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更疼了。&rdo;&ldo;忍一下,熱氣進去就好了。&rdo;&ldo;我感覺腿疼冷了,跟丟到冰水裡一樣。&rdo;&ldo;那剛才呢。&rdo;&ldo;剛才沒知覺,現在有感覺的就有些受不了。痠痛脹痛,還有麻嗖嗖的疼。&rdo;陳澤要掀開毛巾,有人也許不理解這種難受。在寒冷的地方凍透了手腳,失去知覺,到了暖和的地方,面板表層開始恢復,痛神經也開始恢復。從骨頭裡,就跟有一萬隻螞蟻啃著骨頭一樣,很癢,很麻,很痛,是一種讓人忍受不了的疼痛。不跟被割了一刀那樣鈍痛,而是勾著渾身的面板,骨頭,開始的疼痛。林木按著就不讓他動。&ldo;再忍五分鐘。&rdo;&ldo;林木,我不疼了。&rdo;陳澤的汗悉悉索索的都掉下來了,林木不管他,從腳開始捏著,揉著,在膝蓋上用力摩擦,產生熱度就好了,來自身體本身的熱度。陳澤咬著牙躺下去,抓緊c黃單。&ldo;我再給你熱敷半小時,我就給你打一針封閉,封閉治療是一種掩飾性的,掩藏了你的疼痛,但是治標不治本,必須加強保暖,要不然你這條腿真的就危險了。&rdo;&ldo;你給我一瓶悶倒驢直接把我灌醉了吧,這也太難受了。&rdo;林木眼睛一亮。&ldo;悶倒驢最高度數是多少?&rdo;&ldo;六十五度。&rdo;&ldo;這裡有嗎?&rdo;&ldo;有啊,你要喝啊。&rdo;陳澤掙扎著要下來。&ldo;我給你去拿。&rdo;林木阻止陳澤的舉動。&ldo;就你這個樣子還是在被窩裡好好養著吧。&rdo;林木開啟房門,按著陳澤的指示,到客廳的酒櫃裡,找了一瓶度數最高的酒,悶倒驢六十五度。這酒度數高的一下就能點著了。&ldo;你要幹什麼啊。&rdo;陳澤不明白啊,林木點上了酒精燈,拿了一塊藥棉沾了悶倒驢在他自己的手上,來回的擦拭,擦了手指,擦手背,擦了掌心。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打火機,陳澤更吃驚了啊。&ldo;你要幹什麼啊?&rdo;林木笑了一下。&ldo;給你治腿疼。&rdo; 用整個靈魂去愛你&ldo;多大人了你還要玩火啊,你小心點別把房子點著了。這冰天雪地的,咱們去哪睡啊,別玩了啊。&rdo;陳澤總覺得膽戰心驚的呢,林木這是要幹啥啊。林木掀開被子,推到一邊,讓他的雙腿在眼前光著。沾了悶倒驢的手在酒精燈上一烤,手指瞬間就點燃了。青藍的火焰,把陳澤嚇得差點跳起來,撲過來就抓著他的手一個勁的撲打。&ldo;手,手,著了!&rdo;他的手啊,那是醫生的手啊,那是林木的手啊,白嫩嫩的他都會捨不得林木的手去抓浸泡了消毒液的抹布,眼看著他的手指上冒著青藍的火焰,陳澤真的快嚇死了,再燙著,再燒起一連串的燎泡。林木用力推開陳澤,讓他靠在枕頭上不許動。&ldo;老實待著。&rdo;帶著火焰的手就這麼順著他的左腿,從腳踝開始,往上快速的摩擦,讓火焰順著他的面板燒燎著陳澤的肌膚。酒精點燃了,帶著熱度,火焰的溫度直接的燙慰著他冰冷的腿。&ldo;手啊。&rdo;陳澤的眼珠子就直勾勾的看著林木的手,扭動著身體都被林木給控制住了,林木按著他的左腿,不讓他動一下。&ldo;這是酒精燃燒了,我的手沒事。&rdo;林木解釋著,這種酒精燃燒,他的手能忍受得住,但是效果很好,這是一種最直接的療法,火療。對於緩解疼痛效果很好。在掌心倒了多一些悶倒驢,在酒精燈上一烤,這次掌心的火焰升騰,林木直接把手心按在陳澤的膝蓋上。按住,阻隔空氣,讓酒精燃燒的熱度直接滲透到他的骨頭fèng隙裡。比熱氣帶來的溫暖更猛烈,是一種直接的燒燎,烘烤,潮溼冰冷的骨頭就像身處陽光下一樣。陳澤舒服了,真的,一到錫林浩特,他的腿就疼,絲絲拉拉的但是忍受得住,今天是疼壞了,可現在,是到錫林浩特最舒服的一刻,腿不疼,是一種暖哄哄的感覺。舒服的都出聲了,微微後仰著脖子,舒服!林木笑了一下,知道他是緩解了疼痛。感覺熱氣散盡了,再倒了一些悶倒驢在手上,點燃,順著他的腿,從上到下,從裡到外倒,來來回回快速的摩擦,幾分鐘前還是冰冷的跟個冰坨子一樣,現在就熱乎乎的,恢復知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