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真是廢話,上一次刺史府中,他當著滿交州的官吏,隨便按一個罪名在她頭上,又有誰敢置言了?雖然他明面上還是讓張景他們洗清了她的罪名。可暗地裡,他不是把她生生囚了四十多天麼?果然,柳婧的話出口後,鄧九郎冷笑出聲。他抬起頭來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會,又低下頭忙活了。柳婧氣悶。她騰地站了起來。瞪著他,柳婧叫道:&ldo;鄧九郎,你這個混蛋!這是我的地盤,那些是我的人,你趕緊把他們都放了!&rdo;叫到這裡後,柳婧冷笑道:&ldo;你可真是個沒用的,我殺了你愛妾,弄死了你的兒女,你都一聲不吭的,還守在我這裡不走……&rdo;她這話太也無理!不止是無理,而且相當的刻薄!鄧九朗騰地抬起頭來。他目光寒滲滲地盯著她,待要發作,突然想起前不久一個大夫同他說過的:婦人產前產後,容易憤怒,進而情緒激動失控。於是,他把那口氣吞了下去,只是把毛筆一擲後,鄧九郎冷冷喝道:&ldo;出去!&rdo;他聲音一提,厲聲道:&ldo;給我出去‐‐&rdo;他這一喝,特別的駭人,柳婧一驚,不由自主地退了出去。她一直回到自己的院落裡還沒有吭聲。回到房間,在揮退所有的婢僕後,柳婧生起悶氣來。就在這時,角落處,一個輕緩的聲音傳了來,&ldo;殿下?&rdo;柳婧迅速回頭,她騰地坐直,低聲說道:&ldo;是朗姚?你回來了?&rdo;&ldo;是!&rdo;朗姚從黑暗中滲了出來,他大步走到柳婧面前,單膝跪下後,低聲說道:&ldo;朗姚不負殿下囑咐,回來覆命!&rdo;柳婧抬起頭來。她看著屋樑半晌,輕聲說道:&ldo;……我還要觀察一下,那事還不忙著。&rdo;頓了頓後,她又說道:&ldo;你繼續隱藏。&rdo;&ldo;是。&rdo;聲音一落,朗姚再次消失在角落裡。朗姚的回來,給柳婧增加了不少底氣。於是,她乾脆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只是閉著眼睛過她的囚禁生涯,好吃好睡地養著後,直坐了四十天的月子出來,整個人已是容光煥發,白嫩鮮潤得很,比起生子前,美麗絲毫不減。而這一天,柳婧在沐浴更衣,換上她最喜歡的那一襲豔麗霓裳後,便抱著兒子,朝著鄧九郎的院落走去。她人還沒有至,一陣幽香便撲鼻而來。這種從大山深處,夷族手裡弄來的香,特別的幽遠沁人,傳說中這種香塗得久了,可以成為體香,並因為擦它的人不同,這香味也是不同。而這種香,便是這古越國西施用過的。鄧九郎依然在案前忙活,簡直是頭也不抬。忙活的不止是他,地五等人正站在廂房中,聽著他的號令。聞著這陣陣幽香飄來,這些聰明人是連頭也不敢抬一下。☆、沒忘記你不一會,柳婧便進了廂房。她一入內,便傲慢又靡沉地喚道:&ldo;所有人都出去!&rdo;……這一點也不合情理。按道理,她是沒有半點資格開這個口的。可不管是地五還是新來的俾將,都非常的識時務,他們二話不說便低頭後退。眾人一退,廂房門便吱呀一聲給關了起來。雖然這是白日,可房門這一關,廂房中還是幽暗起來。在明顯的幽暗中,鄧九郎依然沒有抬頭,他像不知道柳婧進來一樣,還在低著頭沙沙沙地伏案疾書。柳婧看著他,抱著孩子風情萬種地走近。不一會,她便來到了鄧九郎身側。伸手舉起孩子,把他貼在鄧九郎的臉頰,在孩子發出&lso;咯咯咯&rso;的沒牙笑聲中,柳婧溫軟慈愛地喚道:&ldo;兒,這是你父親。&rdo;&ldo;叭‐‐&rdo;鄧九郎手中的毛筆摔落在地上。他低著頭,面無表情的彎腰撿去。就在他彎腰時,柳婧把孩子放在了他的頸上,讓兒子騎著他,柳婧笑眯眯地又道:&ldo;兒子,咱們來玩騎馬馬。&rdo;說到這裡,她悄悄伸手拔了一下兒子的小。做為一個母親,這一個月的相處,她自是把兒子的一些習慣掌握了。於是,柳婧的手這一拔,她兒子小一昂,一股清亮的尿液便嗖地射出,直澆了鄧九郎一頭一頸!鄧九郎:&ld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