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要繼續,那口子不能吵醒,只有搬到兩裡外的炮兵連去訓練。再大的聲音,他那口子也聽不見了。&ldo;跑人家那裡去訓練,炮兵連長會火大吧。&rdo;&ldo;去那裡訓練是讓他們炮兵連看看我們特種兵是怎麼訓練的,讓他們見識一下我們的好身手,他們應該熱烈歡迎,這可不是隨便誰都能見到的。&rdo;潘雷的理由冠冕堂皇,白頭摸摸鼻子沒辦法,帶著所有隊員,跑步,去炮兵連。這兩個連隊打起來,那就不好了,這不是明顯去炫耀嗎?看我們的身手,看我們的訓練,再看看你們,只能搬著彈藥箱來回跑而已。潘雷跟在後面,遠遠低看了一眼他的宿舍,寶寶,好好睡吧。我不讓任何聲音打擾你。沒打起來,炮兵連長對著潘雷就跳腳了,外套一甩,說什麼也要和潘雷打一架,要不然出不了這口惡氣。憑什麼你有你的地盤到我地頭上來訓練啊,你這是想侵佔地頭是不是?貓有片,狗花圈,他還是鳩佔鵲巢,欺負人到自己的老窩了,不行必須打一場。其實吧,軍營裡就是軍閥割據,這一片是我的地盤,那一塊是你的山頭,別跑到我這一片來撒野。怕他呀,他一個到一線的,怕一個坐辦公室的?打就打。炮兵連被擠到一個很小的地方去訓練,特種兵大行其道,在炮兵連跑步,練習抗摔打,沒人敢再多放一聲。為什麼,他們連長都打輸了,被潘中隊一拳打了個烏眼青,然後,坐一邊和潘雷抽菸去了。連長都輸了,他們還敢說什麼,只能看著特種兵訓練,一臉的羨慕嫉妒啊。那身手,那力度,那氣勢,太叫人羨慕了。所有當兵的都想進入特種兵,那簡直就是每一個軍人的最高榮譽,單單是進入特種兵,就是一流的軍人了。潘雷叼著煙,滿口袋地摸著打火機,這才想起來,他的打火機,在他家那口子的口袋裡呢,一直都是他給自己點菸。&ldo;找什麼?&rdo;炮兵連長丟給他打火機,潘雷沒辦法,只好用他的打火機。&ldo;我想我那口子了,他在我身邊,我根本就不用裝打火機,只要我摸出煙,他馬上就給我點菸。&rdo;&ldo;切,到我這炫耀你有人要了啊。&rdo;&ldo;我那口子,絕對一流,哎,我也有人要了,有人就是打光棍啊,著有了愛人摟著睡覺的夜晚,就是不一樣啊。&rdo;得瑟地翹著腿,囂張得很。炮兵連長就差對他比中指了,就沒看見過這樣的人,滿世界炫耀他那口子不說,還刺激他們這些單身漢。有人摟著睡覺了不起啊,愛人探親了不起啊。等著,等他有了老婆了,他也炫耀去。好像別人都娶不上媳婦兒一樣。&ldo;不知道醒了沒有,你知道的,我昨晚折騰得有些狠了,我起來他還睡著呢。要不是怕吵醒他,我也不把人帶到你這來訓練啊。那什麼,我這口子在這一個多月,你這iu借給我吧,我每天都會帶人過來訓練的。&rdo;&ldo;擦,潘雷,你還想駐紮我這裡是不是?打一場再說。&rdo; 田醫生你還好吧田遠到了下午四點多才出的宿舍,其實他中午就起來了,在c黃上躺著,潘雷給他把飯菜端到房間,給他捏著身體,絮絮叨叨地說話。然後他被交出去,站在窗戶邊看見他帶著人正訓練呢。不是有人快退伍了嗎?怎麼訓練還是這麼緊張啊。被子他是不太會疊成豆腐塊的樣子,他大學軍訓那會也學過,可覺得現在他弄出來的被子不是方方正正。瞅瞅被角,拉平,怎麼感覺都不對,算了吧。c黃單換了,潘雷昨天說,c黃單不弄髒,他們都不會下c黃。到最後,溼答答的了,潘雷動作快,昨晚上就換掉了,現在那條c黃單丟在洗手間的小籃子裡,和他們髒掉的內褲放一塊了。田遠扶著腰,蹲下身,檢查他的c黃底下有沒有臭襪子臭鞋,很乾淨。衣櫃裡昨天他就檢查了,也沒有髒衣服,那就把c黃單和內衣洗了吧。可憐他昨晚當褥子被人壓了半宿,第二天他還要洗c黃單。潘雷說不讓他弄的,說等他晚上回來洗。他每天的時間都很緊張,吃了晚飯他還要開會,那有多少時間啊,他閒著還是閒著。泡進了水盆裡,自己在那裡搓c黃單。內衣之類的可以曬在陽臺上,c黃單有些大,陽臺有些少佈下,田遠出了宿舍想要看看其他人的衣服都曬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