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手臂一搭緊緊的擁放懷中,同時右腳一抬,搭在了她的雙腳上。洛小衣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便被他牢牢的鎖在懷中,動彈不得。手掌溫柔的在洛小衣的頭頂撫過,朱偌的聲音在夜間聽來,雖然質地冰冷,卻透著無比的溫柔:&ldo;小衣,好好睡一覺,明天要早起。&rdo;洛小衣在黑夜中瞪大雙眼盯著他的喉結,近距離與男性相依相偎的經歷,讓她的心怦怦的七上八下跳個不休。一時之間,洛小衣又想掙扎出他的懷抱,又想控訴他的霸道,又要拼命安撫自己怦怦跳動的小心肝,努力抵抗朱偌的美男計。很顯然,要做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多得洛小衣整個大腦都變成了漿糊。在迷糊和遲鈍困惑中,朱偌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呢喃的傳來:&ldo;小衣,你家住在哪,家裡還有人嗎?&rdo;他的聲音太過溫柔,溫柔得讓洛小衣悶悶地說道:&ldo;沒有人了,只有一個便宜師傅,也在二年前過世了。&rdo;&ldo;你的聲音帶著蘇杭口音,你也是那裡的人嗎?&rdo;&ldo;不是,以前師傅還在的時候,帶著我四處遊歷。杭州是我來京城前呆的地方,我在那裡過了半年。我不知道自己的老家在哪,自知事起,便跟著師傅四海為家。&rdo;也許是這種相依相偎的氣氛太過舒服,不知不覺中,洛小衣打了幾個哈欠後,蹭在朱偌的懷中慢慢的睡去。直到她完全入睡,朱偌才坐起身來,脫去外衣和鞋子,然後回到c黃上重新擁她入眠。第二天寅時便被朱偌叫起來的洛小衣,一邊梳洗還在一邊想著這個問題。她皺著眉頭,實在有點不解:我怎麼能這樣隨遇而安呢?悄悄的看了一眼站在她的身後,自顧自的換著衣服,整理包袱的朱偌,洛小衣咬著手指無比的鬱悶:我這樣子,隨誰看到了也是同犯,這可一點也不符合我俘虜的身份啊!朱偌的嘴角噙著笑,他不用回頭,也不知道洛小衣在想著什麼。在他看來,這一切簡單得很。洛小衣畢竟還只是一個十四歲的小丫頭,她對藍和是有著感情,可對自己她也有好感啊。她連自己的心裡真正要的是什麼也弄不清,哪裡有立場去堅貞不屈?打理完後,他轉過頭來走到洛小衣的面前,替她把外袍披上,同時,順便給她易容一下。朱偌的易容術比不上洛小衣,因此,他又在洛小衣的頭上加了一頂紗帽。做完一切後,他拉開洛小衣的頭上的面紗,看著她還在轉動的眼珠微笑道:&ldo;小衣,你以前多是跟師傅一起四處遊歷,這一次跟在我身邊,一起到處走走看看,一定會很有意思的。&rdo;洛小衣大眼一眯,樂顛顛的想道:是呢,這回杭州的路上,不但會有白衣教的人來跟我捉迷藏,還可以遊山玩水,肯定很有趣。想到其中的好玩之處,洛小衣已經滿臉春光。輕易的把洛小衣變得心甘情願後,朱偌忍住笑,牽過她的小手走向門外。忽然,洛小衣想起一事:&ldo;冰雕豬,這神都就要舉行武林大會啊,這麼好看的武林大會,你不參加嗎?&rdo;聽到她聲音中的撼意和嚮往,朱偌暗暗忖道:只顧引誘她的頑性,倒是忘記了這樁。他輕輕一笑,聲音在清晨的微亮中越發的低沉沙啞:&ldo;這次武林大會啊?已經沒有什麼看頭了。&rdo;頓了頓,他又說道:&ldo;你現在已經得罪了朝中的一些大人物,還想在武林大會上出現?&rdo;洛小衣打了一個寒顫,低下頭不再說話。看到成功的把她的頑心收起,朱偌又輕笑道:&ldo;再過一個月,正是杭州的花燈會和萬廚節。介時不知道有多熱鬧呢。&rdo;洛小衣一聽,雙眼馬上眯成了線。她的那裡呆過一陣,自是聽說過這兩個節日。這兩個節日,二年才舉行一次,是杭州的盛景之一。她早就渴望見識已久,現在一聽,不由熱血沸騰起來。在洛小衣的興奮中,朱偌帶著誘惑的聲音再次傳來:&ldo;我們這一路回杭州,玩玩山水,捉捉迷藏,回到杭州正是兩節舉行之時。&rdo;聽到洛小衣興奮的吸口水的聲音,朱偌無聲的搖了搖頭,暗暗想道:江湖上的朋友,肯定做夢也想不到,我有一天要用這種法子來哄女人!不得不說,朱偌的法子極為成功,現在洛小衣都迫不及待起來。她扯著朱偌的手,急急的向馬廄走去。不一會,兩人便向城外駛去。洛小衣坐在馬車上,半邊身子趴在外面四下張望著。而朱偌則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