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衣低著頭點了點頭,想到那天發生的事,一投火熱燒得她的臉滾燙滾燙的,連小小的玉耳也紅了。看到精靈般的洛小衣,這麼一副羞澀之態。朱偌不由怦然心動起來。對於洛小衣,他早在一次又一次的交往中產生了深厚的情意,不然以他的性格,哪裡還會跟她算什麼舊賬?早就拂袖離去了。心動之下,他的聲音也溫柔了幾分,他慢慢走上一步,緩緩坐在c黃頭,雙眼靜靜的瞅著洛小衣的小臉。&ldo;小衣,這次白衣教的事,多虧了你。&rdo;洛小衣詫異的抬起頭看向他。卻見冰雕豬笑得滿面春風:&ldo;這些人一直潛伏在京城,幾次準備對聖上行使不軌,卻幾次都被你無意中撞破,露了底。現在據我得知,他們的後臺主子,已經決意放棄這件事了。因此,下面的事也不關我的事了。&rdo;他伸過手,輕輕的撫上洛小衣的小臉。看著這張如同春花一樣的絕美小臉在自己的大掌下不自在的別過去,朱偌輕輕的笑了起來:&ldo;明天,你隨我去杭州吧。&rdo;啊?洛小衣傻傻的抬起頭看著朱偌。朱偌笑得很輕鬆,很舒服的樣子。他端詳著洛小衣的表情,薄唇微微上揚:&ldo;白衣教的人一再辦事不利,被主子責罰得不輕。他們對你可是恨之入骨。這一次離開神都,一路上肯定不會安全。不過不管怎麼樣,小衣,我定會護你周全。&rdo;他拉過洛小衣的手臂,薄唇湊過去,在她撲閃的眼睛上輕輕印上一吻。洛小衣一動不動的任他親了一下,直到朱偌轉過頭去擦拭著自己的劍,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直過了好一會,洛小衣弱弱的聲音才傳來:&ldo;明天去杭州幹嘛?&rdo;寒氣森森的劍面在燭光下,反映出朱偌俊冷如雕刻般的臉。他的嘴唇上揚,平素冰冷之極的雙眼也帶著一抹自己所不知的溫柔。手中的布慢慢的擦過長劍,朱偌淡淡地說道:&ldo;當然是回我家。&rdo;朱偌輕聲道:&ldo;我是杭州人,離開老家也有五六年了。家中雙親一直盼望著我帶媳婦回去。你雖然又狡猾又無賴,不過也挺會裝的。到了我家裡,你就收起你的頑心,讓二老開心一下。&rdo;洛小衣的大眼瞪得滾圓,小嘴微張著。一句話卡在她的咽喉裡,卻猶豫著要不要吐出來:可是,我好象並沒有答應要嫁給你啊!就這樣回去見你父母,是不是太霸道了點?完全無視洛小衣的掙扎,朱偌笑得春風拂面:&ldo;小衣,你的性格我清楚得很,頑皮胡鬧,唯恐天下不亂。不過你終究還小,並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你與我有了肌膚之親,那便我的朱偌的人,我不管你對藍和有沒有情意,也不管那份情意是不是比對我還要深厚。總之,你是我的人了,那以後就乖乖的把藍和丟下,跟我生兒育女。&rdo;說到這裡,他轉頭看向洛小衣,墨眸如水般溫柔:&ldo;江湖路太過血腥,你神行客傳人的身份也很招人眼,以後,我們都退出這個江湖吧,守著薄田的,當一個富家翁度日也挺好的。&rdo;這一席話,朱偌說得很慢,話中不掩輕鬆和歡樂。洛小衣聽得怔怔的,她無法明白,朱偌這些年來行走江湖,揹負了偌大的名聲和責任,一朝準備完全放開,是多麼的輕鬆和快意。她更不知道,這個決定,是朱偌為了她而做出的。朱偌知道,洛小衣的性格太喜歡惹是生非,還在江湖上混,難保有一天會屍骨難全。因此,自從對她動情以來,他便專心專意的安排著退隱的事,準備攜著她的手,過那種擔風袖月般的自在日子。同行洛小衣在一旁聽著平素冷心冷面的朱偌,自顧自的向她描述著那些美麗的前景和安逸幸福的生活。從他的話中感覺到他的開心,所以洛小衣不想去打斷它。可是,她的嘴唇動了動,在心中無聲的吶喊著:可是,我要發表意見!冰雕豬,我們沒有進展這麼快吧?怎麼一忽兒功夫,就看到生兒育女的事上去了?正當她努力的蘊積勇氣,準備義正辭嚴的讓朱偌清醒過來時。忽然朱偌站起身來,把佩劍朝牆壁上一掛。轉頭吹熄燭火,然後在洛小衣驚怔的眼光中走到c黃邊,一把把她摟在懷中,自顧自的在c黃上躺上,扯過薄被蓋在兩人身上。不理會洛小衣的僵硬如鐵,和不停轉動的眼珠,朱偌低低的溫柔的聲音在她的耳邊吹拂:&ldo;時間不早了,我們睡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