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中,竟是對張綺能與宇文邕在一起。極為滿意的樣子。宇文邕見自己尊敬的大冢宰也喜歡她,當下又是歡喜,又有著少年人說不出的忸怩羞澀。宇文護見狀,又取笑了他幾句後,這才離開。在走之前,他指著張綺說道:&ldo;好好保護張姬……&rdo;這個張姬兩字才出,宇文邕便叫道:&ldo;大冢宰錯了,她姓李,乃是李姬。&rdo;&ldo;好好,姓李好,姓李好。&rdo;宇文護也不問張姬怎麼成了李姬了,徑自大笑著離去。坐在木屋中,看著少年英偉的宇文邕,在宇文護面前小心逢迎,張綺暗暗嘆道:這個世道,便是皇帝,也多不自在。她隱約記得,宇文邕這樣的日子,還有很久很久。想到這裡,張綺搖了搖頭:這些與她何干?她只知道,如今在宇文邕的庇護下,她的日子少有的清閒而自在。她站了起來,從一側提著一隻水壺,飄然轉向後方的花園中,開始給群花澆起水來。陽光照耀下,她絕美的五官散發著淡淡的瑩光,靜謐,悠遠。看著看著,宇文邕突然說道:&ldo;高長恭對你如何?僅僅是因為不想被主母壓制,你才想逃麼?&rdo;相處也有幾日了,他這是許我恃寵而驕宇文邕是一個極為自律,極其能忍的人,他不好色,也不子奢華。對他來說,與宇文護的關係處理不好,說不定什麼時候便被宇文護像殺他兩位兄長一樣,取了他的性命去。所以,對現在的他來說,美人什麼的,遠沒有性命重要。聽到張綺的話後,他笑了笑。轉身離去。接下來的日子,兩人依然相安無事。宇文邕一天到晚呆在木屋子裡,每次想翻看一些親信悄悄送來的隱密奏摺時,他便把張綺喊過來。讓她坐在一側,或彈琴或歌舞,而他自己,便在她地掩護下專心致意地翻看公文,暗中指評歷史人物的成敗。偶爾激動時,他也會與張綺說幾句,張綺一直都是安靜地聽著。在這種悠然的日子裡,一晃眼間,二月份到了。春風二月,天地繁華似錦。看著身邊靜靜刺繡著的張綺,宇文邕突然笑道:&ldo;李姬甚得我心,可想要賞?&rdo;&ldo;賞?&rdo;張綺回眸看來。她對上宇文邕笑意盈盈的眼,明白過來,定是自己這陣子的作為,讓他感到十分舒心,因此有此一說。當下,張綺歪著頭尋思起來。想來想去,她嬌柔說道:&ldo;陛下什麼都賞我麼?&rdo;宇文邕哈哈一笑,道:&ldo;說吧,你想要什麼。&rdo;張綺眨了眨眼,悠然說道:&ldo;我啊,我要恃寵而驕!&rdo;宇文邕先是一怔,轉眼他又放聲大笑起來。一邊笑&iddot;他一邊拊掌道:&ldo;好,就許你恃寵而驕!&rdo;宇文護有很多缺點,他不識大體,委任非人而久專權柄,還素無戎略。可他也有一個優點,那就是性子寬和。也就是說,他其實不是一個斤斤計較的人,更不是一個動則生怒,生性多疑的人&iddot;他只是太喜歡抓權了。很多時候,宇文邕在他面前小心了又小心,也不過是防著那些小人在他面前吹風,說自己不甘心大權旁落,又做了某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