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天懶懶地趴在那裡,不去理她。生身父母劍咎一去兩天,居然沒有回來,不但他影沒有回來,連殷允也是。衛洛一個客人,倒是成了主人一般。這兩天中,衛洛一直在思考著劍咎的話,想著,是不是應該離開越都?正如劍咎所說的,她名分身心都在涇陵身上,呆在這裡,只會亂了殷允的心。如他那樣的蓋世男兒,怎麼能被她這樣的女人拖累了?她知道,像殷允那樣的大丈夫,不會允許自己的心神輕易失控,更不會被一個無緣的女人影響太深。她若就此離去了,要不了多久,他定會和以往一樣。她不能因為自己貪戀著這一份溫柔和溫暖,便誤了他。想著想著,她還是拿不定主意。如果在沒有見到殷允之前,她聽到了劍咎的話,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離去。可是,現在已經見到了,那麼,不管她是走時留,都應該跟殷允說一聲。那是起碼的尊重吧?算了,等他們回來吧,當面道別的好。又到了晚間了。衛洛套上一襲黑色的深衣,戴上紗帽,懷揣木劍,踩著月光,縱身朝越城方向走去。,這一次,她真地想弄清楚,自己這個身體的來歷了。她不能再這麼糊塗下去了。縱躍如飛中,不一會,衛洛便進了越宮,來到了越侯所居的土臺樓閣上。七層樓閣,層層精巧。衛洛貓著腰,幾無聲息的一路攀爬而過。在她的旁邊,不斷有劍客們走來走去,可是他們都沒有發現她的存在。可以隱藏氣息的衛洛,一般的劍客哪裡還能發現她?來到第五層時,一個女子嬌媚的聲音傳來,&ldo;日長夜深,倦極好眠,好生無趣。&rdo;這聲音,真的很嬌媚,隱隱還有種妖氣。越地口音,本來糯軟,像衛洛的口音也是這樣,可是因為性格原因,縱是這口音再軟,她的本來語調再靡,一句話從她的口中吐出時,便有一分凜然。而這個女子,那嬌媚糯軟中,卻全是妖氣,明明普通的話,從她的口中吐出,便如c黃第間的呻吟一般。這個女子,一定是越侯的寵姬,說不定她會知道些什麼。衛洛想到這裡,嗖地一聲,無聲無息地貼在屋簷下。這時,那女子又軟軟地嘆了一聲,喃喃說道:&ldo;實是想念君侯。&rdo;她說著說著,緩步走到衛洛身下的紗窗處,輕輕一推。這一下,那豔姬的面容,清楚地呈現在衛洛眼前。這是一個肌膚水嫩豐滿的婦人,五官妖豔,唇豐而厚,眼角還有一顆小小的紅痣。薄紗下,一對飽滿的ru房呼之欲出。果然是一個標準的妖姬模樣。比起她,自己的相貌太正了。衛洛暗暗好笑,她竟是由這個女人想到自己了。只是一轉眼,衛洛便是高興不起來了。原來,那豔姬推開紗窗後,便在窗前騷著弄姿。她穿得那麼透明性感的薄紗,上半身若隱若現的,這般站在窗前揚臂聳ru,瞬時間,在下游走的劍客們,齊刷刷地向她看來,一個個目眩神迷,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衛洛雙眼一眯,就在那騷女搔首弄姿的當口,嗖的一聲,如煙如霧的飄到了房中!房中,幾個宮女正肅手躬立,她們剛剛察到一股怪風襲進,身子便是一軟。那豔姬抖動著豐ru,衝著土臺下的眾劍客捂臉嬌笑一陣後,才慢騰騰地關上了紗窗,回過頭來她堪堪回頭,突然背心一痛,她張嘴欲叫,一股怪力襲來,竟是讓她嘴張開了,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就在豔姬瞪大雙眼,一臉驚駭時,一個靡軟動聽的聲音從她的身後傳出,&ldo;休慌,不然取你性命!&rdo;這聲音很動聽可那語氣中殺人不眨眼的冷漠,也很入骨。豔姬渾身一軟,先是一驚,轉而連連點頭。見到她點了頭,衛洛嗖的一聲木劍入懷、她的手一移開,那制服住豔姬的內力也隨之收回、衛洛一閃,如鬼如魅地出現在豔姬面前一步處。幽幽燭光下,紗帽下,衛洛的雙眸森冷無比,她盯著豔姬,下巴朝旁邊一指,&ldo;坐!&rdo;&ldo;然,然。&rdo;豔姬跌跌撞撞地來到榻几旁,一屁股坐下。衛洛緩步走到她的對面坐下,她給自己和她同時倒了一樽酒後,靜靜地盯著豔姬,問道:&ldo;你是越侯最寵之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