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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曉山淡淡地說:「他不是我男朋友。」「哦。」韌子嘴巴也合不上,又心花怒放起來:太好了,那我就不用當小三了。於是剛剛因為道德問題退縮的韌子,又重振旗鼓了。然後,顧曉山一臉疑惑地盯著韌子:「你居然能夠記得何君?」這話說得真是很在點子上。韌子頗為尷尬地說:「本來忘了,前兩天剛好碰見……就,就被他提醒,才想起來了。」顧曉山點點頭,覺得這個解釋比較合理,也就接受了。韌子依舊心神不寧地攪拌著麥片:「那……那你給他送啥手信了?」顧曉山答:「還沒送呢。」韌子追問:「那你打算送什麼?」顧曉山皺起眉:「嗯,你問這個幹什麼?」韌子也不好意思繼續問下去了,只得沉默地吃麥片。顧曉山見韌子似乎很想知道,便拿起手機,給女秘書發了條資訊:「你給何君送什麼了。」女秘書很快給老闆回覆:「在機場免稅店買的巴寶莉圍巾,象牙色格子。打折款,摺合約2500人民幣。」顧曉山將手機收起來,跟韌子說:「送條burberry圍巾了。」韌子大驚:「這是亞熱帶城市的6月份啊!送圍巾!你要熱死人!」顧曉山答:「你最涼快,酒池肉林。」韌子閉嘴不說話了。吃完早餐,顧曉山就動身去上班了。韌子倒是有些心疼顧曉山,昨晚才長途飛機飛回來,來不及倒時差, 兩人一起坐了下來。韌子忍不住探詢:「你和顧曉山認識多久了?」何君翹起嘴唇,笑著答:「也就幾個月吧。我在寄禪莊兼職當茶藝師,這樣認識的。他對我很好……」韌子心想「對你好,還六月送圍巾」。何君一笑:「我看你們大概認識很久了?」韌子有些驕傲:「是啊,打小就認識的。」何君也露出羨慕的樣子:「那可真好啊。你跟他那麼熟,一定知道他心裡的想法吧?像我,總是不理解他的心思,總是很困惑、又老是白擔心。」韌子一愣:「啊,其實我也不太瞭解他的想法。」這場面原該尷尬了,可何君還是微微笑,拿著咖啡杯和韌子碰杯:「那很棒,我們有共同話題了。」他們聊了半天,韌子居然全忘了對方是自己的「情敵」,和他侃侃而談起來。雖說何君不是大美男吧,但總有種說不出來的魅力,而且說話也很讓人舒坦。韌子愣頭愣腦的,隨著何君牽著鼻子走,一股腦地說了很多顧曉山的事,事後回想,真想抽自己大嘴巴。他們原還能繼續聊很久的,直到寵物區裡發生了騷亂——服務員沒留意,三哈和別人的泰迪犬吵起來,三哈咬了人家一口。泰迪吠得是很大聲,但哪經得起哈士奇一嘴巴,頓時就血流不止了。也是好死不死的,那泰迪是何君養的。他倆趕緊將泰迪送了去獸醫院治療。大堂經理跟著他們一起去了,一個勁地道歉,並主動承擔醫藥費。何君也是滿口的「沒關係」,鬧得韌子是一個大紅臉,非常愧疚,想教訓自己的狗子,可看著那張委屈巴巴的臉又下不去手。何君反而來安慰韌子:「應該沒事的。其實也算是我的錯了。我養的狗我自己知道,是我不會教,讓它頑劣得很,經常在外面招惹別的大狗。這樣的事情都不是第一次了,總歸是它是吃了血虧也不長記性,能怪誰呢?」明明是韌子的狗把泰迪咬出血了,到頭來卻是大堂經理和受害狗狗主一個勁兒地跟韌子安慰、甚至還賠不是,一個說自己沒看好狗,一個說自己沒教好狗,給韌子添麻煩了。韌子依然從心底覺得是自己才是不佔理的那一個,能得到這樣的「勸慰」,不過是因為自己的身份地位。韌子活在蜜罐裡,但心裡一直明白,自己所得到的一切,都是拜父輩的努力所賜,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若只靠自己赤手空拳打拼,恐怕粥都沒得吃。這個是個事實,韌子只是明白而已,也不會因此而失落——以前是不會的。現在就很難說。因為他要追求顧曉山了,那他這麼衡量下來,自己是必然襯不起顧曉山的。顧曉山回家的時候,就發現屋中的低氣壓了。人和狗都沒精神。三哈在狗房裡一聽見有人來,竟不是哈著氣撲過來,而是縮排了窩。顧曉山想「跟主人一個樣」,從狗房那邊往廳子走,對韌子說:「三哈闖禍了?」韌子揉著額頭說:「他呀,把何君養的狗咬了。」顧曉山有些吃驚:「怎麼又碰見何君了?」韌子說:「這附近就一個pet friendly餐廳,大家都養狗,碰見了也不奇怪吧。」顧曉山笑了:「是我們家那一個嗎?」韌子點頭:「你們大堂經理很客氣啊,一直說是他的不對,他要賠償。我說不用了,是我不對,還是我賠吧。」顧曉山覺得好笑:「你哪來的錢?這就攬下來了?」韌子便說:「你床頭櫃裡不是有三四萬嗎?」顧曉山順手揉了一把韌子的頭髮:「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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