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淺語忽然轉過頭去,她一直都是和衣而臥,現在方便的很,她輕輕撩開被子,坐起身就算起床了。巫白雨一邊穿著衣服,不經意看了一眼齊淺語,問:“你每天穿著衣服睡覺,不累啊?”齊淺語正彎腰低頭穿鞋襪,頓了一下,說道:“不累。”巫白雨束好腰帶,湊過去,俏皮地拍了拍齊淺語肩膀:“大家都是女人,你不用不好意思的。”齊淺語沉默不語,頭埋得更低了,看不清表情,只是悶聲穿鞋襪。巫白雨納悶:“我說錯話啦?”齊淺語穿好了鞋襪,站起了身,臉上恢復了笑容,忽然問道:“姐姐,你說的炸雞是什麼?我從未聽過呢……好吃嗎?”“炸雞很好吃,還好做呢!”巫白雨被轉移的話題,下床穿鞋襪。“那姐姐教教我吧。”齊淺語笑著說。巫白雨點頭:“當然可以。”……………………巫白雨拉著齊淺語來到了小廚房,廚子已經把她需要的東西準備好了。巫白雨挽起袖子,著手開做,齊淺語懂事地給她打下手。巫白雨一邊清洗雞腿,一邊耐心地教傳授齊淺語:“首先,把新鮮雞腿帶皮去骨,然後切成塊。”巫白雨說完,開始切肉,可,她的刀工不是一般的差,黏滑的雞肉在她刀下亂滾,跟有生命似得,逃來逃去,巫白雨不僅切不好,還差點切到自己手指。“還是我來吧。”齊淺語看不下去了,接過巫白雨手中的刀。剔骨,切肉,一氣呵成,每塊雞肉都方方正正,均勻帶皮,齊淺語握刀的手指異常靈活,處理好肉,連手指都沒弄髒。巫白雨感嘆,拍著手錶揚。“接下來呢?”齊淺語放下刀。“接下來,雞肉要醃製一會兒,放適量的醬油,精鹽,蒜末,薑末,少量糖……”巫白雨一拍手,“對了!還有胡椒。”醃肉,巫白雨親自做。接著,又開始著手準備麵粉:“記得,炸雞需要兩種麵粉,一種白麵,一種木薯粉。兩種麵粉要摻和一下,比例的話,我喜歡一比一。”“比例?”巫白雨眨眨眼,對啊,什麼叫比例來著?“不管了,大概就是放的一樣多!”巫白雨一邊兌麵粉,一邊說道,“淺語,往碗裡打個雞蛋。”“好的。”齊淺語點頭。準備好麵粉,巫白雨看油,火候整整好,雞肉也醃製的差不多了。“淺語,看好了,要炸啦。”巫白雨夾起醃製好的雞肉,解釋道,“先給它裹上一層面粉,沾點雞蛋液,然後再裹上一層面粉,這樣兩次之後,把它放到盤子中放一會兒。”巫白雨看油鍋:“油溫大概有六成了,就可以下鍋了,”“放肉啦……”巫白雨將盤子裡準備好的雞塊,慢慢倒入油鍋。登時,油冒起了泡泡,金黃金黃的。“要把雞塊炸至表皮泛黃……”巫白雨吸吸鼻子:“香味就已經出來了……你記得啊,要是想讓雞塊更脆的話,一定要再炸一次。”“:吃貨的執著大半夜,凝眸居的院門被敲響了。“咚!咚!咚!”很有韻律的三聲,在靜謐的夜裡格外響。巫白雨未動,與齊淺語面面相覷。“是不是侯爺?”齊淺語道。巫白雨搖頭,齊淺語太不瞭解侯爺了,侯爺從不會這麼客氣地敲門。那,會是誰?巫白雨皺了皺眉,猶疑著走向大門。拉開門後,見到來者,巫白雨愣住了,門外站了一個絕對絕對讓人意想不到的人!她怎麼來了?而且,還是在大半夜裡?巫白雨歪頭,凝了一腦門的黑問號,十分十分不解地看著來者。來者乾咳了一聲,盡力挺直腰桿,讓自己顯得很自然。“李羽衣?”巫白雨火眼金睛似得,上上下下地打量她,不可置通道,“怎麼是你?!”自從池塘邊那次不愉快的初見後,巫白雨就再沒見過她。那日,巫白雨救下的周霓裳成了府上的一個粗使丫鬟,而李羽衣一躍成了蕭近的夫人。不過,她很低調,低調的府上人們都快忘記了,這個新來的李夫人。也不怪府里人忽視她,李羽衣雖被蕭近封了夫人,卻從未得寵,甚至都沒服侍過蕭近。來侯爺府的第一天,她就被劃入失寵範圍,住處也很偏僻。若不是今晚李羽衣找上門,巫白雨都快要忘記,還有這麼一個人。“你來幹嗎?”巫白雨堵著門口,不打算笑臉迎客,因為她對李羽衣的印象實在不好。這人能面不改色的將自己的姐妹推下水中,還冷諷巫白雨多事,簡直冷漠到令人髮指。“你在做吃?”李羽衣無視巫白雨的不客氣,伸了伸脖子,往裡面瞧。廚房的齊淺語正走出來,手裡端著一盤金黃誘人的炸雞。