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初桐就坐在顧曉山車子的前蓋上,翹著腳說:「我一看這個騷包紫,就知道是你的車。」「請讓開一下。」顧曉山客氣地說。穆初桐冷笑:「我今天非要問個明白,不然我是不會讓開的。」「那你問吧。」顧曉山看了看手錶,「希望你長話短說,我五分鐘內就得離開。」「不用那麼久,」穆初桐說,「我就一句話,我的方案明明比別人都好,為什麼不選擇我們公司?」顧曉山笑道:「你多大臉?就知道別人的方案不如你?」「這難道是什麼秘密嗎?」穆初桐瞪大眼睛,「我在發表會上聽著呢!難道是因為我以前收了你爹的錢財和你分手,你心裡過不去嗎?」顧曉山懶得理他:「不,你找專案負責人問去,我不清楚。」「放屁!這種話還想糊弄我!」穆初桐坐實在車前蓋上,「要麼你撞死我,要麼你給我一個說法!」顧曉山實在不想撞死他,只說:「你別胡攪蠻纏,好歹一個ceo,成什麼樣子?」穆初桐卻說:「你這個單子對我們公司特別重要,關係到我公司的生死存亡,不然我怎麼會這樣厚臉皮來纏你?你也說了,我堂堂一個ceo,我不要面子的嗎?」顧曉山自然不能告訴他是因為韌子不喜歡。這說起來,顧曉山都覺得自己在犯糊塗,竟然因為韌子一個不高興而改變主意。顧曉山面上還是笑笑的,說:「沒別的原因,就是綜合考量的結果,你要是有什麼疑問,其實可以找專案負責人ark,他會更清楚內情。」穆初桐知道顧曉山油鹽不進了,便呸了一聲,躺在車前蓋上,不動了,也不說話。顧曉山見狀,便也不客氣了,冷笑道:「你以為我這樣就拿你沒辦法嗎?我立即叫保安來,你也沒臉。」穆初桐氣得咬牙,說:「那今天我就撞死在這兒!」「你找個牆撞,別弄髒我的車。」顧曉山開啟車門進去,「很貴的。」說著,顧曉山還真發動引擎,往後一倒,穆初桐便從前蓋上摔下來。穆初桐趕緊爬起來,一邊整理著身上的誇張印花真絲西裝,罵道:「我的範思哲也很貴的!」顧曉山徑自開車,還真的不怕撞死穆初桐似的。穆初桐倒是嚇得倒退了兩步,讓開了,一點沒有剛剛叫囂著「那今天我就撞死在這兒」的氣勢。顧曉山開了半路,卻收到了韌子的資訊,便掉了頭,在停車場的一隅停下,果然看到了韌子。他便開啟車門,請韌子上副駕駛座。韌子坐了進來,顧曉山一邊幫他系安全帶,一邊說:「什麼時候來了?不早告訴我?」韌子便說:「我原來想在停車場等你,給你一個驚喜的,倒是……」顧曉山皺起眉,說:「你看見穆初桐了?」韌子點點頭,又問道:「你是因為我的緣故才拒絕和他合作嗎?」顧曉山笑笑:「你想多了。」韌子便沒多說了,但這件事還是懸在他的心上放不下來。他還是很在意穆初桐說「這事關生死存亡」的說辭。他甚至跟訊息靈通的黑仔打聽了,原來穆初桐是某名門的私生子,非常不受待見,當年拿了顧世伯的錢出國創業,好不容易稍有點出息,冒了頭,就遭本家長子故意陷害,公司危在旦夕,指望和顧氏的合作專案來續命。穆初桐為此奔走不斷,好不容易才完成了方案,顧曉山原本也覺得可以的,卻因為韌子一時不開心而斷絕了。韌子知道此事後,自然非常自責,握著手機看著黑仔的資訊,一臉難過的。此時,顧曉山從浴室出來,見韌子臉色不佳,便在床邊坐下,問:「怎麼了?」韌子抱著枕頭說:「我改變主意了,你別因為我的緣故而拒絕和穆初桐合作!」顧曉山自是雲裡霧裡的:「怎麼突然說這個?」韌子便道:「我聽說他的公司狀況不佳……」顧曉山笑了:「狀況不佳的多著了,難道我見人有難就得接濟?我又不是菩薩。」韌子卻咬了咬牙,說:「可……」「沒什麼可不可的。」顧曉山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多糾結,「專案的規劃都出來了,策劃案也遞上去了,現在才說改?那我還得跟董事會解釋。你是故意給我找麻煩嗎?」韌子卻搖搖頭,說:「這倒不是的……」「你放心,穆初桐很頑強的,不用擔心他!」顧曉山拍拍韌子的肩膀,又說,「你怎麼每次都對『情敵』那麼友善啊?你能不能多放點擔心在我身上?還真的不怕我被搶走嗎?」韌子聽了這話,又搖頭,說:「不啊、不啊,我可擔心了。」顧曉山噗嗤一下笑出來:「那你又不用真的擔心。」韌子看著顧曉山的臉,一臉崇拜地說:「可老公那麼帥、又聰明,什麼都好,我怎麼能不擔心呢?」顧曉山聽了這話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好笑:「是,怎麼辦呢?」韌子便提出:「不如我們同居吧!」顧曉山倒是吃了一驚。韌子看顧曉山不說話,便說:「哦,你是不願意嗎?」 顧曉山回過神來,笑道:「不是、不是,只是你突然這麼提起,誰不會吃驚呢?」「這有什麼好吃驚的?」韌子說道,「阿宣和老哥就同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