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衛洛一直輾轉反側,都未曾入睡。當她木雕太陽漸漸升起。這是一道屬於初春的太陽,光芒紅豔豔的,燦爛無比,卻從裡到外透著一種溫和。衛洛這般蹲在屋簷上,不免顯眼。她不想讓太多的人注意到自己的狼狽,稍一清醒便連忙跳下屋簷,急急地回到房中。在房中呆了一個時辰後,衛洛走出來了。這時的她,白裡透紅的臉上依然如往常般平靜,墨玉眼中也不見波瀾。她慢步走出院落,不知不覺中,再次順著林蔭道向殷允的房間走去。。她只是,只是想跟人說說話……在這種有點茫然,有點猶豫地行走中,不一會,衛洛便發現自己站在殷允的院落外。她站住了。院落中,殷允正背對著她,他依然是一襲藍袍,長髮被竹冠束起,有點濡溼地粘在頸背。他正拿著劍,一劍又一劍地削著一根西瓜粗的樹幹。這樹只有一人高了。上半截連枝帶葉都被他劈碎在一旁。。他動作強勁有力中透著一股悠閒,每一劍舉起落下都有一種揮灑自如。衛洛看著看著,不知不覺中忘記了自己的情緒。她眨也不眨,認認真真地觀察起他的劍勢來。這是一種舉重若輕,cao縱自如,彷彿洞悉了力量的本質的劍勢。衛洛知道,這個時候的宗師,很多都是具有開創性的。畢竟,這是一個人類文明剛剛萌芽,各種智慧層出不窮的時代。在這個朝代要成為宗師,要出類拔萃,通常意味著兩個字:創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