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長時間。他為人風趣幽默,一張嘴能把故事講得妙趣橫生。寫小說更是如此,儘管故事內容不是邢應苔感興趣的,但他總是情不自禁的買下一本又一本,學完習後的深夜,睜著疲憊不堪的眼,躲在被子裡打著手電讀完。他把邢應苔寫到小說裡,與一個有一個名字裡帶有‘善’字的人相愛,結婚。……邢應苔想一輩子讀他的文章。邢應苔再也不想見不到他。聽著面前人輕飄飄的三個字,崇善眼前一黑,當真差點暈過去。他心臟跳得很厲害,‘怦’!‘怦’!‘怦’!一下一下,仿若有人在崇善的肋骨裡心臟上敲鼓。崇善的手都抖了。他不願意讓邢應苔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可身體已經不由自主地軟了下來,他大口喘氣,身體無法控制地向前傾倒,倒在邢應苔的身上。崇善勉強握住椅子的把手,他艱難喘息,不想離邢應苔太近。他並不覺得厚臉皮有什麼不好,甚至在邢應苔面前他一直非常放得開。可現在不知為什麼,他比渾身赤裸的站在邢應苔面前還要緊張,還要害羞。崇善渾身顫抖,竭力想離邢應苔遠點,以免被他發現自己快要爆炸的心跳聲。而就在這時,邢應苔突然抬起手,摟住了崇善的腰。崇善近似哭泣的從喉嚨裡發出一絲聲響,他再也沒辦法控制了,崇善倒在邢應苔的懷裡,緊緊摟住他的脖子,貪婪而瘋狂地親吻年輕人的臉頰、耳朵和,嘴唇。崇善抬起顫抖的手指,一邊解邢應苔的衣釦,一邊觸控他火熱光滑的面板。那一天崇善記得不是太清楚了。只記得自己和邢應苔接吻時喘不過氣,他太激動,心臟跳得也太厲害,加上缺氧,眼前時不時晃過黑影。他的腦袋裡一片混沌,但又是從未有過的清明。周圍的氣氛親暱,粘稠,好似海水一般將他層層裹起。有個陌生而模糊的女性聲音,莫名的從崇善心底響起。……我自己的年華,把一片片黑影接連著。掠過我的身。緊接著,我就覺察,我哭了。我背後正有個神秘的黑影在移動,而且一把揪住了我的發,往後拉。還有一聲吆喝——我只是在掙扎。“這回是誰逮住了你?猜!”“死,”我答話。聽哪,那銀鈴似的迴音:“不是死,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