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一拋一甩,刀光森森間,幾女雖然強自鎮定,可個個臉色發白,表情惶惶。陳容私是一點也沒有注意到幾女害怕了,她一邊格格直笑,一邊站了起來。陳容斜睨向李氏,嘴角含笑,眼中帶煞地說道:&ldo;如夫人,我那四車粟呢?阿容心善,想把它拿出來分給那五個被趕走的奴僕,夫人意下如何?&rdo;她一邊走,一邊把刀一拋一甩著,一句話說完,整個人與李氏只有三步之遙!就在李氏眉頭一豎,準備叫人入內時,陳容拿著刀的動作微微一斜。便是這個動作,令得陽光折射其上,瞬時,一道刺目的森森光芒閃電般地射入了李氏的眼中。李氏大懼,一屁股坐趴在榻上,情不自禁地尖叫出聲。隨著她一尖叫,嗖嗖嗖,幾個婢女和護衛一衝而入。他們衝入房中,傻乎乎地望著癱坐在榻上的李氏,又望向刀已入袖,正施施然地走回自己榻幾的陳容,怔了半晌,叫道:&ldo;如夫人,出了什麼事?&rdo;李氏顫抖著,伸手指著陳容,叫道:&ldo;她,她,她……&rdo;&lso;她&rso;了半天,卻沒有後文出來。說起來,陳容剛才什麼事也沒有做,只是耍了耍刀而已。李氏望著怔忡地望著自己的眾僕,又看向陳容,心下暗恨,她尖聲叫了起來,說道:&ldo;阿容,你好大的膽子,便沒有尊卑上下了麼?&rdo;她的尖叫聲堪堪吐出,陳容已歪著頭,眨巴著大眼天真地看著她,笑嘻嘻地說道:&ldo;如夫人,阿容什麼事也沒有做啊。&rdo;在令得李氏一呆後,陳容揚起嘴角,慢慢嘟囔道:&ldo;方才七郎還說,為免我難做,想幫一幫三哥呢。&rdo;她的聲音不大,卻也不小,李氏剛好可以模糊聽到。李氏連忙收斂心神,向陳容問道:&ldo;你說什麼?&rdo;陳容不答。李氏瞟見滿堂的僕人,揮了揮手,喝道:&ldo;沒事沒事,都退下吧,退下吧。&rdo;&ldo;是。&rdo;眾人依次退出。堂房中再次安靜下來。見到他們退下,陳容扁了扁嘴,有點委屈,也有點不解地說道:&ldo;不過是耍耍刀子,剛才在七郎面前阿容這樣玩,他還哈哈大笑呢,還伸手過來拿呢。怎麼如夫人這般膽小,都嚇成這樣子了?&rdo;李氏一聽,頓時氣結。她伸手撫著胸口,低喝道:&ldo;你,你……&rdo;喘了幾聲,她決定把這件事稍後再計較,便向陳容傾了傾,問道:&ldo;阿容,你剛才說你三哥怎麼了?&rdo;陳容眨了眨眼,反問道:&ldo;如大人,我那四車粟呢?我那些僕人跟我一路南遷而來,幾經生死。既然家族願意承擔我的費用,我那些粟糧便想給了他們,也免得他們淪落無依。&rdo;李氏蹙起了眉頭,臉一沉,道:&ldo;阿容,四車粟糧何等珍貴,你太小了,還是讓我替你保管吧。什麼給僕人的話,就不要再說了。&rdo;她的聲音剛剛落地,陳容已嗖地站了起來,尖叫道:&ldo;為什麼?他們一路護我重我,以衣衣我。如夫人,難道你想讓世人指責我陳氏阿容無情無義?不行,那四車粟必須給我。&rdo;她顯然太過憤怒,尖叫聲中,藏在衣袖中的尖刀再次露了出來,寒森森地晃人雙眼。李氏實在是怕了這刀了,也怕了拿著刀,行事完全不按規拒來的陳容,更怕她此時此刻,那眼眸中流露出的瘋狂和煞氣了。在陳容那刀再次反射著陽光,刺入她的眼中時。她一屁股坐倒在地,叫道:&ldo;給你給你,都給你。&rdo;她急急喝道:&ldo;來人啊,把陳容這瘋姑子請出去。&rdo;在幾個僕人一衝而入時,陳容收刀入袖,朝著李氏匆匆一禮,哼哼道:&ldo;不用請了,我自己出去。&rdo;她身子一轉,朝著那衝進來的僕人叫道:&ldo;走,跟我裝糧去。&rdo;幾個僕人一怔,看向了李氏。李氏驚魂未定,她伸手按在胸口,臉色蒼白,連連揮手,有氣無力地說道:&ldo;依她依她。&rdo;幾僕聞言,施了一禮,跟在陳容身後向外走去。直到陳容走出老遠,一個婢女才回過神來,她恨恨地叫道:&ldo;這個阿容,竟敢對長者如此無禮?她的眼中還有尊卑上下嗎?&rdo;婢女轉過頭,朝著李氏大聲說道:&ldo;如夫人,可不能這樣放過了她。不行,一定要處罰她!&rdo;李氏還是一臉蒼白之色,她咬著唇,半晌才說道:&ldo;怎麼處罰?她是在長者面前亮了刀,可她一來只是耍耍,人還站在幾步開外,不曾用刀指著我們,世人說起,只會說我們自己膽小如鼠。再說,真要計較,她完全可以說自己是為了給僕人爭糧,這是義!&rdo;頓了頓,她無力地說道:&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