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韌子瞪著眼睛說:「你怎麼就知道了?我跟他一起過來的,我還不知道,就你知道了?」顧曉山笑道:「確實是我知道。因為他是來跟我洽談賭場的事的。他們能拿到賭牌。這兒的獵區也都是他們出槍的。」韌子一怔,又問道:「叔總到底是做什麼生意的?」顧曉山笑笑:「你問這個做什麼?」因為叔總是情敵啊!——韌子剛剛想起來這麼一件事。對啊,叔敬儀是他的情敵吧?他怎麼老和自己情敵關係搞那麼好啊?不過……不過這樣也挺好,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嘛!「我就想了解一下啊。」韌子理直氣壯,拿起了長兄教他的說辭,「我和你二十多年朋友,難道問一下都不許了?」顧曉山噗嗤笑了:「許,許。但你沒想過,我是你二十多年朋友,又關他叔敬儀什麼事?」韌子便說出心裡的疙瘩:「他是你相親物件啊!你看,你們剛相親不久呢,就一起過來c國了,還一起到這鳥不拉屎山裡了,是約好的吧?」「是約好的。」顧曉山說,「不是說了賭牌的事嗎?還有我剛接手這兒,要商談獵區槍械供應的一些問題。」這個也是叫顧曉山挺頭痛的。和叔敬儀這樣的人談合作,也挺累的。因為他覺得自己和叔敬儀在某程度上是一類人,總想從合作方那邊咬下一塊肉。然而,叔敬儀在c國樹大根深,恐怕這回得是他被咬下一塊肉。顧曉山煙癮又犯了,可室內不能吸菸,他便用力地咬了咬後牙槽,看著眼前認真戳牛排的韌子,心想:咬一點肉就一點肉吧,別是叼走這個就成。顧曉山又說:「你很好奇叔敬儀的事情麼?」「好奇!」韌子原本有些昏沉的眼睛又撐大了,「他該不會是什麼跨國犯罪集團老大吧?」顧曉山噗嗤一笑:「那長輩還能給我介紹啊?」「哦,也對。」畢竟是親生的,總不能給顧曉山介紹個罪犯頭子吧。顧曉山解釋說:「他們父輩確實有做一些不良的事情,但也只是在c國。現在是非常正經乾淨的生意人。話雖如此,可還是挺複雜的。你還是少接近他一些為妙。」韌子聽得似懂非懂的:「你的意思是他還是有點危險麼?」「嗯,就是這個意思。」顧曉山點頭,重申,「離他遠點。」韌子卻說:「既然他還挺危險的,為啥還安排你倆相親啊?」「這不是不成了麼?」顧曉山也撇清了自己和叔總的「相親關係」,「現在我們就是普通的生意夥伴。」韌子依然不解:「可也不應當和他一起做生意啊!不是不乾淨麼?」顧曉山吃完了最後一塊沾血的牛扒,優雅地用餐巾拭嘴角:「錢哪有乾淨的?」韌子聽得不明不白的,可他對這種事情和對待數學題的態度是一樣的:既然想不明白,便不去想了。跑了一天,吃完飯也困了。顧曉山和他一併走去電梯間,路上跟韌子叮囑說:「這兒安全不好,晚上別出去。」韌子略感訝異:「這不是高階酒店嗎?」顧曉山覺得好笑:「這是在深山野林裡的酒店,這是出門能遇上黑熊的山。」韌子明白過來,看著落地窗外樹影森森的,也感到惻惻的,寒毛也豎起來了:「會不會有鬼?」「誰知道呢?」顧曉山含笑看著韌子,「別自己跑出去,知道麼?」韌子點了點頭,心想自己打死也不出去。顧曉山又提醒似地說:「別人叫你,也別出去。」韌子卻道:「大半夜的,深山老林,能有誰叫我出去呢?」「橫豎你別出去,免得被狼叼走了。」顧曉山開玩笑似的叮囑。韌子聽著這話有點彆扭,可抬起眼來看顧曉山臉龐,看他眼裡暖暖的光,韌子就心腔發熱,全身都好像泡在熱水裡一樣。韌子有點暈乎乎的,又說:「好像以前咱們那次去薔薇山那兒玩的時候,你也是這麼說的。」「哦,是嗎?」顧曉山反而想不起來了。但這也像是他會對韌子說的話。他雖然記不得自己說過這句話,但卻記得有一次夏令營,是學校組織的在山裡野營的活動。他比韌子年長,是韌子的學長,理論上不會在一處結營的。可韌子偏偏來找他玩,大半夜的還在山裡摔了。顧曉山非常生氣地教訓他,還罵他說,不僅是山地上有坑,他腦子更是有坑。韌子鑽進顧曉山的帳篷裡,躲著顧曉山班級巡查的老師。顧曉山嘴上罵他,叫他走,可老師來的時候,還是用睡袋裹住了韌子。韌子當時還未發育,還是個細細小小、白白嫩嫩的,鑽進睡袋裡不吭聲還好些,可又覺得不舒服,扭來扭去的,還伸出一隻腳丫子。老師看見了那動靜,竟然以為顧曉山藏著個女孩兒,心想現在的初中生不得了啊!「你是不是藏了個女孩子?」顧曉山一臉鄙夷地犟嘴:「我最討厭女孩子了。」老師不以為然,心想哪有討厭女孩子的?旁邊帳篷的損友開玩笑說:「我賭五塊錢是小學部的鬱韞韌!」老師扯開睡袋,發現果然是鬱韞韌,雖然有些氣惱,但也好些,心想:好歹不是個女孩子就行。他知道男孩子貪玩嘛,就訓斥了鬱韞韌幾句,說要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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