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剛剛叫床叫的。2028!顧曉山說得非常自然,但韌子不一定信。從小到大,顧曉山都不知道惡作劇騙過他多少回了,每回都是這麼自然鎮定的。韌子都說「你不該行商,該去行騙」。現在麼,韌子還是覺得顧曉山不是搞惡作劇,畢竟剛剛他們真刀真槍地幹了一回啊!「我……」韌子捂著腦袋,一陣頭痛耳鳴。顧曉山發現韌子不太對勁兒,趕緊吐了嘴裡的糖,抱住韌子,一邊順著他的背,一邊說道:「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韌子像是從未聽過顧曉山這樣溫柔說話的,居然真的被這如水般的軟語撫慰下來。韌子眨巴了眼睛,說:「我……我好像失憶了。」顧曉山像是怔住了。「失憶了。」顧曉山回過神來,重複了這三個字。韌子點了點頭,也重複了這三個字:「失憶了。」顧曉山像是掂量著這句話的真實性。因為韌子也時常搞惡作劇,妄圖騙過顧曉山,當然是次次失敗的。可韌子並不氣餒。顧曉山有點懷疑這是韌子的又一次無聊的嘗試。「忘多少了?」顧曉山問。韌子認真地想了想,還是有點頭痛:「嗯……我就以為昨天是2018年……那個星期天的,慈善晚會,你記得麼,在玫瑰酒店那個。」顧曉山這個時候真的很想抽根菸,可是還是忍住了。為了韌子,他已經十年沒抽菸了。顧曉山也回憶了一下,很快就想起來了,畢竟那也是一個挺特別的日子。顧曉山想起來之後,似笑非笑地看著韌子:「那個時候,咱倆還是哥們兒吧。」韌子愣愣地點頭。顧曉山又含笑說:「那你剛剛給我幹得那麼順暢呢。難道你從那個時候就肖想我了?」韌子的臉頓時紅成燈籠椒:「呸!我呸!我`操`你,我`操`你,顧曉山!」「行了。」顧曉山認為這不過是韌子的又一個無聊把戲,可是他還是可以奉陪一下的,「那可怎麼辦呢?你居然把我們這10年的恩愛時光拋諸腦後了。」韌子聽了這話就覺得肉麻:「不……」可他仔細一琢磨「10年」,便覺得不對:「我們在一起十年了?」顧曉山微笑點頭:「這我可不會記錯。」韌子撓著頭說:「我們在一起……是,是以怎樣的形式在一起呢?」顧曉山擰起眉來:「還能有什麼形式?」韌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答:「比如情侶啊?炮友啊……之類的。」顧曉山「噗」地笑了一下:「你可是鬱家少爺,怎能叫你無名無份跟在我身側?」韌子聽著,一顆心怦怦的直跳:「這、這……我們是正當地在一起?」顧曉山聽見「正當」這兩個字,也是不知好氣還是好笑:「非常正當。」韌子翻過身來,卷著被子,思考人生:「這不對啊?咱們明明是好哥們啊!怎麼會發展到這一步!」顧曉山便也跟著憶當年:「還不是你追的我呀,現在倒是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