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可悲的是這訊息還是韌子從鬱韞韜那兒聽來的。早餐的餐桌上,韌子說起:「我想過兩天約一約他,你說怎麼樣?」鬱韞韜罵他:「沒出息,約人還約到c國去?要這麼上趕著嗎?」韌子頓時目瞪口呆:「c國?什麼c國?」鬱韞韜也很驚訝,回過味來,才問道:「啊?你不知道?他昨天已經到達c國了,好像是去開什麼狗屁國際會議去了。這煞筆國際聯盟咱們也有加入,每年搞些花裡胡哨的東西坑咱們會員的錢呢,以為我傻呀,我才不鳥這群智障。有本事開除老子會籍。」鬱韞韜長相特別精緻,範兒特別高冷,但熟了之後才知道,他行為特別粗魯、說話特別粗俗。韌子也不知道鬱韞韜平常是怎麼和精緻基佬智宣相處的。不過他現在也無暇關心這個,特別委屈地說:「他一聲不吭就走了?可見他心裡真的不在乎我了。」鬱韞韜想了想,卻說:「未必吧?說不定恰恰相反?」韌子問道:「什麼意思?」鬱韞韜說:「他行為反常,說不定正是因為在意你吧!」韌子聽了又心花怒放:「你說真的嗎?」鬱韞韜道:「我也是瞎說的。但是……但是那個會議我是知道的,特別無聊。他平常肯定不會去的。就像他平常根本不會去相親一樣!我看無論是參加這個弱智會議、還是參加無聊相親,都是因為你,他才做的。」韌子卻高興不起來:「都是因為想擺脫我,他才做的……」鬱韞韜點點頭:「嗯,好像也對。」韌子再次陷入無可挽救的陰鬱之中。他又垂頭喪氣地走到了花園裡,卻看到三哈在追著自己的尾巴跑。韌子也是百無聊賴的,就坐在那兒看三哈追自己的尾。大陽光下,三哈毛色亮麗無比,追著自己的尾巴繞場三圈,依舊是目光如炬,雪藍雪藍的眼睛依舊透亮。韌子看著這雙眸子,忽然充滿力量:「狗子尚且如此努力追逐,我身而為人,豈能輕言灰心!」因為深受鼓舞,韌子給了三哈一個熊抱。三哈原是猝不及防,然而一愣之後,又樂呵樂呵地舔主人的臉蛋。韌子感覺到臉上柔軟的溼意,下意識地退開,說道:「怎麼教都不聽!身為咱們鬱家的一份子,一點衛生都不講究,舔完屎又來舔我!」韌子跑回屋內去找鬱韞韜,又興高采烈地問他:「你不是說咱們都是那個狗屁聯盟的會員嗎?那咱們是不是也該參加那個狗屁會議?」鬱韞韜便答:「狗屁會議你都參加,是不是傻?」韌子卻說:「狗屁聯盟你也加入了,你也不傻啊?」鬱韞韜不習慣突然伶牙俐齒起來的韌子,便說:「那那兒幹什麼!食宿機票不浪費錢嗎?」韌子又道:「那乾脆我自掏腰包去,行不行?」鬱韞韜笑了笑,說:「我想明白了,你是想去見顧曉山了,是不是?」韌子倒是坦蕩,猛點頭。鬱韞韜卻道:「你去參加會議,還得發言呢,你能出來發言稿嗎?」韌子不假思索:「我讓阿宣寫不就好了?」鬱韞韜斷然拒絕:「阿宣是我的人,你別打他主意。」韌子想起自己身為副總,還是有個助理的,便說:「我讓我自己的助理寫,行不?」鬱韞韜冷笑道:「你的助理已經被調去別的部門了。」韌子大驚失色:「我的助理調走了,我竟然不知道?」鬱韞韜譏諷地笑:「對啊,你居然都不知道!」韌子確實是「尸位素餐」了,也不好說嘴,只嘟囔:「那你好歹和我說一聲。」鬱韞韜便道:「你不來上班的時候也沒有跟我說一聲啊。你這一個月上一回班的,還配個月薪八千的助理,以為我們鬱家的錢是大風颳來的嗎?」韌子心想:「八千也是錢?」但也不敢駁嘴了。韌子算是發現了,鬱韞韜和顧曉山一樣是霸道而摳門的總裁。他們做這一行的,不得不加入這些無聊的國際組織,但活動是能不去就不去的,免得花錢。顧曉山這回來參加會議,也心疼花出去的錢,因此也順便去c國的o城監察顧氏在那兒正在開展的新專案,還打算和當地政府交涉,看能討到多少補助,務必要提高這一趟出差的價效比。也是因此,當韌子自費坐上了飛機,併到達了c國首都機場的時候,卻被鬱韞韜告知顧曉山已經去了o城了。韌子氣得當場要仰天長嘯,但看到禁止喧譁的警示牌的時候,從小爭當乖孩子的他又悄咪咪地閉上了嘴。韌子暫時也沒什麼辦法,就先在訂好的酒店check ,先過一晚再說。韌子在酒店房間窩著,又給顧曉山打了個電話,卻被告知不在服務區。韌子氣個半死:「不接電話就算了,現在居然還block了我了?」他是不信顧曉山能離開服務區的,他大概被拉黑了。被小山哥拉黑了?這得多讓人難過!韌子氣得臉紅脖子粗,迫不及待地給徐芸芸打了個電話,發現徐芸芸也不在服務區。這下韌子從氣惱變成慌亂了:「難道他倆還真的一起掉進了什麼偏遠山區的大坑裡了?」他按捺下要立即報警的衝動,先給老哥打了個電話,慌亂地說了這個情況。鬱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