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穿行而過,陽光再次灑入。明媚的光照在叔敬儀的笑臉上,仍顯得美好無比。韌子定了定神,又有些不安地說:「啊,我當然會還?難道你要收我很高利息嗎?」叔敬儀仍是笑:「不會的,而且,說錢有什麼意思呢?你我難道都是缺那點子錢花的人嗎?」韌子更好奇了:「那要算什麼呢?」叔敬儀答道:「我在那兒有個莊園,你去親手摘點葡萄,釀成酒,明年開春的時候送給我,就當償還本金了。」韌子怔了怔:「就這樣?」叔敬儀便道:「還有。」韌子好奇問:「還有什麼?」叔敬儀便道:「就那兒有座小獵場,你去打一隻兔子,烤給我吃。算利息。」韌子卻臉露難色:「兔子啊?」叔敬儀以為韌子認為「兔子那麼可愛,怎麼可以殺兔兔」,又問:「兔子不行,那野雞總可以了?」韌子便道:「那更不可以了。兔子已經跑得快了,山雞還能飛,我怎麼逮?」叔敬儀不覺失笑:「原來是怕這個,這倒不礙事。我那兒有很好的獵槍。」韌子畢竟是個大男孩,一聽「獵槍」,便兩眼放光:「啊,是真的獵槍嗎?」叔敬儀便道:「自然是真的,若那商家敢賣假的給我,我就要拿這槍抵在他頭上,扣動扳機,讓他試試假貨的磨人處。」叔敬儀講這話的時候,依舊是那朗誦似的抑揚頓挫、字正腔圓,卻聽得韌子不寒而慄。叔敬儀看出這傻子竟真有些害怕,便又柔和地說:「開玩笑的。」韌子就側臥在床上,面對著叔敬儀。叔敬儀也側躺著,面對著他。陽光已經落下,月亮升起來。韌子側躺著,原還能和叔敬儀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後來很快就覺睏倦,話說到一半,居然眼睛一閉就睡著了。叔敬儀原也眯著眼,等著韌子把話說完了,沒聽見聲響,他便睜開眼來,見微弱的燈光映著韌子極安靜的睡顏,像個大孩子一樣。作者有話說:看到有些讀者反映劇情進展太慢…確實不是水字數啦,我的風格就是這樣啦其實(之前的文也是很慢熱的,《天攻地略》的正牌攻快4w字的時候才出現……)所以請大家對我有點耐心…我真的不是騙字數啦……就是我的style[笑cry]…當然也會根據讀者的反饋進行一下調整…嗯,不知道說什麼了,就雙更為敬吧 麼麼噠 到了早晨的時候,韌子也被陽光刺醒,骨碌地爬起來,聽見洗手間裡的洗漱聲,便不打擾。剛好手機也響起來了,韌子見是鬱韞韜的電話,趕緊就接了,壓著嗓子問:「怎麼?是有小山哥訊息了嗎?」鬱韞韜聽韌子用壓低的聲音講話,便狐疑說道:「做賊呢?」韌子便解釋:「不是啊,叔先生在刷牙呢,怕他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