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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表白的計劃的一部分就是要瓶子的酒喝個大半啊!韌子便發愁了,想了想,還是拔了瓶塞,給自己倒了一杯,說:「小山不能喝,我喝,我再品味看看是不是真的酸得剛剛好!」說完,韌子仰頭喝了一杯,整個味覺都要爆炸了,這是什麼鬼東西!真的是優質釀酒葡萄釀出來的貨色嗎!顧曉山見韌子要瘋,趕緊攔住,便又岔開話題說:「我看你最近也少過來顧氏吧。」「為什麼啊?」韌子瞪圓了眼,「我做錯什麼了嗎?」顧曉山便解釋:「不,是最近有個唐果果的私生子來找我要錢。還蹲停車場好幾天盯我,我看不太平。等事情過去了,你再來玩也無妨。」「哦……」韌子一下也凝重起來,他想起剛剛顧曉山進門時恍惚的神情,和當時在唐果果喪禮上近似幽魂的狀態很相似。韌子的心一下揪了起來:「唐果果以前抱著你去求死,是真的嗎?」顧曉山的太陽穴又開始隱隱作痛:「嗯……是真的。」韌子低著頭,說:「所以……所以你會覺得她是個壞人嗎?」顧曉山聞言一怔,反而答不上來。他的心內思緒極亂。他從未想過這個問題,他自然是怨恨母親的,但心裡還有很多不同的情緒,非常難以釐清。他也從未和旁人說起過這個話題,包括他的父親和妹妹。一時間,叫他和別人敞開心扉聊這個問題,是非常困難的。可也許是因為剛剛的酒太過難喝,他還是可以稍微面對鬱韞韌吐一吐真言:「我不知道,她一直說不是求死,她是要求愛。」「求愛?」韌子怔住了。顧曉山攤了攤手:「是的,這甚至讓我覺得『求愛』是一件很噁心的事兒。」「啊……」韌子的臉似被兜頭潑了冷水。顧曉山搖了搖頭,見韌子的臉煞白的,又讓他想起那天在唐果果家背後的海的事情,他想到了在他背後跳入海又沉下去,嘴裡滿口胡話的、蒼白的韌子……顧曉山忽然問:「『你就是阿圖羅梅里諾博尼特茲』……是什麼意思?」韌子臉上一紅,心裡想:他都開口問了,氣氛都在這兒了,死就死吧!說著,韌子又幹了一杯紅酒,提起氣來說:「因為從我國任何地方去阿圖羅梅里諾博尼特茲機場都是一定要轉機的……」「嗯?」顧曉山一時沒反應過來,「對啊,然後呢?」「就是要轉基啊!」韌子大聲說,「我要為了你轉基,你懂不懂啊!」顧曉山怔住了,不知道是因為韌子的突然大聲而意外,還是因為依舊在消化「轉基」和「轉機」的諧音梗。韌子說得大聲,幾乎是喊出來的,臉變得很紅,像個西紅柿,也不是別的,都是害羞鬧的。他粗聲粗氣地說:「老子……老子喜歡你啊!老子是為了你才做gay的!你懂不懂啊?」顧曉山也是被雷劈中了一樣。他明明已經透過韌子的眼神、表情,確認了韌子是喜歡自己的。可當韌子大聲告白的時候,顧曉山還是感到非常震撼,像是頭一回看到煙花在海上爆破一樣。「你……」顧曉山又開始自我保護起來,「你可不是開玩笑吧?」儘管被提醒過「顧曉山應該不會信你是真心喜歡他的吧」,當面遭到顧曉山質疑真心,韌子還是一陣的驚愕。「誰、誰跟你開玩笑!」韌子衝到顧曉山面前,揪住了顧曉山的領子把他從椅子上提起來,「老子要做你老公!」說完,韌子就繃直腳尖要抬頭吻顧曉山的嘴。當他們的嘴唇快要貼近的時候,顧曉山卻突然將他推開。韌子被一下推開,心灰意冷,正想說什麼,更叫他心灰意冷的事情發生了——顧曉山捂住嘴,衝到廁所,哇的一聲吐了。——涼了,涼了。韌子心都涼透了……韌子心想,果然顧曉山被母親影響到覺得「求愛」很噁心。他都提醒我了,我還求愛,他果然就噁心了……顧曉山在廁所裡瘋狂嘔吐,心裡還想著,居然連韌子也讓我噁心了嗎?難道我沒救了嗎?誰也還沒想到自釀酒細菌超標的問題。 韌子剛剛那樣用打鑼一樣的聲音說話,不是他理直氣壯、足高氣強,確實恰恰相反,他是心虛氣短、靦腆羞恥,才那樣故意粗聲粗氣說話,臉紅耳赤了也不要緊。如今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他的勇氣被掏乾淨了,更因為顧曉山的反應而大受打擊,簡直無地自容,恨不得掘地三尺逃亡,再也不見人。他便拿起精心製作的酒瓶,風一樣地打車回家。到了家中,他只覺頭暈目眩,還以為是傷心過度。他又開了手中的酒,對著瓶吹,滿懷傷感,雙眼朦朧地給老哥發了條簡訊:「小山哥討厭我了!他噁心我了!我不活了!」鬱韞韜原本還和智宣在外約會,看著這條資訊,皺起眉來。智宣也挺無奈的:「先打電話看看什麼情況吧?」鬱韞韜給打了電話,結果沒人接聽。鬱韞韜又打電話問老爸情況。鬱老爺和鬱韞韜自然不會覺得韌子那句「我不活了」是講真的,但失戀應該是真的,還是該關心一下。鬱老爺問管家:「二少爺回來了嗎?」管家說:「回來了,但好像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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