還是假,不能是出於利益考慮還是真情可待,倒是敢肯定一點,對於他那些舊情人來說,她應該算是他付出精力和時間最多的一個。他付出的越多自然想要得到的也就越多,其中就包括孩子。她打掉了他的孩子,這對於他這種男人來說,這種事帶給他的羞ru不亞於當他知道自己戴了一頂綠帽子,而她將打掉了的孩子親手交到他手中,讓他親眼看見自己血ròu模糊的孩子時,這種憤怒、悲痛和自尊心嚴重受ru的狀態相當於他回到家親眼看見自己的老婆在自己c黃上偷情的程度!一般男人都無法承受這種打擊,更何況是他年柏彥?所以,重要的是,從此以後可以分道揚鑣,他有他陽光燦爛的生活,她有她要儲存的小小自尊。人性雖複雜,但人都是善忘的,不是嗎?年柏彥於她c黃邊,沉默地佇立。她不消抬頭,也能感覺的到他胸腔的怒火,這怒火怕是已經燒盡了他一貫冷靜的眸。他微微眯著眼,死死盯著c黃上的女人,目光落在了她的脖頸上時,那道淤青令他的眼眸更加黑暗,他手關節結了痂,卻還有一種傷口被撕開的疼。在杭州,他恨不得掐死她。現在,亦是如此!&ldo;為什麼?&rdo;他冰冷地落下一句。這是他迫切想要知道的答案,他想不通,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殺死他的孩子!一想到這兒,他的胸口就悶得發瘋。他還記得在杭州時當從醫生口中得知這事後的震驚,他近乎用殺人的眼神盯著醫生,恨不得將醫生的手給剁下來,咬牙切齒地問醫生,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醫生在他的怒視下瑟瑟發抖,一個勁地解釋說自己不知道,她來醫院態度很堅決,就是要解決掉肚子裡的孩子。他年柏彥到底哪裡做的不好?到底還要對她怎樣?她怎麼能態度堅決到了殘忍程度?&ldo;在杭州的時候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rdo;素葉儘量讓自己的語息平淡些再平淡些,一直平淡到好像是在說別人的事似的。&ldo;年柏彥,我累了,真的很累很累。事到如今,我和你都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rdo;&ldo;你什麼意思?&rdo;他咬牙。素葉笑了,笑得很淡,加上她臉色的蒼白,宛若綻放在枝頭的白色梨花,風吹過時就會飄零似的,她輕輕抬起了眼,與他的目光相對,很直接,也很&ldo;真誠&rdo;。&ldo;其實,阮雪曼說的沒錯,一直以來我都是在利用你打擊葉家,我痛恨她奪走了我的一切,也痛恨葉鶴峰對我母親的背叛,更痛恨明明我也是葉家千金卻只有葉玉才有資格頂著葉家的頭銜,她可以輕輕鬆鬆地上名校,因為她有個有錢的爸爸,而我想要考進名校只能靠自己來努力,因為我沒有個有錢的媽媽所以我上了學那天就要在外面打工、努力學習爭取獎學金。我永遠忘不了我母親閉上眼的那一天,這種仇恨讓我變得盲目、變得自私冷漠、睚眥必報毫無感情。我回國的目的就只有一個,就是要讓葉家分崩離析,就像當初我的家一樣。所以,我必須要找個能夠陪著我演場大戲的人,很不幸,年柏彥,當我知道你就是精石總經理,是葉玉的丈夫,是阮雪曼誇讚個不停的乘龍快婿時,我就知道,你是最佳的人選。&rdo;年柏彥硬朗的眉宇和眉心之間形成了嚴苛的線條,如冰川般鋒利,&ldo;這些話,在你第一次跟我分手時就說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