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他這裡沒電話。&rdo;&ldo;那我打到他系裡去吧。&rdo;下星期芷青一離開家，她就急忙找個機會把這事告訴了衛國：&ldo;他說要打電話謝你，我不知道他究竟要幹什麼，你‐‐當心點。都怪我，不該把你幫我做飯的事說出來的‐‐，當時我看他好像很通情達理的樣子，就‐‐說了出來。&rdo;衛國安慰她說：&ldo;也許你說出來更好，如果他從左鄰右舍嘴裡聽見，可能更不高興。&rdo;&ldo;那倒也是。&rdo;她擔了好大的心，但過了兩天，衛國告訴她：&ldo;他給我打電話了，把我好一通感謝。&rdo;她鬆了口氣：&ldo;就是感謝你？沒說別的？&rdo;&ldo;還說了你很多好話，家務事啊，掙錢啊，對兩邊的父母啊，很多，他都對你讚不絕口。&rdo;&ldo;是嗎？他對你讚我幹什麼？難道想把我推銷給你，還怕你‐‐不要我？&rdo;&ldo;肯定不是‐‐推銷，&rdo;他顯得很尷尬，&ldo;我覺得‐‐他是真的心疼你，他打電話給我，是為了謝我，因為我替他照顧了你。他不是來興師問罪的，也不是來刺探秘密的。跟他相比，我真是太‐‐卑劣了‐‐&rdo;她最怕的就是他念起&ldo;卑劣經&rdo;來，急忙說：&ldo;你不卑劣。&rdo;&ldo;怎麼不卑劣呢？他這麼愛你，你們這麼‐‐恩愛，過得這麼好，我卻在裡面cha一槓子‐‐&rdo;&ldo;你哪裡有cha一槓子？他自己不會做飯，難道還不允許‐‐別人幫我做？&rdo;&ldo;他沒說不允許，他只一連聲地感謝我，搞得我‐‐很不好意思‐‐&rdo;&ldo;你做的都是好事，有什麼不好意思的？&rdo;&ldo;動機不純嘛‐‐&rdo;她急忙自我檢討：&ldo;快別說什麼動機不動機，卑劣不卑劣了，要說卑劣‐‐也只能說我這個人很‐‐卑劣‐‐&rdo;&ldo;你不卑劣，你是‐‐天下最好的‐‐女人‐‐&rdo;&ldo;你也不卑劣，你是天下最好的男人。&rdo;&ldo;他才是天下最好的男人‐‐&rdo;&ldo;為什麼？我懷孕了，他‐‐飯都不幫我做‐‐&rdo;&ldo;也許他是特意給我一個‐‐機會呢？&rdo;她還沒想到這上頭去呢，一直以來，她都在擔心芷青發現這事會大鬧天宮，還從來沒想過芷青是故意給他們一個機會的。現在經衛國一點撥，她也覺得有這種可能。芷青老早就說衛國是他&ldo;命中一劫&rdo;，還說他們是&ldo;竹馬青梅&rdo;&ldo;羅密歐與朱麗葉&rdo;，說明他的直覺真的很靈，一開始就悟出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後來芷青又提到那個夢，說不定就是一種試探。她自己也向芷青承認過跟衛國是竹馬青梅關係，只是因為陰差陽錯，才沒能走到一起的。她問：&ldo;他有沒有‐‐叫你再別替我做飯了？&rdo;&ldo;沒有。&rdo;&ldo;那你還‐‐敢不敢來替我做飯？&rdo;&ldo;這不是什麼敢不敢的問題，我肯定是會來給你做飯的，一直做到他學會做飯為止‐‐&rdo;她急忙說：&ldo;他學不會的，他肯定學不會的！&rdo;&ldo;做飯又不是什麼尖端科學，哪裡有學不會的？&rdo;&ldo;但他不想學啊！他對你說了他要學做飯嗎？&rdo;&ldo;沒有。&rdo;&ldo;就是囉，他根本就不想學。&rdo;&ldo;所以我說他是想給我一個機會。&rdo;衛國仍然像往常一樣來幫她做飯，也沒再念他的&ldo;卑劣&rdo;經，但她能感覺到，他在極力爭取脫離卑劣，使自己高尚起來，因為他除了幫她做飯，從生活上照顧她以外，盡力避免跟她有任何親熱的言談和舉止，搞得她十分沮喪。她說：&ldo;我受不了啦，我要跟他離婚。&rdo;他連連阻攔：&ldo;那怎麼行，你現在提離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