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太打擾叔總了嗎?」顧曉山說,「昨晚已經很麻煩叔總了,待會兒我們就回去,不好叨擾了。」叔敬儀笑道:「沒關係的。我一個人也很寂寞。反而很多謝兩位的陪伴。」說這話的時候,叔敬儀又笑盈盈地看著韌子。韌子一臉茫然地咬著烤麵包。顧曉山卻截口道:「還有,韌子的葡萄酒是裝罐了嗎?待會兒我們走到時候也一併帶走吧。咱們都不知道下次來什麼時候呢?免得到時還要麻煩叔總送過來。」叔敬儀臉色微變,望著韌子道:「說好的是我倆之間的秘密呢?咱們還勾過尾指了,居然不算數。」韌子心虛地低頭咬麵包。顧曉山代為解釋了:「不、不,他嘗試過隱瞞了。只是他在我面前就是藏不住事兒,從小就這樣。呵呵。」「呵呵。」叔敬儀也回了一笑,又說,「可是才剛裝罐呢,就拿出來,溫度之類的方面會失去控制。」顧曉山笑道:「沒關係。最近的溫度也挺適宜的。放車子裡太陽也曬不到,可以了。像尋常人家釀酒還沒那個控溫條件呢,不也一樣。」叔敬儀便叫人將封好的酒罐送到顧曉山的車裡。顧曉山和韌子也一起上了車。顧曉山跟貓頭鷹似的盯著,叔敬儀也無法做出類似貼面禮之類的「逾矩」告別行為,心裡還是那一句:顧曉山盯得也太緊了,防賊一樣地防著。上車之後,韌子還是忍不住問顧曉山:「你是怎麼發現我出去了的?」「我一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這次就放過你,以後別想著能蒙我。」顧曉山語氣非常篤定,以至於韌子都信了是顧曉山明察秋毫,完全沒想到自己是因為微信步數暴露了。下車後,酒罐子就被專人護送到了韌子的客房裡。顧曉山又問:「你要不要讓人把它送到酒窖去控溫?」韌子卻說:「不用了,你不是說像尋常人家釀酒都沒那條件嗎?說起你我都沒喝過這樣的粗釀濁酒,就原始風味一回試試吧。」顧曉山心想:叔敬儀家的麥芽酒你都喝不慣,還想喝原始風味呢,肯定不會喜歡的。可顧曉山還是笑笑說:「可以啊,你喜歡就好。」韌子便眼巴巴地等著葡萄變成葡萄酒。「你說我的葡萄變成酒了,就可以告白了嗎?」韌子給鬱韞韜發了一條簡訊息,向他請求解答感情疑惑。對於韌子偶爾的文藝,鬱韞韜比較不解風情,就說:「這跟葡萄有個毛關係啊?」「好像確實沒有。」韌子擰巴得很,「可我就特別想告白!我快憋不住了!我每天看著小山哥都覺得他太特麼英俊逼人了!而且叔總也時不時來咱這邊晃悠。c國都入秋了,山裡頭更冷,我都悄咪咪穿秋褲了,這老大叔衣服不好好穿的解開幾顆,老敞著個胸部往那兒一杵邪魅一笑,不是要勾引誰我才不信呢!」「他倆不是不成了嗎?」鬱韞韜也挺驚訝的。「你們都這樣說,搞得我也掉以輕心了。」韌子一肚子的委屈,「我現在覺得他倆有事兒,在一起說的話好像打啞謎一樣,我都插不上嘴。感覺他倆有點問題啊。」鬱韞韜遠在千里之外,無從親眼瞭解實情,單是聽韌子這麼一說,確實覺得挺可疑的。鬱韞韜嘖了一聲,說:「想不到……不過也不是想不到,他倆都蔫壞蔫壞、口蜜腹劍的類別,說不定還真的王八看綠豆給看對眼了。要是顧曉山喜歡這麼一款,那還真的就沒你什麼事兒了。」韌子聽了,簡直要悲哭出聲:「不會啊!大哥你別嚇我!難道我千里迢迢而來這深山野林是為了見證他倆的愛情嗎?」鬱韞韜聽見韌子那麼沮喪,就給他安慰一下:「也不一定。我也不瞭解這情況啊。不過『防患於未然』,你還得盯緊些。別真的被人截胡了。」韌子點了點頭,但心裡卻有點灰心,因為鬱韞韜剛剛那句「要是顧曉山喜歡這麼一款,那還真的就沒你什麼事兒了」說得太有道理了。如果是表面一點的東西,韌子還能去整個容搞個ake over,要霎時間變成像叔先生那樣「老謀深算」的人,韌子恐怕是無計可施。他便特別不安地說:「老哥,你覺得我有機會嗎?」鬱韞韜連忙安慰他:「當然!當然!其實你不說叔總的事兒,我還覺得你現在進度條又往前了。」「啊,為什麼呢?」韌子問道。鬱韞韜便分析說:「我想著,如果你飛過去人家山裡,顧曉山強硬地將你趕回來,叫你好好在家待著,那就八成沒戲。他現在肯留著你,還帶你玩兒,我才覺得有戲的。」頓了頓,鬱韞韜又說:「而且他要和叔總真的搞那麼一出,也該揹著你才是,難道誰還稀罕讓你當電燈泡?圖你瓦數夠大嗎?」作者有話說:韌子快要告白了……你們覺得他能成嗎?買定離手( 韌子又被鼓舞了起來。他總是這樣,情緒大起大落,容易受到波動,但最終都是高高興興的。掛了電話,韌子就滿懷憧憬地去睡覺,一夜無夢,興致高昂地爬起來床。窗外又是細細的雨網,編織出一張惆悵的網。韌子探頭看外,冷冷的空氣浸滿了臉龐,叫他打了個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