韜倒是很淡定:「哦,是吧?他們不是去o城監工了嗎?可能是進山裡了。」韌子這才又淡定下來:「那、那我怎麼聯絡他啊?」鬱韞韜無奈地捏了捏鼻樑說:「你不能這樣橫衝直撞,沒一句話就追著人到了c國,還進山裡去挖他,這跟變態跟蹤狂有什麼差別?」韌子無奈之極:「我也不想啊。那你說我怎麼辦?我都來這兒了,難道還不去找他?那更變態吧!」鬱韞韜恨鐵不成鋼:「你個傻子!你找個由頭,裝偶遇,會不會啊?」韌子最近天天尋思追求男人的事,情商也漲了些,便也有理有據地反駁了:「在一個服務區都連不上的山裡『偶遇』?」鬱韞韜心想「這孩子長進了,還會駁嘴」,便不悅地說:「你厲害,你自己想辦法吧。」韌子的氣焰立即消退,笑嘻嘻地說:「嗐,老哥,我就問一下而已,當然你說得對。」鬱韞韜自覺立起了長兄的威嚴,便不徐不疾地說:「那是當然。你聽我說啊,這顧曉山總不能一天到晚都在山裡啊,他還要出去談判呢,總有機會的。當務之急,就是你先找個合理的由頭去o城。我也會一直留意顧曉山動態,到時候給你下一步指示。」韌子便感謝不絕。鬱韞韜掛了電話之後,又覺得自己真是有病,居然幫著弟弟追男人,還是那個討人厭的顧曉山。韌子現在得自己想有什麼藉口去o城,他便上網搜尋起o城的資料來。他原本想著搜搜看o城有什麼名勝,倒是可以藉口說去遊覽。然而他搜了一圈,發現o城非常的鳥不拉屎,怪不得進個山都能脫離服務區。韌子頓時陷入高考前的節奏,為了一個答案咬斷筆頭,撓禿個頭。首都酒店這兒倒是裝置齊全,出去街道繁華,讓人難以聯想到這個城市和o城都隸屬於同一個國家。韌子坐在酒店首層的咖啡館裡,看著手提電腦上o城簡介的頁面,長吁短嘆。「這是韌總麼?」有個略帶沙啞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韌子一怔,扭過頭去看,見來人笑眼裡又有幾許滄桑的,這樣獨特風情的人,韌子認識的大概只有那位少白頭的先生了。韌子愣了愣,實在想不到會在異國他鄉遇見顧曉山的相親物件。韌子立時站起來,拘謹地笑:「啊,這麼巧呀,叔先生。」叔敬儀朝韌子一笑:「這確實很巧,我都差點不敢認你了。」 韌子微笑著請叔敬儀坐下,又說:「叔先生也是來參加狗……」他想說「狗屁會議」,才發現沒有一個會議是以「狗屁」命名的——這就尷尬了,他遠涉重洋而來,卻不知道這個會議是什麼名頭。他又忍不住腹誹起自家老兄起來,怎麼說話一點都不文明,還總裁呢。叔敬儀微微笑著,似乎在等韌子把話說完,當他發現韌子語塞時,便友善地接下去說:「參加什麼?我是來度假的。」韌子一愣,說:「哦,度假,度假好啊。」叔敬儀瞥見了韌子電腦上的頁面,便驚訝地說:「你也要去o城嗎?」韌子敏感地捕捉到個「也」字,趕緊點頭,問道:「叔先生要去o城度假?」叔敬儀點頭,說:「那兒是c國少有的風景不錯、商業化程度又輕的地方,很適合度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