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皺著眉頭,有一位教授專家提議。&ldo;切了對身體損傷有些大啊。&rdo;&ldo;不切任其發展,後果更嚴重。胃潰瘍是需要養的,忌口的東西好多,到這種程度了,用藥效果不明顯,待癌變,這就是一個警示訊號。&rdo;林木點了一下頭,現在是緊要關頭呢,所以手術方案他問好了研究透了,再去做。要考慮塔娜的年紀身體情況。還要兼顧病情。不太好辦啊。&ldo;還是切了的好。用藥都沒用了,只是拖延痛苦而已。不如來個痛快的,有一兩個月元氣也就補上來了。&rdo;有堅持切了的,有不同意切除的,採取保守治療。林木聽他們說,心裡有著盤算,其實,到這種程度,還是切除的好。只是對身體損傷挺大的。潰瘍面積大,相當於切掉三分之一的胃,都快六十的人了,能行嗎?這就是他一直猶豫的地方。各位專家各抒己見,從各個層面分析。他們說的都不算,說了算的是林木,因為林木是主治醫生,他決定切除,那就準備手術。&ldo;親愛的,你回來了沒有啊?&rdo;陳澤的聲音很著急,不到一小時他打兩次電話了。&ldo;這就回去,怎麼了?&rdo;看看時間,現在走的話,也要七八點鐘到家了。&ldo;我這邊下雪了,你趕緊的回來吧,別等的太晚,下雪的錫林浩特晚上挺恐怖的。&rdo;陳澤坐不住了,看看外邊,急得團團轉。下雪了,這對別人來說挺美的,可這對錫林浩特來說,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兒,他生長在這裡,知道冬天的糙原,大雪封路了,進出不得,有多恐怖。&ldo;嗯,我這就回去。&rdo;林木又問了幾個問題,這才急急忙忙的往回走。就算是他現在加快速度往回走,他也不能在晚上六點前趕回去了,怎麼著也要八點了。跟他一起來的戰士很著急,車速很快。&ldo;穩著點,不著急。&rdo;戰士們的油門踩到底了,大越野車,提速快,眼看就到一百八了。&ldo;林醫生,你第一次來內蒙古,你不知道,內蒙古的冬天有多嚇人。溫度很低,晚上氣溫能到零下二三十度,晚上走雪路,更難。最怕的就是掛起白毛風,那就把咱們困在路上了。&rdo;&ldo;白毛風?&rdo;林木有些新鮮。&ldo;六七級大風捲著雪花衝過來,把雪捲起來,封了路,根本就看不路。擋了視線,危險得很。一不小心就會到了馬路下邊開不上來了。在零下二三十度的氣溫裡過夜,我們都會凍死。&rdo;開車的戰士是地道的蒙古人,熟悉這種天氣。&ldo;我們要爭取時間早點回去,越到深夜,氣溫越低,風更大,危險係數更多。您是首長的客人,我們一定要把您安全護送到軍區。&rdo;&ldo;那就不要停車休息了,等到家了再解決肚子溫飽。&rdo;陳澤站在屋外,一會頭髮就白了,抓著手機一直給林木打電話。&ldo;到哪了,還差多遠?&rdo;林木幾乎半小時跟他說一次,他們到哪個地方了。風夾帶著雪花,吹得人ròu疼,陳鋒也是面色凝重。時間現在就到了下午五點鐘,十一月的內蒙古,下午五點已經黑透了,天氣不好,黑得早。&ldo;進了錫林浩特,再有兩個小時就能到了。&rdo;陳澤踩了一下雪地,大雪已經到了他的腳踝處。&ldo;陳澤,你進屋來,你的腿受不了。&rdo;塔娜叫著陳澤,陳澤已經在屋外等了一個多小時了,在屋子裡他根本就安靜不下來,團團轉。&ldo;這個鬼天氣,怎麼說下雪就下雪,天黑透了,路更不好走。我要是跟去就好了,我熟悉這段路,知道怎麼走。&rdo;&ldo;我派去的兩名戰士也是本地人,他們也很熟悉路況的。你別急,你晃來晃去也晃得我緊張了。&rdo;陳澤坐下來,兩分鐘不到又站起來。&ldo;我聽見車喇叭響了。&rdo;&ldo;你給我坐下,哪有那麼快啊,他又不是坐著火箭回來的。&rdo;陳鋒拿兒子都沒有辦法了,十分鐘前打電話剛到錫林浩特市,從市區往他們軍區走還有一段路呢,他怎麼會以為現在就到了呢。&ldo;急死我了,看不到他平安回來我就快瘋了。我就說我跟他去,他說不用,自己能搞定,他能搞定啥啊,他都沒來過內蒙。我要是陪著他,我也不會急死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